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南榮甫一踏入驛館,便知端宿也跟來了。
良肆仍在後頭打點,他招呼一聲,兀自回了房間裏去。
果然,門才闔上,端宿幽幽怨怨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來,道:「相公丟下娘子遠行,娘子日夜相思,變成鬼來找相公啦。」
若是換做其他鬼娘子來說這番話,尹南榮指不定還會多言兩句。可惜端宿的嗓子低沉,尹南榮腦子裡浮現的淨是平日他在床塌之間哄騙自己的場景,色情又過分,一點玩心都提不起來。
「我來官城辦的是正事,腿長在你身上,愛跟不跟,別妨礙我。」尹南榮道。
端宿知道是自己上回做得過了,有心彌補,忙添了茶水,又過來給尹南榮拎衣服。
「正事?能有什麼事?那北邊的皇帝怎麼那麼多事,什麼大小毛病都要叫你千里跋涉。相公辛苦,娘子給您捶捶肩可好?」
尹南榮躲了端宿的手,淡淡地道:「事情不大不小,不過就是叫我去皇宮裡驅兩隻小鬼。」
端宿不滿:「我知道他皇宮裡自己有道士,叫你做什麼,他養的道士全是擺設嗎?」
「得了,小孩子還知道得理饒人呢。」尹南榮道:「你行你早點來,鬼王面子多大啊,要是您勤快點抓逃兵,我們也不至於這樣折騰。」
端宿又朝尹南榮伸了一次手,但盲眼的卻比他明眼還伶俐,一扭腰,人又跑了。
「你還氣嗎?」端宿低聲哄道。
「我沒氣啊。」尹南榮回答。
那肯定是氣狠了。端宿心想。既然人碰不得,端宿心生一計,遂悄悄解了衣帶,向尹南榮道:「不若你來摸摸我吧。」
尹南榮沒那個興致,轉身就要回裡間去午寐,端宿卻不放棄,連聲道:「摸一摸便好,我發誓我什麼也不做。趕路趕得急,我受傷了,你給我看看。」
尹南榮當然知道那不過是誑語,鬼哪是那麼容易就受傷的,但被煩得不行,伸出手打算隨便摸兩把了事,最好是把他慾火挑起來然後扔出房間去才好。
誰知那手伸出去,便被端宿揪了手腕,朝著奇怪的方向拉去。尹南榮嚇了一跳,手指盈盈一握,握到了個滾燙堅挺的東西,被自己的手碰見,還上下抖了抖。霎時間,尹南榮覺得自己的臉都要燒起來了。
「流氓!合著原來你在這裏誆我!」尹南榮氣得,要抽回來手,卻被端宿抓得死緊。
「我這是想你的緊,成心疾了。才叫你給我摸摸。」端宿邊說邊抓著尹南榮的手磨蹭,心裡直覺得自己當真過分,但看著尹南榮一臉嫌棄卻又羞紅的臉,存心逗一逗。
他摟過尹南榮的脖子,想在唇上留個濕涼的吻,被尹南榮偏過頭躲了。他也不惱,下巴掛在尹南榮肩頭,一手仍然握著尹南榮纖細的手指捋動,他滿足的閉了閉眼,眼看興致要來,便讓尹南榮停了手,在他耳邊說到:「這次教你來弄我可好?」
尹南榮簡直羞憤欲死。平日裡都是端宿違著他的性子玩弄,撇去失了分寸的幾次,其餘時候他倒也歡愉,魂都不知哪兒去了,更不知何謂羞赧。
直到自己來做,他才發現,這都是什麼不知廉恥的事情!
此時端宿臥躺正在他的床榻上,全身不著一縷,身前那物高高翹起,上面被一條兩吋寬的白綾細細密密纏繞了起來,根部剛才端宿拉著尹南榮的手打了個結,勒著精關,沒有鬆開想來是泄不出來的。
那是個浸過淫藥的帶子,尹南榮不過碰過一下,現下手指根都在癢,更別提纏在端宿身上,也不知是何感想。
端宿身旁還有許多奇巧玩意兒,什麼琉璃的珠串、瑪瑙盒子裡軟膏,全是從他那乾坤袋裡掏出來的。端宿拉著他的手一一解說,教他怎麼使在自己身上。
尹南榮坐在端宿小腹上,羞得不能,根本聽不進什麼,隨便抓了個,拿近身來,卻把玩不明白,只知是一串金玉打造的東西。
那正是一副鐐銬,一指寬的金條打成了鐲子似的,尾端繫著兩條金鍊子,鏈子那頭有個鎖扣,能將人固定在柱子之類的地方,教人掙扎不能。
他拉著尹南榮的手給自己戴上,只聽「喀搭」一聲,手便被吊在了床頭,金鍊子不長,端宿連摸一摸自己的臉頰都做不到。
尹南榮心裡還惦記著端宿未竟的難受,知他搬弄這一齣究竟是什麼心思。兀自去摸一旁那早用慣了的小盒兒,撩起衣擺,在端宿面前拓張起來。
尹南榮目不能見,情慾全由觸感和聽感左右,自不知去想當前景象如何。但端宿是瞧得見的,他看著那蔥玉似的手指扶著小南榮緩緩搓揉,另一手隱沒在腿根間深戳淺弄,摸到盡情處,尹南榮便伸長了脖頸,張著嘴歎息。
幾滴藥油兜不住,從那纏綿的後穴裡滴下來,落在端宿小腹上,又沿著腰滑了下去。端宿只覺得自己渾身都要燒起來。
「成了。你坐上來吧。」端宿啞著嗓子道。
但尹南榮卻不理,又在床榻摸了一陣,果然給他找到了個角帽。
那角先生足有六七寸長,用的檀木,根處雕了些花紋圖樣,前頭稍細,表面光滑,卻是筆直堅硬。尹南榮在身後探了探,抵在穴口,緩緩地推了進去。
尹南榮露出一聲長長的喘息,將腿張開了些,把那角先生吃得更深。頂頭抵到了裡頭那處,尹南榮顫了顫,咬得越發地緊,連前頭都泛了點黏液。
端宿看著抓心撓肺,越發地難受,連忙道:「南榮,我錯了,你懲罰我吧、我讓你折騰,你別晾著我。」
可惜尹南榮正是興頭上,本來存了心就是要報復,現下端宿難受,他便做得更歡。他俯下身子,將頭胸貼在端宿身子上,翹高了臀,兩手扶著那角帽逕自抽插了起來。
那角先生本就打磨的光亮,被尹南榮吞吃進去,抽出來全是淫靡的濕滑,檀木本就重,尹南榮內裡又軟,兩手滿是滑膩的脂膏,一下沒抓住,竟是讓那角先生滑進深處去,連根部的花紋都吃了點邊緣。
尹南榮忍不住地喊端宿,一處花紋烙在敏感之處,尹南榮想加些力道,卻再沒力氣把它抽出來,便直起身子,將那角先生抵著端宿,扭著腰往裡推。那根部畢竟粗大,至四五寸已是有些擁擠,碰不得那一點,卻又再擠不進去。
正是不得勁的時候,一陣敲門聲響起。乃是良肆來房門口問晚飯了。
這一齣讓尹南榮嚇得不輕,手猛地抽回身前,竟是碰到了那角先生留在外頭的半截,狠狠頂在了那一點上。
尹南榮驀地繃直了身體,只有雙手還記得捂著嘴,不叫喚出來給良肆聽到,一時魂全歸了極樂,不知身在何處。又過幾時,才慢慢回過神來,只覺得半身都麻了,自己正趴伏在端宿胸口,前頭也泄在了端宿身上。端宿卻是坐起了身,正心焦地叫自己的名字。
尹南榮顫著起身,才發現角先生還抵在後頭,腰又是一軟,掛在端宿肩頭,說到:「無事,這才叫懲罰,你那提的都是什麼自肥的意見。」
隨後哆嗦著把角先生退了出去,理了理衣裳,也不替端宿收拾,撩了紗帳出去。只聽得他向良肆傳了水,又在外間擺弄一陣,陶磁相碰的聲音傳來,竟是獨自吃起了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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