雩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跳如擂鼓般響徹胸腔。「不可能……一定是哪裡弄錯了……」她喃喃低語,眼神慌亂地在四周搜尋。「伊然!」她大喊,聲音帶著無助和焦急。
幾個猥瑣的男人從暗處大搖大擺地走出來,為首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輕佻的笑:「找伊然少爺?你就是那個——雩嵐巫女吧?」他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她,目光如毒蛇般讓人不寒而慄,仿佛在欣賞一件即將到手的獵物。
雩嵐的身體微微一顫,立刻後退幾步,神色警惕。今天是搶婚日——這一天,男人可以對屬意的女子直接下手。因此,未有婚嫁意願的女子通常會躲在家中,而許下心意的則會提前與戀人約定好見面的地點。像她這樣孤身出現在街道上,無疑是一種默許的訊號。
「不……我不是……」雩嵐連忙解釋,但話還沒說完,為首的男人已經猛然撲向她。
雩嵐驚得尖叫一聲,轉身拔腿狂奔。猥瑣的男人們在身後放聲大笑,戲謔地叫囂「跑啊!再快點!不然小美人要逃掉了!」
淚水不受控制地從雩嵐的眼角向後飛落。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只知道無論如何都不能被抓到。她拼命地跑,雙腿幾乎麻木,但男人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而來,緊接著,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馬嘶,一匹駿馬衝入追逐的兩人之間,馬上的人拉緊韁繩,馬兒前蹄高高揚起,將男人嚇得跌坐在地。
未等他們反應過來,來人將馬頭一轉,直奔雩嵐的方向而去。他伸出一隻修長而有力的手,在奔馳的瞬間俐落地將雩嵐攔腰抱起,穩穩地帶上馬背。
「不要!!!」雩蘭嚇得尖叫出聲,捶打男人的胸膛,恐懼和絕望讓淚如泉湧。
「冷靜一點,是我。」低沉而穩重的男聲穿透呼嘯的風,落入她耳中。男人沒有阻止雩嵐的掙扎,但將手臂緊緊箍住她的腰,生怕她因為驚慌而從馬背上摔下。
陌生但有些微熟悉的聲音讓雩嵐微微一愣,她抬起頭,眼淚模糊了視線,只能看到男人輪廓分明的下頷。
「牧……牧酆?」她試探地喃喃出聲,像是無法確信自己的判斷。
牧酆,月落族長的長子,比雩嵐年長五歲。月落近代像草原發展,男子擅長騎馬。雩嵐對牧酆有些印象,但兩人交集不深,雖然不解牧酆為何出現在這,但他確實將雩嵐解救出短暫的危急之中。
牧酆,月落族長的長子,也是驕傲。比雩嵐年長五歲的他,被草原民族敬為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騎馬射箭都難不倒他。
倉嶺族人生於森林,常與猛獸為鄰,隨身攜帶彈弓已成習慣。那些被壞了好事的男人們回過神來,怒氣沖天,毫不猶豫地掏出彈弓,快速裝填硬石,朝牧酆射去。
「小心!」雩嵐餘光瞄到一道石影激射而來,驚得尖叫出聲。
牧酆反應迅速,他一手拉緊韁繩穩住馬勢,另一手壓下雩嵐的頭,將她護在懷中。他壓低身體,微微偏頭,硬石幾乎擦著他的肩膀飛過,隨即發出「啪」的一聲,打在前方樹幹上,迸起一片碎屑。
「別怕,我帶你走。」牧酆語氣低沉而堅定,目光如鋒,緊盯著前方的道路。
雩嵐蜷縮在他懷裡,心臟狂跳不止。她抬眼,看向牧酆冷峻的側臉,那雙眼睛堅毅清澈,既不畏於後方的危險,也不容許任何傷害靠近她。
男人們紛紛上了馬,又一次裝填彈弓,硬石如雨般向馬背上的兩人襲來。牧酆冷靜操作,雙腿一夾馬腹,馬兒發出長嘶,速度驟然加快,靈活地在林間穿梭。他利用馬匹的衝力和地形掩護,敏銳地閃避著四方而來的攻擊。
「那些傢伙不會放過我們的!」雩嵐緊張地喃喃道,驚慌未褪。
「放心,他們追不上。」牧酆低聲回應,語氣不容置疑。他的手緊握韁繩,身體隨馬匹的起伏穩穩控制住方向,彷彿與馬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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