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朵葳拉過床上的被褥,遮在身上,勉強站起身,冷言冷語的說:「關我什麼事。」
歐法朗身穿一套翠綠色的褲裝,內穿一件白色襯衫,微笑的朝印朵葳走過來。
印朵葳站直身子看著歐法朗,絲毫沒有畏怯。
眼對眼的互視,歐法朗站在印朵葳面前,不懷好意的看著眼前這位裸體美女。
「我殺人,妳救人,我們兩個不像嗎?」歐法朗蹙眉微笑的問道。
印朵葳瞪著歐法朗,冷笑說:「哪裡像?妳殺人之後,應該是找法醫。我是外科醫生,專門救治必須開刀的病患。我們哪裡像了?」
歐法朗雙手插在褲子口袋中,蔑笑說:「那個開疝氣的病患,最後不是到了太平間,哪裡不像了呢?」
印朵葳想起護士慌張跑來告知病患死亡的表情,還有主任倒在面前那張紫黑色的臉,再也忍不住滿腔恨意,把被褥往前一套裹住歐法朗,雙手不斷搥打被褥,邊罵道:「妳這是殺了兩條無辜的人命啊!妳這個魔鬼,妳是魔鬼。」
歐法朗被印朵葳套了被褥,狠狠搥打的同時,她往後退了幾步,手裡揣了一隻手術刀,瞬間將套住自己的棉被割裂,手腕轉動著手術刀,沒多久,被褥被劃開了一個大洞,歐法朗左手伸出掐住印朵葳的頸項,往自己這裡一扯,差點往前跌倒的印朵葳,努力撐住自己的身子,不料,脖子突然一陣劇痛,她雙眼看著歐法朗,只見歐法朗拿著手術刀貼著脖子的皮膚,接著一股液體往下流淌。
「Opps,」歐法朗挑眉,淺笑說:「不好意思,沒注意力道。」
印朵葳這時才停止飆罵,咬著牙根怒瞪歐法朗。
「妳說這支手術刀利不利呢?」歐法朗皺眉問道。
「妳覺得呢?要切開人體皮膚,刀鋒不利,怎麼能切開人體皮膚還有皮下脂肪?」印朵葳輕蔑的看著歐法朗說道。
歐法朗將刀子沿著脖子往上,自下頷至臉頰,刀鋒與臉部皮膚平行擺著,冷笑說:「想必這隻刀子可以輕易的將妳臉部皮膚,全部挖乾淨,對吧。」
印朵葳絲毫不害怕的說:「可以,我死了,妳就可以這麼處理我的屍體。」
歐法朗露出無辜的表情說:「妳覺得我會殺妳?」
「當然。妳是殺手,先前在我面前殺了兩個無辜的人,我也不過是個路人甲,算得上什麼?妳殺了我,應該也不覺得如何,對吧。」印朵葳心裡已經有赴死的決心。
「妳救的那個病患,是我準備收手的工作。」歐法朗嘆了口氣說:「就算我殺人的手段已經像個頂級的藝術品,又怎麼樣?我已經技窮,再也殺不出美麗的作品。」
印朵葳翻了白眼說:「真是神經病。」
歐法朗目光凌厲的看著印朵葳,口氣突然變得冷淡:「說真的,要不是我有事情要拜託妳,妳現在已經變成一具骨肉分離的屍體。」
印朵葳沒好氣的說:「我哪有辦法幫妳呢?殺人藝術家。」
歐法朗將手術刀往旁一丟,接著便用力推了印朵葳一把,印朵葳承受不住歐法朗的力道,兩人就這樣躺在床上。
「妳夠了沒?」歐法朗用手肘頂在印朵葳的頸項,皺眉生氣的說:「至少我沒有騙妳。我很誠懇的告訴妳,我是殺手。我沒有騙妳說我是什麼高尚銀行的高級主管,或者是身擁百億的有錢人。妳囉哩囉嗦的說這麼多,夠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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