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毛病的單篇故事 - 《食言》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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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食言》

瞎咪小

Feb 16, 2025

15

3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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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港灣塔底下，正發生著搶案。

聖誕老公公，正在搶奪財物。

而且，他還在殺人。

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麼無私的善心；有的，只是隱藏在佈施底下的虛偽。

佈施，從何而來？不就是從另一個人手中得來。如何得來，誰會知道呢？畢竟要成就一個人的富裕，有很多種手段，不是嗎？

聖誕老公公的禮物，根本就是搶來的！

呵呵，如果是你，你應該會這麼寫開頭吧。

如果，你還活著。

又是聖誕節了，也不曉得這是在那之後的第幾個。第六個？還是第七？

不記得了。

不過沒關係，我會永遠記得那一夜，那一個⋯⋯聖誕老公公試圖拯救你的夜。

「呼吸！呼吸！先生，你必須繼續呼吸！」

「不能休息，你不能休息，再累都要繼續呼吸！」

聖誕公公奮力做著CPR，不斷為你加油打氣。他的汗水滲過帽簷、透過鬍子，「滴答滴答」地落在你的臉上。可是為什麼，你還是越來越不想呼吸呢？

你一定是不想讓自己的設定被推翻，所以故意憋氣。

嗯，一定是這樣。

救護車來了，把你接走了。車裡坐滿了要救你的人，我沒辦法陪在你身邊。他們的身影讓我眼花撩亂，什麼都看不清，也看不清擔架上的你。其實就算沒有他們，我也看不清你了。誰叫我就是愛哭鬼。

我還記得，除了我以外，還有一個人也哭了，就是那位聖誕老公公。

「對不起，對不起！」

「你的禮物⋯⋯我沒有保護好！」

他怎麼知道，你是我的禮物呢？

港灣塔旁邊的河堤，最是浪漫。我們總是坐在河堤邊，等待煙火的釋放，等待那照亮整片夜空，絢爛無比的綻放。

我始終不明白，為什麼這裡唯一的一隻水鴨總是喜歡來找你，明明我也有餵牠吃東西！

「每個出場的生物都要有個名字，就算是一隻鴨子也是，我要叫他西鴨！」

「斯巴拉西的鴨！」

難道是因為你幫牠取名字的關係？還是你們的腦迴路相近？

真是不可思議鴨。

至從你不在之後，牠竟然開始來找我了，是不是因為只剩下我可以餵牠吃東西？

哼，混蛋鴨！

不過這幾年裡，唯一不變的，就是西鴨了吧。總是在放煙火前過來，煙火結束後離開，就像在陪著我一樣。一直到現在，牠依然是這樣，就好像你也還在我身旁，一起等待煙火、一起看煙火。

另一邊的你，實現你的夢想了嗎？

成為一個令人為之著迷的小說家了嗎？

如果沒有，一定是因為你寫的東西太沈重了！

「這就是我的風格，我就算頭破血流也要堅持，這是我的，作、家、魂——」

「好啦，我會調整一下，不然會沒錢維持我的靈魂⋯⋯」

「喔喔喔，有了有了，妳聽聽看這樣好不好！」

「無論如何，每年的聖誕節，我都會陪你度過，只要妳抬頭看向漫天飛舞的煙火，我就會像閃電俠一樣，咻的一下出現在妳身旁。」

「然後看著這片夜空下最漂亮的風景。」

「妳。」

咻——砰！

嘩啦啦——

絢爛奪目的光芒在天際炸開，金色的光雨開始漫天飄落。

興奮的人潮喧鬧，幸福洋溢的聖誕快樂。

相似，又不相似的味道。

哈啊——好冷。

今年的你又食言了。但是沒關係，我會再給你一次機會，記住，明年不要食言喔。

西鴨靜靜地待著，待在一個「空位」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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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被死神瞧不起的約定》

#2 《是多了我嗎？》

#3 《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