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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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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下城這二個字凱特琳臉突然變得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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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應該知道沒有通行証的公文跟下城私下做生意是違法吧？一般除了政府許可的商人，平常老百姓是不能跟下城的人有生意來往。」名聲一向不錯的約里奧家怎麼會跟下城的有來往？不太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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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知道……通常這種生意的往來老師不會讓我參與的，就算偶爾有時候碰見他們商談事情，他也不會讓我在旁邊跟著……」以前還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現在回想……伊恩又是一副急的要哭的樣子，藍眼淚水汪汪，但他硬是把準備要流出的鼻涕給強吸回去，然後問著凱特琳：「兇手……兇手不會就是下城區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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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去過下城區，但是聽聞那裡的人個個兇殘粗暴，是個人人幾乎都有犯罪記錄的地方，雖然知道傳聞可能多少有些誇張，但如今出了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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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不知道，我們需要更多的線索，還要等相關報告出來才能做更進一步的推測。」頓了一下，凱特琳才又跟他道：「但是你知道今天除了約里奧先生一家，上午城東也發生了一類似的命案，是利奧波德先生一家四口，利奧波德……你應該也不陌生吧，我們現在懷疑可能二個命案之間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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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唷，利奧波德就是在我的轄區。」聽到凱特琳講完，原來背對著他們的尼克，舉起拿著筆的右手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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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尼克轉回辨公桌是在忙公事，但其實他耳朵還是很留意在聽凱特琳跟伊恩的對話，做事也只是個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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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辨法──這二件案子時間點太近，殺害死者的手法也雷同，加上二家受害者的身份也類似，尼克都覺得就算不用他聰明的腦子想，怎麼看都覺得有問題呀，肯定一定有某部份有所關連的，只是他們現在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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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伊恩可是真的嚇到說不出話來了，利奧波德先生他當然也不陌生，他們算是同樣海克斯科技學術界的人士，平常就互相有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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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什麼人針對他們海克斯科技學術界嗎？還是無意間他們結了什麼仇人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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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能做什麼？」伊恩嚅唇小聲的問，雖然他愛哭又暈血也不知道他可以做什麼，但是不管老師是生是死，總是要先幫忙找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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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就是好好回家洗個澡、睡個覺，整理一下思緒，然後明天再來一趟城南的分局幫我們做些資料的筆錄可以嗎？」凱特琳看他半天也是驚累了，給了他一個最舒服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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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約里奧的人際關係得先搞清楚，晚點她還要回城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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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菲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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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看了還緊閉的總長室大門。她看今天那個悔過報告書沒交上之前，那位總長大人是不會放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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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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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伊恩，等凱特琳回到城南都已經過晚餐時間了，一回到城南的執法者分局，鑑識組的組長諾瑪她那有些圓潤的身軀就急衝衝的跑過來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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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妳終於回來了！妳一定得先看看這個。」諾瑪一手拿著一疊照片，另一隻手還拿著吃到一半的三明治，嘴裡咬著食物口裡含糊不清地從遠處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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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等他們家的警長回來已經等了大半天了，從天亮等到天黑，她還想說要不這個三明治吃完、凱特琳還沒回來……她就要自己下班回家明天再跟她報告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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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凱特琳先把她的海克斯科技來福槍放回警局裡的武器櫃鎖著，然後把身上裝備該卸的都放在自己的警長辨公桌上，才轉身看著在她身後等她的諾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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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瑪把最後一口三明治大口塞進嘴裡，接著把包裝紙丟進她桌邊的垃圾桶，這樣她才有多餘的另一隻手做事：「妳先看看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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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了一疊照片要給凱特琳看，那些照片上血跡斑斑，令人觸目驚心，赫然是下午約里奧家命案的拍照現場，但是諾瑪顯然不是要給她看上面那幾張的照片，她把手頭上的照片又往後翻了幾張，挑了幾張抽出來，然後拿給凱特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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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照片的內容很血腥可怕，但下午可是直接見識過現場搖滾區威力的凱特琳，對區區照片的展示當然已經有所免疫，她表情變也沒變地看著諾瑪遞來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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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實更佩服的是像諾瑪這些鑑識科的醫生，每次都在解剖完遺體之後還可以照常吃東西，完全沒受影響……但是諾瑪可能也是個特例，她胃口一向都是很好的，城南的整個警局裡，再怎樣都不會被外力影響到吃飯胃口的，除菲艾就是諾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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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二個是無論怎樣的環境裡，都是肚子優先，肯定不會讓自己餓著了，食量也都同樣十分的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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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低頭看了諾瑪給她的這些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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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張照片上的背景顯然好多了，不是在命案現在那種凌亂的現場照，是鑑識科的人把遺體運回來在解剖室的檯上照的，雖然是被分散的肢體軀塊，但是鑑識科還是有把遺體也給好好的運回來，盡力拼復、努力想還給遺體的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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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沒像諾瑪驗屍官那麼專業的凱特琳、一時半刻還真看不太懂諾瑪到底要她看照片的什麼內容，但她還是細仔且專注的看了諾瑪先要她看第一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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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諾瑪著急著趕來讓她看這些東西，一定是發現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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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顯示的是一具女性的胸腔，靠近左胸腔的位子像似被刀切開了一個拳頭大小洞、她又把照片往後翻了翻、來來回回看了幾張不同角度的遺體照片，愈看、凱特琳原本兩道秀氣的眉愈皺愈深，像也發現到不對勁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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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只有這裡傷口處看起來跟其他傷處不一樣？」沒一會兒，她也發現一些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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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就只有第一張照片那個左胸腔的傷口跟其餘粗糙斷截傷處不同，其餘被分解或是被傷害的傷口都很不規則，像是暴力破壞的傷口，但就只有這左胸腔上的傷口比較特別，整個切齊平整，反而像是怕破壞了什麼小心翼翼地劃開了一道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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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是因為怕破壞到裡面的東西。」諾瑪回答。不愧是凱特琳，沒花多時間就發現她要傳達給她的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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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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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面不是只有……」這下子凱特琳不敢自己先妄下定論，等著留給專業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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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諾瑪點頭，把她凱特琳沒有講出來的話接出口：「這裡面是心臟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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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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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從命案現場運回來的屍體被肢解的七零八落，但是要在同一個有限制的空間內把屍體慢慢拼湊回來我們還是可以的，只是在整理迪亞茲．約里奧女士的遺體時……解剖後才發現──她的心臟不見了。」諾瑪停頓了下看凱特琳一眼，見她十分專心的在聽解，才又往下說道：「在妳回來之前，我也順便問過城東那邊的鑑識科，利奧波德先生一家的確也有人的器官不見了，利奧波德先生的肺跟他二個孩子的肝臟也不見，裡面的這些器官就像迪亞茲．約里奧女士一樣，像被摘除走了，而且在這些傷口周圍發現了海科技科技能量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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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報共享，城南與城東執法者的關係一向不錯，所以她當然也有告知道城東說他們這裡是心臟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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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人拿心臟跟其它器官想做什麼？」她沒想到從警總回來，諾瑪的完成效率那麼高，只是疑點也愈來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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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們這些執法者大人要查的事了，我只是先把驗屍的發現報告給妳而已，剩下的就不是我的專業了。」艾瑪聳肩，她只喜歡在一個固定且範圍不用太大的小房間裡勞動、檢驗分析死因而已，查案子這種太「動態」的走透透體力活就不太適合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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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拿著照片想著命案目前所有的關連，一時之間陷入在自己的思緒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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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愈來愈想不透，這看起來不是單純的兇殺案……乍看之下亂無章法，但好像又不是那麼一回事，像是有目的性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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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瑪把凱特琳手上的照片抽走，也不打算讓她再看，她知道再給凱特琳看下去，說不定今天她都要睡在警局裡，不打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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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東西先別看了，妳明天再想吧，今天也累了一天……妳吃飯了嗎？還有菲艾呢？怎麼沒跟妳一起回來。」諾瑪問著。她現在才想起局裡唯一食慾跟她一樣好的飯友──菲艾怎麼沒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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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早上就沒進警局，他們知道她早上去城北跟上面交關了大半天，然後又趕到命案現場，隨後又去了警總，到現在回來城南都夜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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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菲艾是中午就趕到命案現場，跟凱特琳會合後再到警總，照理說她們二個應該一起回來城南的，怎麼這會兒只見凱特琳一個人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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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警總，被總長大人留下來了。」凱特琳可是其他的事都沒有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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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肯定又惹事了對吧。」諾瑪一副我了解的大笑。她跟尼克一樣都是不同情、興災樂禍的臉。「那我們一起去吃飯吧？」果然菲艾一不在都沒人管凱特琳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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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妳剛剛不是才吃掉一個三明治？」凱特琳有些含蓄的問，她明明有看到諾瑪已經吃過晚餐了……吧，那吃完的紙袋子還在旁邊的垃圾桶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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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那是點心好嗎！」她可不會把那一小塊給小鳥吃的土司當晚餐好嗎？太小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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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吃了……，我想先回去，明天一早還得早點來局裡釐清案子。」想了一會凱特琳還是捥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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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也都快八點了，早上得早點來整理案子進度，上午跟伊恩也還有約，加上今天幾乎快繞了皮爾托福城一整圈，她也真是有些的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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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諾瑪雖有些失望，倒也是不勉強她。「那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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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時有些羨慕地看著凱特琳纖瘦高挑的身材。所以看來瘦子會瘦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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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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