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屬虛構,寫得爛請見諒ಥ_ಥ如果有離題請告知,我會快速刪文(>人<;)***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LbTaIV5k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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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
天氣逐漸寒冷,還不時颳起陣陣大風。穿著厚重大衣的路人們,紛紛搓著手,嘴巴哈出一縷縷白煙。街上的超商紛紛掛起了聖誕節的裝飾,擺置著聖誕樹,放著聖誕歌曲,還不時放出聖誕老人「齁齁齁齁~」的笑聲,充滿了濃濃的聖誕味。但,這卻是我一年中最討厭的時刻。
「姊姊、姊姊,你覺得聖誕老公公今年會來我們家嗎?」妹妹大大的眼睛眨了眨,充滿希望的看著我。
「嗯...不知道囉,因為聖誕老公公只會到乖孩子家送禮物呀,你是乖孩子嗎?」我笑了笑,戳了戳妹妹小小的頭。
「可是我明明很乖啊......但是從來都沒有收過......」妹妹失落地低下了頭,「只有收過學校的交換禮物,可是那根本就不是聖誕老公公送的。」
我心一陣刺痛,不禁為妹妹感到難過。
父母被稱為孩子的聖誕老人,但爸媽從我有記憶以來就拼命地工作著,根本沒時間照顧孩子,我們的三餐總是放在餐桌上的那幾張鈔票,而餐桌總是空蕩蕩。難得的假日,卻總是疲累地攤在沙發上睡覺,連假日的三餐都是叫外賣,怎麼可能會記得什麼聖誕夜呢?我從小就成熟懂事,知道父母的辛勞,以及家裡經濟的拮据,總沒有要求什麼聖誕禮物。雖然口頭上笑著不在意,但常年看著同學們開心地拿著「聖誕老人」給的禮物,心裡總是一陣難過。
而到了已經不相信聖誕老人的年紀時已不在意這件事,但妹妹卻出生了。每每看見妹妹在聖誕節早上清晨時看著空蕩蕩的聖誕襪時,那張失望的表情,就彷彿看見了自己孩童時期失望的自己。而看見妹妹因為父母不在家而漸漸被逼得成熟的模樣,以及在幼兒園剛開學、班親會、親子活動、運動會總沒有父母參加,卻露出燦爛的笑容說:「沒關係,我有姊姊!」時,我總是為妹妹的貼心和乖巧不捨。
從沈重的課業壓力擺脫後,我緩緩走出高中校園,前往妹妹所就讀的幼兒園。妹妹開心地跟小朋友們聊天著,臉上有著單純地笑容。我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揚,對著妹妹揮了揮手。妹妹看見,便開心地用稚嫩的童聲叫了姊姊,對同學揮揮手,跑向了我,興奮地把手上的勞作作品展示給我看。
我微笑地拿起作品,笑容卻一僵。紙板上是黏土做成的一張床,一個小女孩躺在床上,旁邊的窗戶外下著大雪,煙囪旁站著一個露著慈祥笑容的聖誕老人。
妹妹露出純真的笑靨,道:「我今年已經比去年更乖了,聖誕老公公今年應該會來了吧?」
我對著美勞作品發愣,一個想法突然閃過:「嗯...聖誕老公公一定會來找你的!」
妹妹聞言,開心地歡呼著,蹦蹦跳跳地拉著我的手跑回家,我則是若有所思地看著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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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夜晚上,妹妹開心地縫著聖誕襪,哼著幼兒園教的聖誕歌曲,還跟著旋律晃著小腦袋,頭上紮的兩根小辮子也跟著舞動著。
到了九點,我準備要叫妹妹睡覺時,他卻主動地抓了聖誕襪就往臥室跑,把聖誕襪掛在床的一旁,便乖乖拉著棉被躺下。
「怎麼那麼自動啊。」我笑著說
妹妹瞇著眼睛笑著:「姊姊,聖誕老公公真的會來嗎?」
「嗯,當然會!」我笑著對妹妹承諾。
那,姊姊你要幫我看好他的樣子喔!」妹妹興奮地對我說,我含笑地點了點頭,便關了燈,便靜靜地退出臥室。過了一陣子,終於傳來妹妹微微的鼾聲。
我進了浴室洗了澡後,便走向書桌完成作業。一旁打著蝴蝶結緞帶的禮物靜靜地躺在桌上,我凝視著它,想起以前聖誕節的遺憾。
「聖誕老公公昨天送我家家酒全套組耶!」綁著裝馬尾的小女生興奮地說嚷嚷。「我是拿到芭比系列的禮物!」另一個公主頭的女生喜孜孜地說著,我也羨慕地張大了嘴巴。
女生們紛紛嘰嘰喳喳地談論著禮物,笑得合不攏嘴,雀躍盡寫在眼中,只有我的笑容中卻帶著些落寞。
「那你收到什麼?」一個女生對我發問,其他女生也好奇地看向我。
我不知所措地看著大家,抿著嘴說:「世界上根本沒有聖誕老人。」
大家一陣譁然,紛紛交頭接耳「怎麼可能?」「那我的禮物是哪裡來的?」「騙人!」
我大聲地說:「都是爸媽送的!沒有聖誕老人!」
老師走過來,說:「怎麼了?怎麼叫那麼大聲?」
大家爭先恐後地問著老師:「老師,世界上有聖誕老公公對吧?」「有吧?」「一定有啦!」
老師愣了一下,笑著說:「當然有啊!」
大家大聲地歡呼,繼續討論著聖誕禮物的話題。只有我,彷彿被隔絕地一般,無法加入這個話題。
「明明就是爸媽送的!不然,我怎麼從來都沒收到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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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風聲漸大,靜靜地飄了雨絲。時鐘滴答,漸漸快到了午夜,爸媽仍然還沒回家。我拿起了禮物,靜靜地步入妹妹房間。看著妹妹熟睡的臉孔,我不想帶給她同樣的遺憾。我把禮物悄悄地放進聖誕襪,再把卡片也放了進去。就算聖誕老人是假的,也希望帶給她童年的夢想及希望。有人說,當不相信聖誕老人的時候,就是童年結束的一刻。爸媽無法帶給他這個夢想,那就由我帶來,讓他延續童年的歡樂。
時間滴答,時針和短針重疊。雨滴漸漸消失,終於進入了聖誕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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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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