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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集中,玉宸和修平正試圖調查出祭典的流程與細節。
「二師兄,聽商家說,祭典當天會從迎神禮開始,會由薩滿法師從東邊進入主街,停留一陣子後由西方出去。」我說。
「那對方應該會瞅准法師停留的時間動手才是。」師兄說。
「那師兄,我們該怎麼對付她們呢?」
「我有一計,你聽聽看…」師兄語未畢,便急忙把我拉向一旁。
「好痛…師兄你做什麼呢?」
一被拉開,我就看到幾枚銀標插在我原先站的位置上…被偷襲了!?
「可惡別想逃!! 」我看到遠處閃過一個人影,一肚子火不打一處來,既然被我看到了,就別想逃!!
「小師弟!!別莽撞!!」
我一追出去,師兄就被一個黑衣人絆住,無暇顧及我了…不過無妨,我對自己的腳程還算有自信!!
我看那黑衣人身手不怎麼樣,以師兄的修為來說應該不難對付,這逃走的一定有鬼,待我追上去擒住他!!
奇怪…他怎麼好像越跑越快…我竟追不上他?
我追了一段路,對方的速度開始變慢,想是內息不足了,追得夠近了一伸手,對方抓住我的右手轉身過來就給我一記肘子,正中左方太陽穴…可惡,大意了……
「久聞玉面書生大名,今天有幸一見,還望賜教!!」
黑衣人說完便向吳玉宸進攻,拳腳一招一式之間都有破風之聲,所幸玉宸身法高出對方許多,往來間竟將對方攻勢悉數化解。
「你這拳腳勁道剛猛,且有破風之勢,難道閣下是嘯風拳傳人—白凜軍西三旗旗主郭康泰?」吳玉宸從對方拳腳間進行猜測,若此人真是郭康泰,吳玉宸對上他自知只能自保,鐵定無暇顧及小師弟。
「素聞玉面書生眼界過人,在下正是郭康泰。」
黑衣人拿掉兜帽,向吳玉宸行拱手禮,
「既然身份都被你猜出來了,咱們繼續吧!!」
語畢,郭康泰招式陡變,原來剛才那些簡單的拳腳只是在試探吳玉宸的修為?
此時吳玉宸已不能再藏招,既然郭康泰在此,想必小師弟前去追捕的人也不會是泛泛之輩,於是吳玉宸掏出紙扇-飛霜,使出熙雲門看家本領:短兵絕學-雲龍身九轉,一時間與郭康泰高下難分。
「來得好!!在下早就想討教貴派的雲龍身九轉了!!」不得不說…郭康泰好像打得有點開心?
「只甘心領教熙雲門的看家絕學嗎?嚐嚐這招如何?」
吳玉宸語畢,拉開距離打開紙扇扇出幾道氣勁,郭康泰防範不及便已中招,紙扇飛霜擊出的寒氣打在郭康泰腳下,正好對方踩在積水上,便將郭康泰困在了積水中。
「好傢伙,這又是哪門武學?」郭康泰並沒有因此生氣,看來是個武癡?
「是我自創的武學-霜華滿天,我擊中的是你的腳踝,勸你最好別催動內息,免得賠上自己的腳。」
其實這招沒有這種威力,吳玉宸見對方沒什麼心計,便扯謊望他知難而退。
「好傢伙,你邊打邊退便是一開始就打算拐我來此?」郭康泰滿意的說著。
「事已至此,說吧…我師弟去追的人是誰?你又為什麼要對我們出手?」吳玉宸問道。
「她叫做玉娘,把你們攔截在此是為了不讓你們破壞祭典,污了元嬪娘娘的冊封大典!!」
「(玉娘…?誰啊!?但看這銀鏢該不會是她?…若真是她,只怕小師弟已凶多吉少了)什麼破壞?我們正是要阻止此事呢!!」
「鬼才信你的話!!」說完,郭康泰便催動內息破了霜華滿天的禁錮。
二人再次打成一團、再次平分秋色,直到另一位黑衣人介入。
這黑衣人從暗處以銀鏢偷襲,吳玉宸差點防備不及,情急之下腳步沒踏穩,此時郭康泰欺近身前,看來這右拳是避不開了,於是心生一計,使出自創絕學霜華滿天的另一式:銀華月影,只見吳玉宸右手一甩,紙扇脫手,用雙臂勉強擋住了郭康泰的嘯風拳,紙扇在空中劃了一道圓弧軌跡,就好似新月一般,不偏不倚的從背後擊中了那名偷襲的黑衣人,黑衣人中招便從樹上重重摔落下來,不省人事。
(這小子看著玉樹臨風,想不到內功修為竟有這等深厚?光靠脫手的紙扇擊中人還能有此威力?)
郭康泰心頭一驚,但結結實實吃了一拳的吳玉宸也好不到哪去。
(該死…為了打下那黑衣人耗費了不少內勁,硬接這嘯風拳反倒傷了筋骨了…若郭康泰仍不撤手,我也只好跑給他追了。)
「你為了打下玉娘,不惜硬是接下我的嘯風拳?」
「玉娘?呵…你說的是香蝶夫人吧?香蝶夫人的銀鏢-狂蜂浪蝶,可是她的獨門暗器了,這點小細節是逃不過我的眼睛的,眾所周知香蝶夫人擅使暗器與明毒,還練得一手錯骨分筋,我將她打傷,便是想問問我小師弟究竟在哪裡!?」
「在下原不打算趁人之危的,實在是你們逼得緊,我也只好快點了結你回去交差了。」聽郭康泰此語,是當真打算將熙雲門門人截殺於此了。
「你想的美!!」吳玉宸強忍疼痛,將幾枚銀針刺在倒地的香蝶夫人身上。
「你!!?」看到此舉,郭康泰有所提防,不敢再上前一步。
「這幾枚銀針上有我獨創的寒毒,寒氣會漸漸地從傷口侵入肌理、深入骨髓,她既已不省人事,自然也沒機會將毒逼出來了,你要想她活命,就得拿我小師弟和我倆的自由來換!!」
其實吳玉宸也不想用這麼激烈的手段,只是為了保住自己和元修平,只能如此。
「你們想破壞這場祭典,我就算犧牲了玉娘的性命也不會讓你們如願!!」郭康泰嘴上這麼說,可言語激烈,可見內心是動搖了。
「我就說我們不可能破壞祭典,我們是熙雲門的人,為甚麼要破壞祭典髒了我師姐的名聲!?」吳玉宸喊道。
「什麼…師姐?誰是你師姐?」師門輩分的…郭康泰倒有些聽不懂了。
「你口中的元娘娘,入宮前拜在我熙雲門門下,是我的同門師姐!!」吳玉宸說道。
「什麼!?」郭康泰大驚,看樣子他並不知曉這層關係。
「實在是對不住了…妾身並未傷元小公子分毫,只是將他打暈了關在我們藏身的民房內罷了。」
在客棧中,已清醒的香蝶夫人-樓玉娘向吳玉宸行禮賠罪,並得知吳玉宸最後施在她身上的銀針並未帶有任何毒性,全是吳玉宸的緩兵之計。
「是我們沒有先查證清楚…知道你們也在調查祭典,以為你們就是陛下口中想從中作梗,破壞祭典的人。」郭康泰滿懷歉意的說。
「好了,包紮無虞了,所幸並未傷及筋骨,勉強算是皮肉傷。」郭康泰幫忙請來的老大夫對吳玉宸說道。
「老夫還未見過正面接下郭小弟一拳還能無事的人,少俠年紀輕輕便有此修為,著實不凡啊。」老大夫讚許的說著。
「有勞老先生了,那麼看診費的部分…?請開個價吧。」
吳玉宸正要取盤纏,卻被老大夫阻止了。
「不必不必,雖老夫已然歸鄉引退,若非是郭小弟相託,也不會出門濟世啊,那既是郭小弟的朋友,那老夫權當幫忙了,舉手之勞不必授以金錢酬謝,少俠客氣了。」
(也就是說…這位大夫很可能也是白凜軍的人囉?只是不知道是甚麼身分?怪不得剛才言語中提點著郭康泰別輕易以我為對手。)吳玉宸暗自心想。
「那麼妾身盡快著人將元小公子帶來吧?」玉娘正打算讓人帶修平前來客棧與玉宸相聚,不過她也擔心單憑她一面之詞,無法取信元修平。
「這支鏢帶去給修平看吧,他會相信妳們的。」吳玉宸看出了玉娘的為難,給出了他的物品以供修平辨認,雖然他也不願意讓陌生人去帶修平過來,只是現在這個時間點,他也不方便移動了。
不到一刻鐘,修平便也來到了客棧。
不知怎地,個性耿直的郭康泰確認了這倆人為友,俗話說:不打不相識,應該就是這個道理了。
「郭大叔,那你和玉娘姊姊是怎麼認識的呀?」修平雖已年十六,說話卻仍不減童趣。
「別稱在下大叔…我才沒那麼老。不過那年被玉娘救過性命、玉娘老家遭逢變故時也是咱倆攜手逃出生天,便格外珍惜這段難得的友誼了。」
「哦?江湖中真心不可求、真摯的友情卻更加難得恭喜兩位了,我有傷在身不便飲酒,便以茶代酒敬二位吧」吳玉宸貌似看出了端倪,郭康泰視這段感情為友誼,但玉娘的眼神卻不是這麼認為的。
「在下謝過兩位了,也敬我們四個的友誼!!」郭康泰舉杯,他雖身為白凜皇軍中人,卻個性海派,喜歡結交各路英雄為友,倒也不失率性,也讓吳玉宸相信他是真的打算與他們師兄弟二人結為朋友。於是乎命運這四個身分陣營不盡相同的四人,因著這場突如其來的祭典,緩緩的糾纏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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