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如果我能夠勇敢一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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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啾!」
聽到電腦版賴的提示聲,我很自然地看了看右下角跳出的小視窗,立刻大吃精!丙班的大美女「銀隨」送一個貼圖給我!
那是距離三個月前的時間了,那時我好不容易從不雅的管道得到銀隨的賴,想說加她好友私密她打聲招呼看看,結果皇天不負企鵝心!三個月後終於有消息了!我都以為她是掛了是不是!
從銀隨回我貼圖開始,心裡的小鹿就像不管喀了什麼都給我來一把的不停亂撞,我開始緊張,眼睛不停打轉,額頭狂噴冷汗,又因為額頭太高了噴的更狂了一些!冷氣明明快開到零下了卻還是像站在火爐旁一樣這麼熱,而且褲襠一直緊緊的,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在裡面作孽!好難受!
我把滑鼠游標點開好友列表,滑到銀隨那邊的過程猶如三藏取精一樣困難,換另一個說法,滑鼠游標好不容易點開好友列表時,我媽看的韓劇也剛好演完了!
「這、這次!我一定要敲她!然後很自然地聊天!」這個願望我真的想了超久!從認識銀隨開始我每年的生日願望都是這個!而且三個都一樣!卻從來沒有實現過!難道連神都遺棄我了嗎?
發抖的右手摸著滑鼠,開了賴的好友列表,游標停留在銀隨的名字上搖搖晃晃著,我該點嗎?不該點嗎?每次一個衝動,左手就極力的抓著右手,阻止它殘暴的行徑,我真的真的真的好難抉擇啊!
右手的食指不停在那裡抖來抖去,模擬點下去的動作,這實在太讓人難以點下去!如果是點A片的話我一定想都不想就點了!
牆上的時鐘滴答走著,那聲音竟可以清楚地傳到耳中再傳入中耳,可以清楚聽見自已的心跳聲,才意識到原來用賴敲人是這麼痛苦的一件事情,明明女優們被屌打是如此的愉悅,或許……這就是純情、傳說中的海枯石爛吧?
我笑了……我笑的如此的燦爛,接著我……哭了!坐在電腦前無緣無故哭了的我,是那麼的感情用事不是嗎?滿懷情意的我只是想跟他媽的銀隨說幾句話而已!隨後,突然有一鼓作氣衝下去就對了的想法,就好像那些開F1的賽車手,如果他們不把油門踩到底會痛,那要怎麼拿第一呢?如果約會時不把女生頭壓下去,那又怎麼會蹲苦窯呢?
決定了!今天我要做不一樣的企鵝!我要點下去!然後跟銀隨聊天!哪怕只是傳個點點點或= =也好!
我屏氣凝神,等到手不再抖了、游標不再晃了之後,深吸好大的一口氣,點下去銀隨的名字!然後用盡全力打了個「Hi」之後!
之後就過了一個月連個已讀都沒有操!
突然,我好自責……我好難過……那種難過的心情你們是不會懂的……硬是要解釋的話就像是英文考了九十九分還被爸爸打的跟條狗一樣狼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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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心欲絕的我,找了好友G點去看夜景,不停吐訴我的心聲。我說我該死,我說我懦弱,我說我是個沒有LP的死娘炮,這些全部都被G點贊同,頻頻點頭說:「嗯!你很誠實!你說的都沒錯!那我就把這些稱號全送給你吧!」
G點這樣的回答,又讓我更傷心了,越來越痛苦,好想抓交替……
沉默了許久後,G點拍了拍我的肩膀,打氣地說:「你剛剛忘了說,你還是個死宅男。」
G點笑著的那個嘴臉,我差點爆哭啊!傷口上被灑鹽怎是如此的想死!還以為他要鼓勵我天涯何處無芳草之類的勵志話語,結果卻是加油添醋……
「為什麼我就沒有那個勇氣?勇氣是誰唱的我也不知!為什麼我就是不敢跟銀隨聊天呢?」
「唉,看開點吧,你看彼得還不是活的好好的。」
「彼得不是你家的狗嗎馬的!」不停地傾訴和思考,到底該怎麼樣才能讓銀隨注意我?就在苦惱的時候G點提出了他的想法:「我覺得你要幽默點。」
幽默?AV女優我懂,墨汁我也懂,莫非AV女優噴的是墨汁我還懂怎麼押韻咧!但幽默……不懂,從小到大沒有被人說過幽默,小學還因為不懂幽默被隔壁女同學污告我偷摸她的鉛筆盒,鬧的我爸打了我三天三夜都沒停過,重點是哪個小孩因為摸人鉛筆盒被打到差點喝孟婆湯!更何況是那婊子亂講……
「相信我,幽默的男生很受女生歡迎的。」
「可是,我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幽默啊。」
「先從說話開始吧,我覺得你說的話都很冷耶。」
「那是因為我為人木訥及善良……」
「馬的!臭小子!你還說你不懂幽默!你說你善良就可以讓我笑到陽痿了知不知道!」G點笑的跟智障一樣,完全不理會我的心情,這使我越來越心寒,好像世界上沒有朋友只有霸凌一樣……
仰望夜空,無意間想到今天晚上會有九大行星重疊的現象,這是否預言著世界末日的到來呢?
「聽人說異象發生時,許願好像會特別有效。」我看著天空發出怪怪銀光的一角,不經意地唸著。隨口又說:「如果是真的,拜託那個光讓我說話變的有趣極了好嗎?」
我雙手緊握著,不停的祈禱著,這讓一旁看著的G點反而笑的更大聲,真的非常後悔找他來看夜景。
隔天到學校,難過心情過了一夜仍沒好轉,早上還把洗面乳當牙膏使用,尿當柳橙汁喝。一進教室,G點那老小子還是跟往常一樣,與一群哥兒們窩在我的位子上聊天,我故意裝的輕鬆自在,因為我不想讓他們看到自己軟弱的一面。
「早安啊。」走近他們,順口道了聲早安,但眾人的表情卻非常吃驚,不停地用異樣眼神在我身上打轉。
我拉鍊沒拉嗎?趕緊往褲襠看,沒有啊,難不成是我臉上有屎?也沒有啊!那這群畜牲是在看殺洨?
「看、看什麼啊?!」我對他們發出疑問,結果沒多久他們哈哈大笑起來,那笑不是單純的笑一兩下而已,而是笑的比智障還要智障!
「哈哈!哈!太、太好笑了!企鵝竟然說早安!嚕嚕!噗嚕嚕!」邊笑邊嚕的傢伙是歐羅肥,到現在我還是不知道他笑的時候發出嚕嚕嚕和手捧著肥肉胸部的舉動是在衝殺洨,而且噁心的是口水噴的比女優愉悅時還扯。
沒多久我們聽到「啪!」的好大一聲,歐羅肥他的褲襠真的被他笑破!這又讓其他人笑的激烈,這群傻子引起班上同學們的注視。
突然坐在我隔壁桌名叫「肉慾」的純情男慘叫一聲,整個翻過去後腦比身體更快著地,然後不停地劇烈扭曲,順時針慢慢旋轉身體,笑到抓狂那樣,好像背上有蟲抓不到,那模樣十分駭人,我以為在驅魔現場!
「哈哈哈!太好笑了!企鵝說早安!企鵝他媽的說早安啊!咳咳咳!我不行了!濕了!我濕了!要去了!去哪裡我還不知道!」
此刻我嚇到了,不曉得為什麼我說的話G點他們都覺得很好笑,難道是昨天許的願望真的靈驗了?我成了說話超級有趣的人嗎?
上課時,坐在後方的G點悄悄問我:「喂!你小子頭,今天是怎樣啊?!怎麼你說的話我們都覺得異常好笑?」
「我……我不知道啊!」
「哈哈哈!幹你老母咧!」G點一聽完立刻拍桌子大笑,然後大喊著:「他說他、不知道啊!哈哈哈!完了!我肛門的屎快要爆出來了!哈哈哈!」
這一大笑當然惹來了全班同學和老師的注意,老師氣的禁止我們成為班對,殺洨班對啊?
憋笑的G點傳了紙條說叫我不要開口說話,要不然他擴約肌會真的爆炸。我想也是,擴約肌爆炸的話,G點一定會把屎給噴出來的,那模樣一定很悽慘!
這也讓我越來越清楚,昨天我許的願望真的實現了!我說話變的很有趣了!有趣到讓人噴屎!
下課後,肉慾和歐羅肥都圍了過來,兩個人四隻賊眼不停地盯著我瞧,好像在期待我要說出什麼曠世笑話一樣,不過那四個恐怖的眼神讓我非常不自在。
「你……你們白痴喔?」
「白、白痴!他剛剛說白痴對吧!哈哈哈哈!我快不行了!誰先幫我撥119啊?」肉慾抓狂般的率先大笑。
「噗哧!嚕嚕!嚕!太好笑了啦!XD!」歐羅肥也跟進,笑的滿臉肥肉不停狂跳,XD都出來了!
此刻我越來越有信心,現在不管我說什麼,他們都能笑的跟白痴一樣,那如果我跟夢中情人銀隨聊天的話,她還不當街高潮?
此時一下課就不見人影的G點從前門跑了進來,一臉胸有成竹的跑過來對我說:「臭小子!你要感謝我啦!」
「什麼?」
「噗!你先別說話!等我說完!我剛剛一下課就衝去丙班幫你約了銀隨那賤貨!她好不容易答應了我的要求!感謝我吧臭小子!」
「靠!真假!」我嚇到把髒話都罵了出來!因為我沒想到G點這麼有情有義。
但此話一出又讓G點他們三個笑倒在地,我趕緊把嘴給閉上,要不然肉慾那小子真的要一路笑進納骨塔了!
接下來的課,我根本無心上了啊,一知道銀隨要跟我見面後就非常緊張!我趕緊跟G點說我不曉得見面要說什麼,當然我是用紙條問他,因為我不想害他課堂上笑到尿失禁啊。
沒多久G點傳紙條回來,紙上寫:「小白癡!我就是因為看你說話變有趣了!所以才幫你的啊!讓你有個機會讓她知道你說話超有趣!這樣她也會想跟你做朋友啊!要不然每天看你這樣消沉下去,我這個做兄弟的也不忍心啊!」
G點?我沒想到他為了我付出這麼多!真的好感動!看到紙條我瞬間哭噴眼淚出來!第一次感覺到朋友是這麼的可貴!以往的我錯了!自己不該把G點看成社會的害蟲!真的真的錯了!
「你只要像平常那樣說說話就行了,不用刻意說什麼,就可以讓銀隨那賤貨笑到把腿打開我告訴你!」
「說是這樣說,可是我還是不曉得怎麼開口啊!好緊張!」
「我就知道!拿去!把這小抄帶在身上!必要時拿出來偷瞄幾下!記得!先靠自己!真的不行六點半了在拿出來看!懂?」G點把紙條傳來的同時附上另一張小紙條,我感動地轉頭看G點,他比出了大拇指,那模樣真是帥呆了!
「相信你自己吧!如今的你說句髒話都可以讓我們笑到變智障了!我相信銀隨那娘們也會笑到變白痴的!」最後G點的這句話,更讓我增添了無比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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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我帶著緊張的心情到了約好的咖啡店等銀隨,那段等她的時間真的好緊張!覺得自己整個人快瘋了,好想找洞鑽,感覺好像在做什麼下賤的事情一樣!
沒多久,銀隨赴約了,她生澀的找了約定的角落位子,看到我先是靦腆的笑了下,親切地說聲哈囉,確定我是企鵝之後,才在我對面的座位上坐下。
我整個人爆漿了!化膿了!這句哈囉震撼我的玻璃心!連同內臟都被震傷了!那衝擊讓我不禁咳兩聲!
銀隨見我模樣,溫柔問:「怎麼了?感冒了嗎?」
「沒、沒事!」
「你嘴角那是血嗎?要不要緊?」
「那那那那……是番茄汁啦!沒事!沒事!」該死我點的明明是拿鐵!哪來的番茄汁!
「呵呵,沒事就好了。」銀隨笑的眼睛都瞇成一條線,果然我說話的確變的很有趣!本來剛剛還有點緊張,看到笑開的銀隨好像也沒什麼好怕的了!
接下來的時光,銀隨都主動開口聊話題,我只是不停的回話,不管說什麼她都開心笑著,而且笑的真的比我平常觀察她的時候還要開心。
銀隨的笑容真的好美……好美……我越來越喜歡她了……
但是話題總會有說完的時候,尤其是第一次坐下面對面聊天的我們,話題的消耗程度更是異常的快。我左思右想,不曉得到底要聊什麼,銀隨也沒有主動聊話題了,只是微笑著看看旁邊,避免尷尬。
再這樣下去怎麼得了!要是一直沒有話題的話銀隨會不會用「我還有事,我先走」戰術離開啊?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要好好把握才行!畢竟這是好兄弟G點幫我製造的一個機會……對了!G點不是有給我小抄嗎?
趁著銀隨分神的時候,偷偷拿出小抄放在手上,然後再若無其事地把藏著小抄的手放在桌上,瞄著上頭寫的內容。
「屁孩,當你在看小抄的時候就代表你詞窮、沒話題了,要幫就讓我幫到底吧!首先,稱讚她好漂亮。」
雖然字條上這樣寫好像很容易,但要我稱讚女生漂亮還是有點難以啟齒啊,可是如果再不說點話,銀隨就要離開,因為她開始在看他媽的手錶了!
靠!豁出去了!
「銀隨!我覺得……我覺得……」
「怎麼了?」銀隨眨著大眼睛看,等著我的回答。
「我覺得妳好漂亮!真的好漂亮!」
此話一出,銀隨臉紅了,她好像非常害羞,表情盡是無窮喜悅,連眼睛都在偷笑。看銀隨的表情,G點給我的小抄果然強啊!
銀隨跟我道謝後,表情就一直是害羞狀態,剛剛脫口而出的稱讚使我自己也感到有點不好意思,彷彿跌進尷尬的漩渦裡,怎麼稱讚她以後反而氣氛變的更尷尬啊?
我趕緊再看小抄一眼,尋求幫助。
「銀隨那賤貨是不是臉紅了?那就代表她不好意思了,這時你要趁勝追擊!持續說她好美!」
「銀隨!妳真的好美!」我二話不說立刻再次稱讚。
銀隨笑的更燦爛,她還說認識我她很開心,我很有趣!靠!我們之間的關係越來越加溫!趕緊再照著小抄上所寫的!她還不濕一片地?
「接下來再說一次她好美」
「妳好美啊!」
「妳真的美呆了!我沒看過像妳這麼美的!」
「妳真的美呆了!我沒看過像妳這麼美的!」
「企鵝……我真的不好意思了啦……別再說了……」銀隨害羞的抬不起頭,然後小小聲地說:「聽你這樣說我真的好高興……好開心……」
小抄上寫著:「她害羞低下頭就是你贏了!趁她被妳捧的飛上天的時候!跟她告白吧!快說出我想的這句告白!」
喔喔喔!我的情緒已經快到高潮了!整個氣氛興奮到不行!快速看過紙條上寫的告白句子!然後趁銀隨還沉浸在快樂的當下!我毫無預警的對她告白!
「妳這賤貨!給我叫兩聲來聽聽!」
啊咧?
我在說什麼?銀隨為什麼像是吃到大便一樣的表情看著我?
傻眼了幾秒後,我趕緊再看一次紙條,我沒有說錯啊,我還把上頭寫的字大聲地一個字一個字唸出來。
「妳.這.賤.貨.給.我.叫.兩.聲.來.聽.聽-」
「啪啪!」
我啊和驚嘆號都還沒說完,銀隨就賞了我兩巴掌……回神過來……才發現自己被熱情給衝昏了頭,在說什麼鬼東西啊!
之後我得知,是G點那小子耍我,故意把我許的願望跟歐羅肥和肉慾說,然後聯合起來玩弄我。
雖然事後我傳賴跟銀隨道歉,但她好像完全不想聽我的解釋,只在我打了一大堆道歉文以後傳了短短的一句:「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虧我暗戀你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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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最痛苦的不就是這種擦身而過的愛情嗎?
不管我再解釋什麼,也不見銀隨已讀了,我傷心關掉賴之後,擦了擦淚水,隨手拿起根木棒,畢竟再怎麼難過,我仍忘不了這三個畜牲,踏馬德G點肉慾歐羅豬,你們完蛋操了……
《真的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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