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冀 - 第二章

「雨澤啊……怎麼都不說話呢？」凌清玄眼帶擔憂地說。

「我不知道要如何稱呼大人您？」慕雨澤低著頭，望著與她牽起的手。

「不用糾結於這小事的，開心就好，不用那麼拘束。」凌清玄這樣說著，不自覺的握緊了他的手。

「……清玄，可以嗎？」慕雨澤那冰晶般澄澈的雙矇，彷彿蒙上了水氣，濕潤到可以折射出更多的光亮。

當她聽到這個稱謂時，不免停頓了一下，後道：「真是太懷念了，這個稱呼。有多久沒聽到有人用這個名字叫我了。」

其實，「清玄」這名字是有個禁忌的，因此許久都沒有人敢直呼她。雖然她本人並不甚在意，許是已經淡忘了，許是不想再去回憶。

「以後就這樣稱呼我吧！畢竟是我應允的，沒有人敢說你的不是。」凌清玄露出真誠且溫暖的微笑，有治癒人心的功效。

慕雨澤心想：原來殿下也擁有這種笑容啊！跟傳說中的她完全不一樣。傳聞中的她，可是只有邪笑，不然就是整天冷冰冰的、不見血色，甚至還有人說她不像人。原以為真的是這樣，木已成舟，什麼也不會改變了呢！結果並沒有。所以傳言有顛倒是非、不分青紅皂白把人變成魔的功能。

「你不害怕我嗎？」凌清玄說道。

「怕。」慕雨澤即刻回答，沒有任何停頓。

「也是。那為何自願？」凌清玄的眉宇間有落寞之感閃現，不過很快地便無影無蹤了。就算如此，她仍然非常疑惑他所做出的抉擇。

慕雨澤稍微思索片刻後，答：「不想待在那裡，太暗了。」

「是這樣嗎？不是想像中的答案。」凌清玄語氣中道出失望，對於答案的失望。

「是。但更多的是……是想見識人們口中相傳的大魔王到底長什麼樣？實在是太好奇了。」慕雨澤轉頭看向別處，白皙的臉頰透露出淡淡的紅暈。

「噗……哈哈哈……哈哈……」凌清玄抬手拂去眼角上笑出來的淚珠。「呼……對不起，我失禮了。這答案太令人意想不到、太有創意了！忍不住。」雖只住了笑，可眼裡都還帶有笑意。接著，她又說：「幸好我有選你，我以為又要自己一個人度過這孤獨無趣的夜晚呢。」

此時此刻，她不知道她一顰一笑都牽動了他的心；他把她一顰一笑全程都收進眼底，記錄在心裡，完好的保存起來。

「既然你那麼想見識的大魔王，她現在就站在你眼前，還牽著你手的人，是什麼樣的呢？」跟他聊天真是一點也不無聊。

「只一眼，就能清晰地記住了妳清純無暇的美麗。那眼神嫻靜、優雅，雙矇回盼流波，不僅僅是俏麗，還掛着一絲倔犟的波紋，足以讓我過目不忘。」慕雨澤無比認真地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卻不知為何這番話又讓凌清玄笑了起來。

「為何發笑？」他不懂笑點位於何處，他只是說了實話。

「沒什麼。覺得你我才相認幾時，竟能得你稱讚。而且你這番話，會讓旁人誤以為是在告白的。」凌清玄假裝羞澀。

「臣只是實話實說，妳知道我是什麼意思。」慕雨澤無奈。

「是，我知道。我很開心。」不知多久沒人與我說笑了。秋風夜涼，風高氣爽，有美男相伴，今夜可說是再好不過了！

***

「清玄，我可以問幾個問題嗎？」慕雨澤眨眼道。

「可以啊！不過我會選擇性回答。想問就問，我不是說過別拘束嗎？那麼快就忘了？」凌清玄捏捏他的臉，很是滑潤，彷彿比女人的皮膚更加細緻。

「臣不敢且禮不可廢。」慕雨澤的大膽是一回事，守舊乃是另一回事。

「誒～思想怎麼那麼迂腐呢？放開點吧！」與慕雨澤相比，凌清玄則是豪放不羈，卻也有無法踐踏的底線。

「我會努力的。」慕雨澤無比認真的回答。

「快問吧！不然天就要亮了。」凌清玄抬頭望著遠方的天空，天空已露出淺淺的鵝黃。

「剛剛為何處死那人？」語氣雖有氣勢，可凌清玄永遠是凌駕之上。

「你明天就會知曉。下一題。」不想回答，知道與不知道並不影響。

「那個名為幽冥的是何人？」為何感覺不是在問問題，而是在清點家眷？

「他是我偶然間救下的孩子。自他康復以後，就發誓一定要跟隨我、為我效命。於是我就收留他，把他納入了我門下，並當親弟弟對待。他從不抱怨，話也少，不讓我費心，很是懂事。」聽起來就像是父母親將孩子養大的感嘆。

「那我呢？」聽完這段平凡無奇的話，不知為何，慕雨澤覺得心裡不太舒服。

「你很好。」凌清玄言簡意賅。

「只有這樣？」那麼短，我迄今都沒有收過那麼短的評論，慕雨澤心想。

「嗯。我還不太認識你。」凌清玄輕道。

「我想當你的所有。」事實雖是如此，不過慕雨澤實在是不服。

「你還不夠格，但你一直都是我的所有。這點是不會改變的。」凌清玄說的比真金還真。「早上了，我還有諸多事件要辦，就讓幽冥帶你去新房間吧！」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dqUahQ6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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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