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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朝負傷上工,余果和蘇曼也不太敢安排太重的工作給他,但向朝堅持自己沒問題,而且能畫畫的時間也剩不到三個禮拜了,大家要加緊趕工。
余果看到他臉上的傷,很想問,但最後什麼也沒問,可能是家裡的事情,他或許不願意講。班導說過,向朝是心思細膩的孩子,他們往來也才一個多月左右,要走進他的世界,很難很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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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的,他們幾個待在學校的時間也變得很晚,向朝每天都有跟嚴時學或者江阿姨報備,嚴時學偶爾也會開車來接他,帶他去吃好吃的,不過最近期中考要到了,向朝不得不熬夜趕自己的作業,也沒怎麼休息好。
他臉上的瘀青已經退了,手傷也準備要去拆線,醫生說復原的不錯,但向朝最近學校事情多,也沒辦法回家看外婆,上回把餐點送到家裡後,發現鄭如殷女士也在,奶奶跟外婆這一對老姊妹,突然就要好了起來,能互相作伴也很好,就是看到他受傷,奶奶一直在罵嚴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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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精神變很好,向朝經常打電話跟她聊天,奶奶會帶她一起出門玩,去逛街,去郊遊看看風景、去看海,向朝聽了很開心,奶奶跟嚴先生一樣人這麼好,改天要好好謝謝她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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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週維持了一個禮拜後,學生們終於解脫了,他們牆畫進度有一點超前,蘇曼判斷他們可以休息一天,難得有機會,他們去KTV唱歌,玩到很晚很晚,看準向朝的傷口已經拆線了,鬧著要一起喝酒,其他三個人沒事,倒是把向朝跟林朝雲喝吐了。
林朝雲跟鹿黎住的近,他能把人領回家,但他們不知道向朝住哪裡,能聯絡的只有他的伴侶。余果解開他的手機,打電話給嚴時學,說了幾句後掛掉,不一會兒嚴時學就趕來了。
余果老早就見過他,蘇曼跟鹿黎是第一次,鹿黎覺得他眼熟,才想起來這個人是他們家的合作對象,跟自己是不熟,但跟他大哥熟的不行。
蘇曼幫向朝收拾好東西,遞給了嚴時學:「今天興致好,喝太嗨了,不好意思」現在能保持清醒的基本都喝掉了五瓶多,酒量不錯,但林朝雲跟向朝時在太弱了,兩瓶就開始醉了,又吐了出來。
他們還要整理包廂,沒辦法提早走,向朝剛剛吐了一些,現在舒服很多,嚴時學讓人趴在自己身上,一手直接托起他的屁股,「抱好,不要掉下去了」
「好」向朝伸出雙手環住對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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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東西都帶到後,嚴時學準備離開,抱著的人不太安分,搖著手跟他的同學說掰掰:「明天見!」
余果也搖著手:「朝朝再見!」
包廂門重新闔上,余果搖頭嘆息:「小傻子,回去會不會被吃乾抹淨呢?」想到剛剛還抱著自己撒嬌,就覺得挺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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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黎戳了戳地上的林朝雲,沒反應,已經睡死了,他說:「向朝看著人這麼小,平常聲音也不大,發起酒瘋這麼的……熱情?」
蘇曼說:「下次別讓他們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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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向朝在副駕上哼著歌,看起來很開心,嚴時學以為他撞傻了,問他會不會不舒服,小朋友搖搖頭,真的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高興。
他拿著手機打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外婆!」現在快12點了,外婆早就上床睡覺了,她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怎麼了?朝朝」
「外婆,我很愛你」向朝說:「我真的好愛你,我以後會賺很多錢給你花」
對面的人被弄糊塗了,嚴時學拿過他的手機說:「不好意思,今天朝朝跟同學出去玩,現在喝醉了,打擾你了」這樣解釋完,外婆笑得前仰後合。
「沒關係,辛苦你了,雖然看著懂事,但朝朝其實很愛撒嬌」外婆樂呵呵的說:「謝謝你,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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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小醉鬼又蹲下來抱著暖鍋亂蹭:「好好摸,我喜歡你啊暖鍋」
嚴時學看不下去,走過去把他抱了起來,到沙發邊把人放下:「不要亂跑,乖乖待著」酒精熏紅了他的臉頰,整個人看上去柔軟了不少,嚴時學倒了一杯水給他,向朝小口小口的喝,他好像累了,喝完以後倒在沙發上嘟嚷:「嚴先生……嚴先生,又給你添麻煩了……」
「不會,今天出去玩,你好像很開心」嚴時學坐在他身邊,戳了戳他的臉頰:「你開心,這樣就好了」
向朝笑著說:「喜歡他們,跟他們一起玩很開心,以前沒有有這樣的感覺,以前覺得,自己一個人也沒關係」說到一半,向朝不再笑了,像是想到什麼懊悔的事情,他說:「嚴先生,我常常惹你不開心,你對我兇一點沒關係的」
喔,因為平常不太聽話,所以在反省自己嗎?「我捨不得」嚴時學說:「我比較想對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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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喔」向朝皺著眉頭思考:「你對我好,嗯,那我會喜歡你,這樣你不會吃虧」
嚴時學眼神一亮,默默拿出手機錄影,「嗯?你再說一次」
「我說,你對我好,那我會喜歡你,然後會對你好的」向朝醉的不行,似乎根本沒想清楚自己在說什麼,不過全部被錄了下來,嚴時學忍不住想當真,希望他真的兌現承諾,因為自己是真的想對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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