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雙生 - 第三章純陰之子重返人間（3）

秦如澄除完祟一踏入秦家大門，就有兩個死小孩纏著他大喊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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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止喊道：「澄叔叔，聽我們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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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坐在台階上，挑了個舒服的姿勢，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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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道：「叔叔，你有和誰不歡而散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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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道：「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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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哈」了一聲，對葉止道：「你看，他果然是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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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止皺眉道：「可是……他不像說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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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哼道：「那肯定是說謊成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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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越聽越不對，忍不住打斷道：「你倆回答我，你們遇到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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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止道：「一個穿黑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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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道：「很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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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問道：「是男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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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同時道：「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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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一副「你們在說笑嗎？」的表情，只差把話說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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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解釋道：「這真的不能怪我們，要怪就怪那人長得太妖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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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止噎了一下，道：「怎麼能說人長得妖孽啊，不過，那人是真的長得好看，尤其是那眼睛，感覺會勾人，如果他肯笑，絕對一笑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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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反駁道：「那還不叫長得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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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不想談論妖孽不妖孽的問題，言簡意賅道：「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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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想了會兒，道：「他說他是北江莫氏的莫寧……是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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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止：「對，然後他說他不修仙也不修鬼，但對妖魔鬼怪的認知比我們還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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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倏然起身，快步走向大門，走了幾步又退回來，面色凝重道：「哪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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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叔，你要去尋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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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在兩個小孩的帶領下，到了萍川北方一帶最為熱鬧雪厭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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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鎮上的人還不多，他們走得還算通暢，經過一家餅攤時，葉止瞄了一眼攤上的餅，便看到一旁蹲在地上一邊吃餅一邊面無表情逗貓的莫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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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次他逗的是正常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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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搔著貓的肚子，面前突然多了一雙靴子，抬眼一瞧，對上了秦如澄不知是憤怒還是高興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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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寧當機立斷拔腿狂奔，翻過屋頂跳到另一條街，而秦如澄在後面緊追不捨，同樣翻到另一條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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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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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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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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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頂被狂奔的兩人踩得吱呀聲不斷。莫寧腿短，跑得再快也跑不過腿比他命還長的秦如澄，於是他又翻上一戶人家的屋頂，正想跳下去之時，身體被人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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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直接摔進了秦如澄懷裡，莫寧馬上往他身上打了一掌，誰料秦如澄非但沒躲，甚至一點防禦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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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寧驚訝之餘，又被拽了一下，他往下看自己的腰際，一條繫著鈴鐺的麻繩就捆在他的腰上，鈴鐺聲叮叮叮的響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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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寧抓著那條麻繩，怒道：「窩裡反了是不是！到底他是你主人還是我是你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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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向他走進一步，道：「莫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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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寧擺出攻擊姿勢，道：「你不要過來！我再也不想和你們任何一個扯上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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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道：「莫久慈，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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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寧……莫久慈瞪著他，冷冷道：「我信過你了，下場呢？百劍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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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死去之時，屍體被活下來的修士們一人一劍的刺，刺到他血肉模糊，魂魄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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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秦如澄看著崩潰了，連發了好幾天的高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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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嚥了一口口水，道：「這次我保護你，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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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你不靠近我就是最好的保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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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麻繩把莫久慈的手也纏了起來，秦如澄一把將他扛到肩上，像扛米袋一樣扛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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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掙扎道：「放開我！慈云，放開我！我才是你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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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曾經對他言聽計從的慈云此刻完全不聽他的話了，莫久慈扭著身體道：「你這個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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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鬧劇很快就結束了，回到餅攤時，秦天和葉止剛好各吃完了一個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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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看到秦如澄肩上的莫久慈，皆是一愣，嘴巴張了又閉，閉了又張，最後還是選擇閉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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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看著他們道：「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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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道：「不用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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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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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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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小輩當自己耳聾了，默默的走在後面，不約而同的看向街邊攤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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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秦家大門口，莫久慈掙扎得更厲害了。硬的不行就來軟的，他用軟綿綿的嗓音在秦如澄耳邊哀求道：「放過我嘛，我保證我不會再來了，我馬上滾出萍川，回到北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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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抓緊莫久慈的腰，道：「不行，你知不知道現在有多少人在找你，你在我這還能安全，要是被其他家找到你能全身而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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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悶聲道：「關你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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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道：「就是關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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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在一眾下人的目睹下，被扛進秦如澄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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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房裡，那條白眼狼麻繩終於鬆開莫久慈了，他掐住慈云，像掐著一條毒蛇的七寸，冷冷道：「誰是你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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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云討好似的纏住他的手，鈴鐺在他的手背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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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轉頭看向秦如澄，問道：「到底關你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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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堅定道：「這次我會保護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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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問道：「你……恨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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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撇開目光，淡淡道：「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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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門被用力打開，發出「砰」一聲，一人大步走進來，徑直朝莫久慈走去，雙手拳頭緊握，像是馬上就要往他臉上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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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搶先一步擋在莫久慈前方，道：「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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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斜睨著面前的兩人，表情沒什麼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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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屋的人是秦家主秦岳理，二十六年前陰邪圍剿戰的主要戰力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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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岳理越過秦如澄，直盯著他後方的莫久慈，道：「你真是莫久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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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不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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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岳理又道：「你是自己轟破棺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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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還是不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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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岳理點點頭道：「行，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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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開口了：「我什麼都沒說，你知道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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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岳理：「看你神情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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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輕哼了一聲，手裡麻繩掐得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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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盤算著要怎麼出去時，秦岳理突然道：「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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