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樂:周杰倫《可愛女人》
如果掌管夜夢的神是周公,那白日夢,又會有神明看顧嗎?每個人都有一個清醒時侯發的夢,可能是夢想的未來,可能是夢寐以求的伴。而我是多幸運,能在文樂社和二十歲的年華,我兩樣都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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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星期,虧樹借傘給我,我面試成功了,館方還安排我下月正式上班!我在群組傳短訊給大家,說:「璃成功了!」另一端的樹沒多說話,只傳圖書館全職工作的資料給我!樹的默默陪伴,總能攏住我所有內心的煙花。正回校園的我,又慢慢收緊握著雨傘的手,雨傘木把手像貼合肌膚紋路,與我手心融化在一起,融化在銀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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傘兒,真羡慕你呢,能每天伴在他身邊。如果我是你,我會偷看樹的頭頂,看「聰明人的頭頂有兩個髮轉」的傳說是不是真的,還有提他帶眼鏡,雖然他不戴眼鏡,也是漂亮的讓我面紅的可愛男孩(笑)清晨的陽光像洞悉少女情懷,也玩起文青的填色遊戲,用光慢慢填滿每格方磚。童心大起下,我拿直身雨傘,一步一敲一方磚,像路小雨閉著眼飛走到湘倫的宇宙去,我走到路的盡頭,地心引力就會讓我碰到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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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見是見到樹了,但今日文樂社忙於預備周年點倉,我和樹連話都沒時間談了。清照姊姊講的「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小妹子筆璃終體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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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托著頭打字,心在不焉地瞄著電腦屏幕上方的黑色反光位置,看倒影中小小的樹,右手點滑鼠,左手用鍵盤的身影。他在看甚麼網站?樣子專心又疑惑,好可愛🥰突然間,樹瞇起眼鏡,從反光屏幕框看著偷看的我!四目交投的瞬間,我嚇得馬上低頭,裝作翻閱文件,但害羞的紅雲爬上蘋果臉,連牛頓也不忍看了。沒可能的😱隔整整幾米,他為什麼也能發現我在偷看他啊?我做甚麼事都暪不過他,連偷偷想他,都要變明明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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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著腮,我告訴自己冷靜一下這被愛神綁架的腦袋,致電聯絡文樂社的合作伙伴,確認點倉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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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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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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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這聲音為何如此耳熟?我疑惑地摸摸頭,接著說:「你好,我想找Kat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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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沒Katie哦!」一把彬彬有禮的男聲從聽筒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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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想我打錯了,再見!」掛斷電話後,我懊惱地雙手掩眼,幸好對方是禮貌周周的大好人,聲線還好溫柔,為甚麼如此像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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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惱之際,樹停下手頭工作,笑眼回頭望我,突然說一句:「璃,你剛才是不是找Katie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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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什麼又知道我在幹甚麼?我轉過身子,眼睛因驚訝而變得一眨一眨,呆著說:「對啊,你為什麼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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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不說話,看著我,直接地大笑起來,良久才吐出一句令我想變成駝鳥的說話:「你剛才打錯內線了,聽電話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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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顧城老師🙈你給我理智思考的左腦,我卻用它來浸咖啡了!我臉紅耳赤地看著樹,但捨不得移開目光。溫柔的笑,輕聲的笑,抿唇一笑,千種樹的笑,我半年來看過不少。但爽朗直接大笑出聲的他是非常罕見,像動聽小鳥的笑聲,從耳際震撼著我心坎。如果能讓眼前的他一直如此快樂,筆璃不介意一直做笨笨的事,雖然我的笨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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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清爽的笑顏,我不禁也傻笑起來:「唉啊,好蠢哦,難怪剛才聽電話,就覺得聲音好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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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笑音漸斂,樹隔空傳來一句輕輕柔柔的話,像一根羽毛撩動著我的心,我咬著唇偷笑起來,像一架沒油的車被注上能源,充滿力量,專注埋首工作了。雖然我好喜歡被他護在蔭下的感覺,但筆璃不希望自己成他負擔。如果說白日夢與白日有差別,在於主角是否擁有努力實現的心。美好的愛情,應讓我們一起在迢迢歲月裡熠熠生輝,將白日夢變成真正的白天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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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樹忙碌的背影,我暗下決心改變!以往,由文樂社送發其他部門的文件,總由最早回班房的樹收集,趕交給會車司機。靜瞥樹一回班房,放下書包就忙過不停,心像被堵塞般銳疼,然而我又不敢擅發文件,怕分錯部門會被導師罵。現在我不想再任膽怯肆虐,努力去試不懂的事,最多做錯被導師罵,但學懂了,以後樹的重擔就輕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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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我特意提早回班房,按代號分好文件,用橡皮筋紮好,整齊地放班房中央的大枱。不消一會,樹就回來了,看到分好的文件,瞪大眼睛地說:「為什麼文件會被分好了!?」眼眸一轉,樹側頭看著我,語氣也柔上幾分地說:「璃,是你分好的哦?」躲在角落的我,如龜龜一樣,從座位裡怯怯地伸出半個小頭顱,向樹紅著臉點點頭,又縮回去,惹樹一陣輕笑,就拿文件交給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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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望樹的背影,我呼一口氣。人家說做虧心事才會害怕,為甚麼我做好事都會怕?但是,傻瓜,不止今天哦,只要筆璃一天還在,我都會幫你分憂。雖然世界這樣大,而我只是隻小小小的螞蟻筆璃,但我要盡全力全力全力保護你,令你泅渡江河,走過滄海陵谷,渡過蒼山負雪,敗走霜雨,使這個溫柔的讓我心疼的可愛傻瓜,快樂一點的事,筆璃都會做。過往,樹已守護我的夢良久,接下來的時光,讓我用溫柔替樹隔空抵擋世界的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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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夢,不朽說:相信世界上有一些東西的存在,讓我們知道世界的美好,而我們會因此懷抱更多勇敢、更多溫柔,有些人,有些美好,在未來等你,等你站起來親自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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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站起來,走近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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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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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你是我的白日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