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界娼館月光蝶~女公關2度人生 - 異世界娼館「月光蝶」新人教育講師（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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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坐著講？」

「好。」

忽然覺得希洛琳這孩子有點眼熟，很親人的感覺，大概是長得像以前哪個逃走的女孩吧。

做這行有嚴苛的地方，這孩子外型好看歸好看，內心夠堅強嗎？

希洛琳睜著那對淺冰色的大眼睛，表情很堅定。

「聽好囉？我們的收入靠三件事：賣酒、陪聊、陪睡。吧台裡的姐姐會記下妳今天讓客人點了多少酒，再算抽成。陪聊收費照夫人講的，但我想應該還會調高，還很年輕嘛。陪睡的算法不一樣，夫人說妳暫時不用陪睡，先不講。」

「嗯。」

「至於上床前要抹的史萊姆……妳看過史萊姆吧？看起來像痰或男人射出來的那個，只是很大一坨、更透明、裡面有核。」

「看過。」

「我們有固定合作的獵人，會送去掉核癱軟的史萊姆屍體過來，我們自己加工，抹在那裡避孕。詳細怎麼做我會再教妳。」

「抹在小穴嗎？好。」

這孩子講話滿直接的嘛。

「雖然店裡沒有男人，不過夫人有些幫得上忙的朋友。要是客人沒付錢想硬上，要立刻找夫人。或是弄痛妳的話，就來找我。」

「姐姐是魔女嗎？」

「沒那麼厲害，只是在教會學過一些皮毛。」

「那是修女囉？」

「修女不會在娼館工作啦，不可以跟別人說我是修女喔，真的不是。」

「……好。」

「會給妳房間，要自己整理，洗衣服之類的雜事盡量自己做，忙不過來的時候可以請蓓蕾幫忙。就是穿同款淺紅色衣服的女生，她們年紀還沒到不能接客，所以專門做雜事。然後是一些要記的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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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店裡基本規定交代一遍後，我帶希洛琳去找身高接近的人借衣服。店裡每個女孩多少有幾件舊衣服，在她可以自己向裁縫店訂做衣服之前，至少撐一陣子。

想不到的是，希洛琳比店裡所有同齡女孩都高，最後把整間店都問一遍才借到一件合身的連衣短裙。腿露出的比例剛好，而且衣服顏色和她的髮色很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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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呢，就這樣穿著，我教妳上桌陪聊的時候該注意哪些事。首先要注意時間，就是大廳那座時鐘。我們店從開門算起可以分三節，陪聊每到一節就問客人要加買下一節，還是上樓。如果已經到最後一節……」

「那個—」

「嗯？」

很好很好，好學生就是要提問喔，問吧。

「姐姐長得高，也漂亮，為什麼會業績不好？」

啊？

「那是、有別的……原因……啦。」

簡單說，是個性問題。上輩子也是這樣呢～恐怕再轉生也是一樣，我在心裡苦笑。

「最重要是收到錢，還有被弄痛了一定要說，好嗎？希洛琳？」

「好。」

「還有妳剛剛說我漂亮對嗎？」

「嗯！雖然眼神很兇，可是有個性，感覺像媽媽。」

啊～這孩子～♡～是誇我還是說我老啊？

「聽好了？我這世—我現在才十七歲，生不出妳這麼大的女兒喔。」

「姐姐為什麼會在這裡？我是因為年紀到了，不能繼續住在救濟院，可是鎮上的手工作坊薪水爛透了，雖然有床睡但周圍男生都一臉想上我的樣子。才不要免費讓他們上。就坐上介紹工作的馬車，每天只有一塊麵包和沒有肉的培根湯，餓了好幾天……到這邊以後，立刻被剛才的阿姨帶來這家店。」

我默默瞪大眼睛，這是很不妙的那種馬車—偶爾出現在貧民區或偏遠村子，謊稱是給城裡有錢人家裡找幫傭，或是某知名作坊徵求工人，實際是人口販賣。只要稍有想逃跑的意思，男生會被毒打再加上鎖鍊，女的會被剝掉衣服，用不同方式防止再次逃走。

「那個啊，假裝介紹工作，其實是人販子的馬車。」

「我知道啊，一上去就發現了，其他人都在哭。不過，要把人賣掉的話，重傷或者其他不好的事情，應該也不敢對我們做吧？而且保護馬車的冒險者都會偷偷分我一條培根，跟他說他長得像救濟院裡的哥哥之後，晚上還會讓我在他旁邊睡覺。」

不得不說這孩子一臉天真，其實滿聰明的。

如同她的推論，少年如果要做為勞動力，不能打到重傷。少女要賣來當娼妓的話，處女必須留著才有好價錢。就算已經不是處女，也要盡量保持衣服遮不住的地方沒有傷痕。

而且，她還曉得抱馬車護衛的大腿。

「……我懂了，妳表現得很好，跟客人聊天就要這樣。男人喜歡聽到我們說他像爸爸或哥哥。還有，對夫人不可以叫阿姨。」

「嗯！」

希洛琳給我一個有點欠打的微笑。這孩子笑起來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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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就等開門以後，帶她介紹給熟客—不巧這天我的熟客沒來，因為只有一個，通常十幾天才來一趟，其實不容易碰到。

不能放著這孩子第一天就掛零啊，只好把她託給業績總在第四、五名，從我就職開始就很有孽緣的嘉爾芭蒂。

她有一頭亮眼的紅色長髮，一邊紮成數條貼著頭皮的辮子，另一邊柔順地披在胸前，很帥又漂亮。身高跟我差不多，腰身纖細，該大的地方也豐滿得恰好，又很懂掌握客人喜好和自己的長處。

所謂長處呢，就是她那張熱愛挑釁的惡毒嘴巴。也不曉得惹到她哪條乳腺不通，對我從沒有半句好話。應該沒有惡意啦，但就很煩。

反之對男人，尤其這座城市裡幾個商業公會的會長，她一開口臭罵或諷刺他們則有如動聽的樂曲。這群有錢的抖Ｍ客，總是朝聖似的成群向她獻殷勤，被她當作貓狗、下人一樣對待還滿臉傻笑，應該都是可以溫和鍛鍊希洛琳的好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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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爾芭蒂兩臂抱胸，將那對比我大上一個罩杯的乳球抬得很有氣勢。

「幸好還知道交給我，讓妳帶的話搞不好滿十六還開不了花呢。」

「只是不想讓新人第一天就掛零好嗎。」

「呵。這孩子交給我絕對正確。看在妳有識人的眼光，她第一次業績達標的時候，我們去吃點好料吧。」

「還真是謝謝女王陛下啊。」

「免禮。皮草商會長，你起來給那孩子坐，順便去櫃檯換一桶酒來。」

嘉爾芭蒂從她整桌的客人裡叫一個讓出椅子，讓希洛琳坐下。

她這桌有五個客人，一晚純陪聊就等於我好幾天的業績。我早一步提來新的小桶裝蜂蜜啤酒，連同給希洛琳的杯子，一起拿給那位被撤銷座位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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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為您取椅子嗎？」

「不用！」

客人果斷回絕，反應像是深怕我打擾他享受被命令的樂趣。

這位抖Ｍ客接過小酒桶和杯子回到嘉爾芭蒂那桌，還被命令給希洛琳倒酒。倒完之後他退到一邊繼續站著，像個待命的服務生，完全看不出是執掌皮草商公會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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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希洛琳交給嘉爾芭蒂，會不會學到壞習慣啊，現在才想到這點……也有些客人討厭嘉爾芭蒂的營業風格……好好努力吧，希洛琳，我的第一個學生。

前世做這行的時候，因為只是一週出勤兩到三天，偶爾還為了社團練習請假，店長從來沒把教育新人的工作交給我。感覺很新鮮。

要是希洛琳真的成為業績前三，我也會很有面子。手機在身邊的話，就能拍一張和希洛琳的合照，傳給那個人說「我有後輩了喔。」

當然，要是他敢對希洛琳出手，我會先踢爆他的蛋蛋。但是，如果真的還能跟他說話，應該先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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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發什麼呆？魂都不在這。」

夫人從背後發出聲音，隨即繞到我面前，仔細盯著我。

「今天熟客沒來，只好交給嘉爾芭蒂，對吧？有在動腦筋很好，身體也該動起來，不然錢包會跟妳的眼神一樣空。十四桌的客人有點怪，去看一下。」

「是～」

我依命朝一樓大廳角路走去，那一桌看起來確實有點奇怪。

會和女人、小孩一起走進「有女陪侍場所」的人，在哪都不常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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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陪侍場所」就字面來說，是指台灣法定八大行業，又稱特種行業中，備有舞伴或陪侍服務的三種：舞廳、酒家、特種咖啡茶室。也有很多踩灰色地帶的業者／從業人員就是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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