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監獄門口來回踱步的克里絲達帶給守衛們幾分壓力,主要是克里絲達擺著一張臉正在思考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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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絲達今天的計畫是跟魔女見面,然而真的要做才發現很難執行。不對,是早就知道很難執行,只是盡可能逼迫自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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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最厭惡、最憎恨的就是魔女,而且還不只是見一個,而是四個,自己到底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去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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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絲達本身並不是不會社交的人,常常跟瑟莉卡一同去公開場合,然而那是面對一般人,不確定面對魔女是否還能維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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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不下來…」克里絲達強迫自己停下腳步,然而沒什麼作用,焦躁感並沒有隨之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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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平常的自己,肯定能夠讓內心安定下來,但牽扯到魔女後就變得困難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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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該怎麼做的克里絲達走到魔法師協會的訓練場,準備先好好發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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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訓練場並不像家裡一樣是室內的,那是有錢人才會這樣做。順帶一提,家裡的訓練場是瑟莉卡刻意給克里絲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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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師協會的訓練場很簡單,主要都是標靶和人偶,拿來測試魔法或是評斷等級等等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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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絲達稍微跟訓練場的管理人表明來意之後,管理人啟動魔法,十個飛靶隨即飛在半空中並開始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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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飛靶對魔法師來說是十分基本的事情,畢竟敵人不可能會乖乖站著讓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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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絲達開始控制魔力迴路中的魔力,魔力是生命的一部分,只要輕輕引導就可以,伴隨著呼吸,水藍色的魔力從手中緩緩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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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力一開始宛如水一般聚集在手掌中,在克里絲達的控制下,開始轉換姿態,宛如絲線一般緩緩交織在一起,最後編制成圓形的魔法陣,裡頭有許多圖案,彷彿一件藝術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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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使用魔法的條件之一就是能完全控制魔力,能夠自由地使用魔力後,才有辦法進行編制的動作,但會因為魔力量而產生後續的一些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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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陣之所以為封閉圖形,就宛如人一般,魔力迴路看似是分佈在體內,但根據研究,實際上是一個保持循環的封閉管道,只有透過幾種方法,魔力才會通過魔力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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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閉圖形讓魔法自成一體,同時不需要一直支出魔力,讓魔力維持循環就可以。而在魔法陣之中的線條、圖案等等,代表著魔法的特性,例如克里絲達現在編制的魔法中就有射擊的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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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珠」是十分簡單的魔法,需要的魔力不多、編制簡單,通常只要是水屬性的人都可以使用。然而克里絲達手中的水珠不太一樣,她刻意將水珠壓縮同時增加旋轉的特性,一旁的管理人忍不住盯著看,擔心她做出什麼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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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絲達將準備好的水珠丟出,在空中的一個飛靶一瞬間就被貫穿,其餘的飛靶像是感受到危險一般開始加快速度並胡亂移動,克里絲達依然不慌不亂,而是淡定地重複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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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來說,打飛靶這件事需要的是準度以及速度,破壞力並不重要,而且飛靶的速度會隨著數量減少越來越快,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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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絲達的表現出乎管理人的意料之外,就算是這樣慢條斯理地使用魔法,依然是完美擊中其餘的飛靶,只剩下最後一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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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克里絲達沒有像剛才一樣使用水珠,而是將魔力纏繞於腳上,魔力纏繞是學習武術的人才會做的事情,配合上剛剛克里絲達使用魔法的畫面,讓管理人理解到克里絲達是魔武雙修。學習魔武雙修的人比例很少,要同時精通武術、魔力以及魔法,對一般人來說負擔有點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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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人緊緊盯著克里絲達,面對飛靶她居然準備要近戰嗎?在飛靶考試之中,近戰是允許的事情,但是近戰極度沒效率,畢竟敵人不只會飛而且速度極快,要擊中飛靶十分困難,所以規定雖然說可以,但基本沒人會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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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絲達的手中再次湧出藍色魔力,魔力交織在一起,但這次不是魔法陣,而是一把細長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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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這個都會啊…」管理人忍不住發出驚嘆,沒想到眼前的人居然同時精通那麼多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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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力構成武器是魔力使用中最難的變化之一,只要不專心就沒辦法維持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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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絲達稍微壓低身軀緊盯著飛靶,飛靶就像是被獵人盯上的獵物一般,飛的速度愈加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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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人不敢發出任何一點聲音,甚至連呼吸都不自主停下來,只是緊盯著克里絲達。然而下一瞬間,她的身影突然消失,明明連眨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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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人趕緊看向場地內,克里絲達已經停止魔力輸出站在場地中央,飛靶則是停滯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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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麻煩您。」克里絲達禮貌地敬禮後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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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強…雖然有所耳聞,但實際見到還是不太一樣。話說她居然失誤了啊。」管理人喃喃自語走向場地內準備整理,但他突然無法理解為什麼飛靶會停下來,在他靠近的瞬間,飛靶出現數道裂痕,伴隨裂痕碎開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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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好,治癒魔女。我是接下來負責帶領你們的特殊魔女討伐隊隊長,叫我隊長就好,妳有先看我們提前給妳的資料嗎?」我看著眼前的治癒魔女說道,這些話我剛剛已經在心裡、對著牆壁說了無數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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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您好。」治癒魔女畢恭畢敬地向我問候,緊張地坐在我的對面,手裡拿著監獄昨晚給他們的文件,「我有先稍微看過了,只是…我應該派不上用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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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癒魔女緊張地說道,她帶著幾分畏懼看著我,明明是我該畏懼他們吧?但是我能夠理解她為什麼會害怕,從我進來牢房開始,我就不自主地湧出魔力,只要是能感知到魔力的人,就會覺得我很可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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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氣,憑藉意志力壓住溢出的魔力,這才讓治癒魔女以及身旁的守衛臉色好看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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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漂亮…」在我壓住魔力的時候,治癒魔女從口中緩緩說出這一句,我忍不住皺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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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說的話被聽到的治癒魔女馬上別開視線看著周圍,細嫩的皮膚因此染上紅暈。不要突然表現得像是一般人一樣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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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詢問妳幾件事情,妳還記得自己是如何變成魔女的嗎?」我沒有繼續理會她的反應,而是詢問她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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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為了母親…母親突然被魔獸襲擊受了重傷,難以治療的傷口加上被感染等等,就好像快死了。我在心中不停地祈禱著,突然有一股力量在體內爆發,我就突然獲得這些力量。」治癒魔女緩緩說道,隨後看著我,「佩茵村的村民們還好嗎?有因為我的關係受到什麼懲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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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亮黃色的眼眸帶著幾分擔憂,清楚知道魔女這兩個字的負面影響,因此在擔心自己的村莊。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如果我當初有力量的話,我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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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還好嗎?」治癒魔女露出關懷的眼神,伸出手想觸碰我,但在我的眼中,我彷彿看見一把利器朝我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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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碰我。」魔力再次噴發,治癒魔女趕緊將手縮回去,我知道自己的情緒要控制住…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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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您很不舒服的樣子…所以想幫忙…對不起…」治癒魔女說話的聲音突然顫抖著,露出內疚的眼神,「我知道自己是糟糕的存在…魔女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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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種情況,我站起身離開牢房,而牢房外聚集了幾個人,明顯是對於我爆發魔力的狀況趕緊過來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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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解散吧。」說完,我就在眾人的矚目下離開監獄,走到外頭深吸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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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癒魔女的年紀才十五歲而已,根據資料她大概是三年前變成魔女的,在她十二歲那年,母親受重傷隨時會離去的情況到底是多麼令人絕望,她的慾望只是想拯救母親而已,隨後發展成想要幫助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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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像是魔女,就是個一般人而已,而且她自己很清楚魔女這種存在並不是什麼好存在,居然還擔心她村莊有沒有因為她變成魔女的關係受到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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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哪裡是魔女…」我無奈地說道,並且讓自己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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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絲達小姐您還要探訪魔女嗎?」守衛戰戰兢兢地詢問我,我已經在外頭讓自己冷靜下來,但魔力隨時會爆發的狀態在他們眼中看來很可怕,這不能怪他們,代表我個人的情緒控管能力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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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接下來去鯊魚魔女的牢房。」我用不容質疑地口氣說道,守衛接受到我的訊息馬上帶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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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要打開同時需要兩個守衛,並且要用只有守衛才會的魔法才能打開。兩位守衛先是確認狀況,隨後編制魔法陣打開門,讓我和其中一名守衛進到牢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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鯊魚魔女一聽見門打開便好奇地查看,但看見我和警衛進入隨即嚇得跳起來,跑到床上用被子包裹住自己,只留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來回查看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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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好,鯊魚魔女。我是接下來負責帶領你們的特殊魔女討伐隊隊長,叫我隊長就好,妳有先看我們提前給妳的資料嗎?」我照著自己練習的說一遍,然而她沒有回應我,而是盯著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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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的禮貌要有吧?」我忍不住質問她,然而她只是將被子裹得更緊,一副就是不肯出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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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檢查自己,自己並沒有爆發魔力,衣服、禮儀什麼的應該都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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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然沒有說話。透過之前的觀察,我還以為她是活潑類型,看起來並不是,是屬於怕生類型,這種情況下,對話什麼的都難以讓她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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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糖果、餅乾之類的小點心?」我詢問身旁的守衛,他搖搖頭表示沒有,「去找幾個給我。」在我的命令之下,守衛離開牢房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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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的期間,我靜靜地看著她水藍色的眼眸,彷彿看見大海,表面上風平浪靜,實際上裡面暗藏些什麼,或許那是她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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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能不是怕生,而是害怕其他人,就像那時候的我一樣,拒絕外在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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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應該要是恐怖、令人厭惡的存在,應該要是這樣,然而接連兩個非這樣的存在,開始影響我的認知,但我知道自己不會那麼容易就改變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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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好人…還是壞人?」鯊魚魔女突然開口問道,她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我沒有馬上回應,而是與她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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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是好人,也可以是壞人,取決於妳如何看待我,不是我說了算。」我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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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長遠的歷史中,判斷好人壞人的從來不是個人,我們評斷古人是靠他的各個事蹟,幾乎沒有全部人都認可的好人。而現代,好人以及壞人終究是他人判斷,那些不過是主觀意識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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鯊魚魔女聽完我說的話後,靜靜地看著我,但我能夠感受的出來,那雙如同大海的雙眼在微笑,像是平靜的海平面終於出現一片片的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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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回來了。」守衛用宏亮的聲音告訴我,同時手裡拿著一個小盒子,裡面有幾片餅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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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守衛的聲音,鯊魚魔女整個蜷縮進被子中,只露出一條鯊魚尾巴,估計是沒辦法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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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跨過地板上雜亂的物品,將盒子放在桌子上,隨後稍微靠近一點,蹲下來,看著被子中偷偷露出的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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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先這樣吧,我之後會再來的,餅乾放在桌上,可以吃的沒問題。」說完,我就帶著守衛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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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人已經完全離開的鯊魚魔女東看西看,才跑出被子,小心翼翼地拿起餅乾盒子後回到床上,拿起一塊餅乾慢悠悠地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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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感覺是個好人。」鯊魚魔女露出幾年以來,第一次的真正的笑容,內心中的空虛,或許有機會被填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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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註…怕生類型,需要花時間…」午餐時間,回到辦公室的我在文件上寫上一些標註,沒想到這兩個魔女一點也不像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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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癒魔女的動機就是個普通人,而且她對話沒有問題,回憶也沒有問題,不說的話,完全感受不出來是魔女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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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夠稍微感受到鯊魚魔女的魔力好像蠻多的,除此之外,感受不到威脅,有點像以前的我,這樣子我要怎麼跟他們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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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絲達~午餐時間到!」瑟莉卡進來辦公室內大喊著,德蒂凱炫則是在她身後推著餐車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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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工作的地方,不是吃東西的地方,聽我說話…」瑟莉卡完全不理會我,而是將食物放到中間的長桌上,我只好換位子坐到沙發上,瑟莉卡馬上伸出手將我摟進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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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關係啦~公務員的合法偷懶時間就是午餐時間。」瑟莉卡理直氣壯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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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想偷懶就偷懶吧。」我忍不住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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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莉卡沒有回應我,而是手又在亂摸,「不要一直亂摸,這裡是公共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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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私人的地方就沒問題了嗎?」瑟莉卡故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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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不要滿腦子想著這些色情的事情,快點吃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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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瑟莉卡隨便的敷衍後,還故意用力地摸我的屁股,才乖乖吃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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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還要跟另外兩位魔女見面是嗎?」德蒂凱炫等到鬧劇結束後才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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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酒鬼魔女和活力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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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比起前兩個還要更危險,請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德蒂凱炫明顯是在說我今天不小心暴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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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會更加注意的。」我回話的同時,忍不住摸了摸項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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