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傢伙，原來班導是被他給整到不來的，他就是罪魁禍首。
班上無數人臉上浮現了氣憤與傻眼的神情，但邱昭完全不管他們，又自顧的說：「不過這下我得自己找了……」
「這樣吧！誰能回答我的問題，我就讓他當數學小老師！」
「最大的負數是多少？」說完，邱昭便冷笑著斜睨班上同學，彷彿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模樣，根本神經病。
「可以討論哈！找到答案舉手回答，每個人都有一次機會。」說完，邱昭不再理我們，轉頭滑著癡笑。
其實想理他的人不算很多，畢竟跟著一個醉鬼瘋子做事，想想就可怕。但那些想努力讀書的多少還是會賣點面子。片刻之後，一個帶著方框眼鏡、綁著辮子馬尾的女生便舉起了手。
這時雨婕也湊了過來，低聲問道：「答案是 -1 嗎？」
我搖了搖頭，這題埋了個陷阱，如果那大叔沒醉到腦子壞掉的話，答案肯定不是-1。如果扳倒真的是被她灌醉的，以他的個性來說，出這題用意多半也只是想欺負我們而已，才不是為了選數學小老師。
果不其然，在那個女生回答負一後，邱昭立馬大聲喊道：「錯！」嚇得那女扔花容失色，縮在座位上再也不敢講話了。周遭幾個女同學拍了拍她的背，還遞上衛生紙。
「你們就是太大意了！」邱昭滿臉不屑：「很多觀念都是一知半解，然後就以為自己懂了。」
「我看你們的國文老師是温老師，難道她沒告訴你們嗎？『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只是掌握了幾個基本知識，就沾沾自喜覺得自己全會了？這就是你們現在這些死小孩最大的毛病！」
邱昭滔滔不絕地罵著，就連置身事外的我都覺得有些不快，更別說那個回答錯誤的女同學哭得梨花帶雨了。先設計我們、再將上當的人臭罵一頓，這學校的老師是不是都有所欠安？
而感到不愉快的不只我。此時，張子德猛的一拍桌子，罵道：「姓邱的！你是喝酒喝進腦子裡了是不是？最大的複數不就負一嗎？你他x要不要先回家看醫生再來上課？」
「同學，你叫什麼名字？」邱昭呵呵一笑問道。
「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叫『張子德』！」
「張子德同學，神給了你一張嘴，是為了讓你與世界更良好的交流，不是讓你顯露無知與缺乏素養的醜態。」邱昭不急不徐說道。
「你……！」
就在張子德青筋暴起，準備開口噴人時，話卻梗在了喉嚨，因為他的眼角餘光瞥見一個人的手舉了起來。與此 同時，班上眾人的吵雜聲也因那隻手頓時全寂靜了下來。只剩下天花板上的電風扇嘎吱嘎吱的響著。
那人當然不是我，我只不過揍了班上幾個會打架的人，可沒這種場面。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8jcqk3MtD
那人便是早自修時，張子德最為忌憚的對象，劉彥哲。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2QyzD7uVN
「邱老師，出這種題目有意義嗎。」劉彥哲語氣平淡質問著。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TIqHNXb0v
聽到劉彥哲的質疑後，包括雨婕和蕭政睿在內的許多學生，此時才忽然明白就是被這醉鬼大叔給擺了一道。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立馬反應過來。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kqYMaNg0l
張子德一臉茫然撓著頭的模樣，肯定是完全不懂，又不想開口詢問，顯得自己很笨。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JB5aGBZG1
邱昭的眼裡此時才恢復了一些光亮，他轉頭看向劉彥哲，說道：「你叫什麼名字？」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yhasNiuLh
「劉彥哲。」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8qcRzhi9l
「很好，劉同學。」邱昭嘴角再次浮現笑容，不過與之前的不屑與輕蔑不同，這一次更多的是興致盎然的意味。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wcoV2PjQT
「如果真有這麼一個數，他是無限接近零、但卻小於零的數，你打算如何表示它？」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fsDSdd8MI
劉彥哲皺起眉，低頭思索了片刻，最後決然抬頭答道：「如果有一個數x在數線上趨近於無限大，那麼老師你所要求的數便是 (-1/x) 。」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CrDOH1hAh
邱昭笑了笑，面色不再是醉態，盡是欣賞之意，說道：「很好……這還是我今天第二次聽到正確的答案了。以後你就是五班的數學小老師了。」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MUC70XLX6
說完後，就將一個用草寫字母寫著「Math」的金屬小胸針拿給了劉彥哲。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6GYvqfvlQ
我愣了愣，原來數學小老師還有「信物」嗎？那其他小老師呢？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8V3fZvVzU
我轉頭低聲詢問雨婕，她說：「我也有喔！剛剛溫老師在給我發班上作業卷時也拿給我這個。」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uzbI95NBp
說著，她便從鉛筆盒拿出一個一樣款式、只不過上頭寫著「文」的金屬胸針。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F9vQStGGf
「先把這收好吧，不過到了放學時也別露出來。」我說道。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g0RdNeZXG
聽完我這麼說後，與截止是乖巧的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並沒有其他疑問。在還不確定這胸針的用意前，我想先盡可能別輕舉妄動。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Kvb9B5tvo
我左手輕撫下巴，似乎明白了這瘋酒鬼的用意。不管是前頭的温巧情或現在這個邱昭，似乎都對「小老師」的存在有所執著。而適才也跟雨婕確認過，早上的英文課和公民課也都各自選了小老師。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oHIxmQc2t
再加上剛剛看到的這些胸針，也許這個職位在某種層面上是有必然作用的。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ZRhNkUKBe
與此同時，來到這間學校是為了升學的學生，在承受莫大壓力的同時，很容易會拋去屬於自身的某些東西，來去盡可能迎合管理者的所有要求，面對模糊的指令則選出最常見、既定的答案來去得到最保守的結果。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O3MM0KBAx
這就造成了「最大的負數便是負一」如此草率的答案。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7Cud32TQz
而邱昭當然明白，他要的不是隨波逐流、教一做一的助手，而是一個擁有看破一切的眼光、感於質疑的思維、大膽假設的能力。這種特質在一個剛升上國一第一天的學生中是相當罕見的。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dJCSi1L1O
而其中最重要的，還是回到「小老師」這個身分必然有所特殊，不然不會讓邱昭如此重視。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0vZOPF3lG
於是在經過第一節課的點名、邱昭亂七八糟的基本觀念教學後，下課鈴聲一響，我便找到蕭政睿，問他小老師到底是做什麼用的，為什麼每個老師都一定要立一個。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KQpZXSVOv
「翔哥你不知道嗎？」蕭政睿一臉訝異說道：「我以為這是雪梅中學的基本常識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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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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