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蜜,需要出來聊一聊嗎?」蘇亦帆難掩失落語氣,不過心思不在他身上的吳黛蜜,不會輕易發現。
「不用啦!沒什麼。倒是亦帆哥的消息火速靈通呢?」吳黛蜜消遣他,趁機轉移注意力,已後也不會有機會遇見了,何必鑽牛尖? 這理由連自己都無法說服,吳黛蜜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沈喆皓。
「妳都迴避他那麼多年了,我不相信妳此時不混亂?」蘇亦帆預設立場,道出她的小心思。
「亦帆哥,我累了!我想休息...抱歉。」吳黛蜜已經夠混亂,她不想再讓蘇亦帆的話添亂,今天就先這樣吧!
「該抱歉的是我,妳休息吧!」蘇亦帆洩氣,是他太心急了!
「亦帆哥,晚安。」吳黛蜜果斷回覆,結束這個她心裡沒個底的話題。
「晚安!」掛上電話的蘇亦帆,何嘗不是跟吳黛蜜一般,心思混亂的一蹋糊塗。為什麼?為什麼那麼多年了,妳的眼中始終看不到我,老天這是什麼樣的安排,怎會那麼苦呢?蘇亦帆不經意向牆頭槌了一記,拳頭立即浮現紅腫,雖然痛但永不及心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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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穿透窗簾,隨著微風流動,讓光線在沈喆皓的眼簾閃爍不已,麻醉退去的他被這道光線照出一絲幸福感,有多少年不曾這樣?是夢嗎?夢裡的沈喆皓溫柔的牽起一雙白皙的手握入胸膛,對視女人的臉龐,表情一樣疑惑和萌呆,如同地一次見面一樣,只是不同的是她已經變的嫵媚成熟,體態婀娜,風情萬種。剎那間,沈喆皓快速伸手就要將她摟入懷中,深怕她再次消失...
「呃...救!」柯小凡身旁一名男性護理員才剛伸手要去試探沈喆皓的體溫,便被沈喆皓突如其來的一手反握,一把拉入懷中。柯小凡見狀,在手上表格紀錄,"恢復神速"四個字樣。
護理員掙扎,其力道還是得在沈喆皓睜眼後,才脫離魔掌。護理員神色厭煩,拍了拍身上,理了理服裝。沈喆皓卻因為身在陌生環境,眉頭深鎖的望著柯小凡。
「這裡是?」
「華大醫院。」柯小凡面無表情,不想解釋他是如何從私人醫院把他運到這裡。
「我不是...」沈喆皓頓了一下,被柯小凡搶了話。
「你的家人和小隊都已經連絡上了!相信他們都已經在路上,你的家人你好聲應付,至於你的小隊麻,最好別扯上我們。」柯小凡有點苦惱,她還沒跟姚彩鳳她們會合,口徑都還沒套好呢!
「妳們...」沈喆皓迫切想問。
「我什麼都不知道,別逼我滅口。」柯小凡維持一貫冷漠,心裡卻想著,我這次怎麼演那麼好呢?
「憑妳?」沈喆皓邪笑了!
就在柯小凡誤以為那裡露出了破綻的同時,門沒被敲響,一群人就已衝了進來。沈媽媽帶頭等一幫人,簡直用破門而入的方式抵達現場。背後隨行的是沈喆芯,及她的夫婿劉仕辰帶著她五歲的女兒小茉,最後是老神在在的沈爸爸。
「阿皓啊!我的天哪?」沈媽媽誇張的發難,撲向她的寶貝兒子,審視一番他的傷口,心疼不已。
「媽!沒事。皮肉傷而已,別擔心。」沈喆皓用熟練的台語試圖安慰,顯然腹上的包紮很沒說服力,透露著睜眼說瞎話這事。
「還說沒事,都活到這把年紀了,還生裡來死裡去的,你有沒有替媽想過,有誰需要你這麼衝嗎? 我不管,你改行,回家當你的小老闆,你的壞腦筋幫我去做生意,別欺負你那幫伯叔父就好。」沈媽媽不自覺的聲淚俱下,唱作俱佳。鄉下婦人求的是一份平凡心安,她才不想像看電影那樣,看著兒子出生入死。
「媽!這是哪話,你知道...」沈喆皓求饒。
「我不知道!」沈媽媽頭一甩邊,堅持決定。
沈喆皓拿沈媽媽沒辦法,只好眼神求助沈喆芯,要她還不趕緊開口?
「好了!媽,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後,妳沒看到阿皓才剛動完手術,需要休息,以後再找他算帳也不遲啊?」沈喆芯其實也不想繼續看沈喆皓經常受傷,顫聲也不同心,惹來沈喆皓不滿意的回瞪。
「好,就等你好,在好好跟你算帳。」沈媽媽這次鐵了心的不容質疑。
好在這時另一幫人在度破門而入,帶頭的是郭叔及沈喆皓的長官.老闕,他倆幾乎是同時用胖身體卡進那道門,誰也不讓誰的擠進病房。
「沈喆皓。」這句,兩位倒是很有默契,異口同聲的喊道。
「是!」沈喆皓漫不經心的回,心想這關怎比昨晚更難熬啊...
「倒底還是瘋了?你知道你闖出什...」郭叔斥責,雖說他心裡萬分感激,因為昨晚的紛亂足夠讓郭叔的兒子,在沈喆皓轉移了洛哥的心思前,趁勢脫逃。也就在今早臨晨,郭叔的兒子借由警力的護航順利先離開台灣避風頭。這局勢除非洛哥倒頭,不然終究是沈喆皓引火自焚的難以善後。
「怎麼?」聽到郭叔的話,沈媽媽立即轉頭,更顯不安。
「沒...沒什麼,這次任務失敗,他就要被調到鄉下了!」郭叔緊打原場,一時沒瞧見沈家一夥人全都在場,怎麼好說出沈喆皓的擅自行動,將為他帶來大禍臨頭。
「這樣好,這樣真是太好了!」此刻沈媽媽不得展露眉角,眉開眼笑。她不就正為此事煩心嗎?此刻都解套了!
「郭叔?」沈喆皓以為他只是在安慰沈媽媽。
「阿皓,不用懷疑,人事命令已經頒布,你好好養傷,待傷好後即刻調職。」老闕長官助陣,更明確這不是片面說詞。
「好,太好了!要調到哪裡鄉下都可以,不要再回到那單位就好。」沈媽媽笑著對兩位長官頻頻點頭,為這明智之舉深感認同。
「那公事你們談,我們先回去幫阿皓弄點補的,晚點再過來。小芯,妳跟我回去把房間收拾一下,仕辰啊!這些天要忙阿皓這邊,工廠那些就都先由你和你爸拿主意。」沈媽媽心情瞬間大好,老當家的姿態發落指揮,便準備離開。
劉仕辰帶來的小茉在沈喆皓身邊,對沈喆皓的傷口伸出試探的小手,在未碰到之前沈喆皓便疼痛到扭曲成鬼臉,表情滑稽可笑,逗弄小茉一再嘗試,咯咯竊笑。沈爸爸把方才來路上現買熬煮的雞精放上桌,默默的觀查著沈喆皓點滴的情形,再查探水罐的水是否滿的,最後審視他身上的傷口繃帶,拍拍他的肩頭,隨著沈媽媽他們一行人的後頭離開病房。
待沈家人全退出病房,沈喆皓立即看向單位大老們,眼神實屬"不同意"。
「你儘管看,這事已成定局,我不讓你滾去遠遠的花東就不錯了,你就給我安份的聽從,聽見沒?」老闕長官甩頭,其實為了沈喆皓的擅自行動,央及了情報單位,這份報告讓他險些丟官,要不是救及老郭的兒子有功,讓他抵功記過了。
「阿皓,郭叔謝謝你,不過你這次是真的太衝動了!」郭叔抹臉,抹去差點動容的老淚縱橫。
「皓哥,先這樣吧!」在沈喆皓還想辯說什麼,一直站在門邊的徐彤出口制止並搖頭。並不是她的話特別有用,而是她總知道背後一些什麼,這些都會在事後為沈喆皓補充說明。
病床的氣氛一下凝能各有所思的沉默,直到柯小凡輕咳兩聲,刷出存在感,提醒在場的各位到此為止,不管他們事後會不會多嘴,都在她亮出警事法醫員的識別證後,理直氣壯的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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