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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rn當然不了解我為何會說自己幼稚。我知道他是好奇的,但他卻沒有追問。比着是以往的Albert,他一定會馬上問我:「甚麼幼稚?」Albert很明白,有時我說一些模棱兩可的說話,就是想要他追問下去。我也沒有甚麼不能讓他知道的。Bern確是對我很好,很尊重我,可是他不夠了解我。
我承認,在出席這場婚禮前,我是對今天帶有點不切實際的幻想。我以為Albert會走到我的身邊,問問我的近況,然後對我說,三年來他最記掛的還是我。我會用我最温柔動人的眼光望着他,雙眼還可能帶着一點淚光,然後慢慢的對他說:「其實我也是。」他接着會捉住我的雙手,再和我來一個擁抱……
對,這些也是太童話式的故事,現實沒有太大可能發生。但在我想像中,最起碼他也應該禮貌的向我打一聲招呼,而不該是這樣的視而不見。可能這是他的仁慈、他的善良。不過,他對我再是冷漠,我也沒辦法去忘記他。
Bern把我送到我家大廈門口,也就走了。我一個人站在電梯大堂,看見坐在大堂長椅上的情侶打情罵俏,我也再不能忍住我的眼淚。我聽見一把我很熟悉的聲音,往長椅一望,那是Albert。他察覺到有人望向他,往我的方向一望,又很快的轉頭再望向他的女伴,繼續親熱。
這也是他的仁慈嗎?我想我也不應再自欺欺人了。也許,他的仁慈從來只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他也真是夠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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