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睿趁海那查與月柔然、月拉崗寒暄之際觀察他們,他發現這兩人的脖子上皆掛著一串晶瑩剔透的白色珠子,很顯然那應該就是『皎珠』了,他看向在場的其他月氏人,他們的脖子上並未配戴皎珠,所以皎珠對月氏人來說的確是地位及權力的象徵。
這時月柔然端起酒杯走向冬睿。「不知這位勇士如何稱呼?昨日要不是有勇士的仗義相救,恐怕柔然早已……」
「這沒什麼,剛好路過而已!」冬睿覺得又不是什麼事,只不過就是阻止了一場交通意外的發生。
月柔然聽見對方這麼說,她一時錯愕,不過很快的她馬上重新整理好自己的思緒。「不管如何,柔然還是要向你道謝。」她說完隨即把杯子裡的酒仰頭飲盡。
冬睿本想阻止她敬酒,不過太遲了,月柔然完全不給他婉拒的時間。
當月柔然喝完酒時她看向冬睿,她故意將杯口朝下以示她已飲盡。
冬睿見狀眉頭微蹙,看來這個人希望他也能回敬照做。
可過了好一會兒月拉崗卻見冬睿絲毫未有回敬的舉動,他不高興了!原本他就不喜月柔然注意冬睿,因為冬睿是位美男子,這讓他起了警戒心。正當他準備朝冬睿走去時,這時響起了海那查的聲音。
「柔然王,宋兄弟並不會喝酒,妳就別逼他了!」海那查說。
「宋兄弟?你是中土人士?」月柔然聽見海那查這麼稱呼她的恩人,她好奇的問。
「不,其實宋兄弟就是碎末城的冬里木!」海那查繼續說。
冬睿聽見海那查居然在他毫無防備之下公佈他的身份,這讓他很是頭痛。
一旁的成布泊現在真想直接上前去撕爛海那查的嘴,是有必要這麼多嘴嗎!
冬里木!當月柔然和月拉崗聽見海那查的話時,他們皆吃驚的看向冬睿。
「所以你是碎末城的冬里木王子?」月柔然興奮的問。
冬睿沒有馬上回答,他用手指敲擊著桌面,思索片刻後他決定承認。「沒錯!我的確是冬里木!」他讓成布泊將碎末城的夜梟令牌拿出來證明。因為唯有承認這個身份,他們一行人才可順利離開這裡,因為他發現月拉崗對他們懷有敵意,從他的臉色及對海那查的態度就看得出來,更何況昨日的事尚未弄清楚,所以他不知道月氏人到底打著什麼算盤。
月柔然看看令牌又看看眼前人,沒想到救她的人竟是冬里木,這讓她欣喜不已,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看來她有機會拉攏冬里木了。「來人!今日貴客上門,拿出我們月氏最上等的招待方式來迎接這幾位貴客!」她一說完,立即有好幾名穿著薄紗梵服的女子上前來,她們圍成一圈並舞動起自己婀娜多姿的身段,隨著悠揚的樂曲聲婆娑起舞來。
這下真讓在場的人大開眼界了,想不到月氏女子不僅外貌、身材長得好,就連舞姿也美的令人神怡心醉。海那查和魏仕傑現在已是看得如痴如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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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里木,月氏派出他們三支神軍向月湖對岸的曦氏叫陣。」正當大伙還沉浸在曼妙舞姿當中時,成布泊將他剛才得到的消息告訴宋檢。
冬睿聞言看向月拉崗,他發現月拉崗還是神態自若的在這裡招待他們,看樣子真的只是叫陣而已。正這麼想時,倏地有人匆忙進來並在月拉崗耳旁低聲幾句,只見月拉崗的神情瞬間變得凝重接著轉身離開宴席。
冬睿見狀覺得疑惑,看樣子是有突發狀況了!「跟上去看!」他要成布泊再去瞭解發生什麼事!
成布泊領命跟上月拉崗的腳步。
正在大廳中央跳舞的月氏女子們,她們現在圍成一個圓並往後下腰,一時間她們的樣子就像一朵盛開的花朵般,驟然間圓圈中心出現一個纖細曼妙的柔軟身姿,只見月柔然從圓圈之中突然現身,她踩著輕盈步伐舞弄著自己的玲瓏身段,她就像位不小心墜入凡間的仙女般讓眾人的目光為之一亮,她一邊跳一邊注視著冬里木,縱使轉身,她的雙眸依然離不開冬里木,現在她正用著她的眉眼試著勾走冬里木的魂魄,因為月氏族歷代的月女皆繼承了月氏人用雙眼迷惑人心的獨特能力。
冬睿對於在自己面前不斷搔首弄姿的月柔然覺得很頭痛,他不懂月柔然一直向他使眼色幹嘛!忽地他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他下意識甩甩頭。
「冬里木,月湖對岸似乎出現了烏善曦的行蹤!」成布泊匆忙來報。
烏善曦!一聽見烏善曦的名字,冬睿的心口忽然一顫。「去看看!」他說完立即起身往門口離去。
「欸!宋兄弟,你去哪兒呀?」海那查見宋檢突然離席,他感到莫名。不是看得好好的嗎!
而原本跳得很是開心的月柔然在一見冬里木離開後她不知所措的停了下來。這是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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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月湖東岸,善存現在正坐在馬背上手拿著弩弓並看向月湖對岸的人馬。經過幾天的密集訓練,她已經學會騎馬了,她不明白,怎麼失憶了連馬都不會騎,按道理如果她的交通工具是騎馬的話,她不可能會完全忘記騎馬的方式,她摸了摸她身下的這匹馬,她好不容易才和這匹馬建立感情,這傢伙才願意讓她坐上。「老兄呀!你就配合我幾個小時就好了!回去後,我餵你吃好吃的飼料,聽見沒?」善存跟她的馬兒溝通。
「善曦,妳在嘀咕什麼呀?認真點,那個月拉崗出現了!」烏慶曦提醒她,他不明白,為何現在的烏善曦就像費了一身武力一樣,連馬也不會騎了!而且原本各項兵器皆會耍弄的烏善曦,突然間也不會使用兵器了,這讓他覺得很是奇怪,難道這一撞,連人都給撞傻了嗎!不過雖說烏善曦多種兵器變得不會使用,但是倒是有一種兵器她使用的比以往更是上手,那就是弩弓,他發現烏善曦使用弩弓很有一套,而且幾乎是百發百中。
其實善存哪是很會操作弩弓,那是因為弩弓讓她感覺起來使用的較得心應手,因為她總感覺,在她失憶前她手上似乎都會握著一把黑色的東西練習打靶,所以她才會選擇弩弓當她的防身武器,而結果還真如她的感覺一樣,她拿弩弓打靶,還真是瞄什麼中什麼。
「善曦,妳有看見對面的月拉崗嗎?」烏慶曦問。
「月拉崗,誰呀?」善存哪認得什麼月拉崗,她試著張大她的貓眼瞳仁看,無奈距離太遠只看見對岸有許多人馬,根本就看不清對岸的人長什麼樣子。這麼遠的距離是看個鬼呀!她內心腹誹。
烏慶曦聞言不可思議的看她,他們曦氏人誰都可以不認識,但就是不可以不認識月拉崗!「善曦,妳連月拉崗是誰都忘記了?」烏慶曦問。
「月拉崗是誰呀?有很重要嗎?」善存眨著她清澈的瞳仁問。
烏慶曦此刻真想剖開烏善曦的腦袋,看她是不是真撞傻了!「月拉崗殺我族人上千,是我曦氏的心腹大患,此人不除,月氏難以覆滅,也難以慰藉那些被他殺害的族人。」他義憤填膺的說。
原來如此!原來這個月拉崗是曦氏族的大仇人呀!善存終於明白月拉崗對於曦氏人的意義了。「那他的確是該除掉!」她看著月湖對岸說。
不過今日月氏依然只是叫陣而已,並無其他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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