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吧,你這種下等人騷擾大小姐就是這種下場,你最好不要再接近我們的大小姐了,不然下次不會那麼簡單的。」守衛們對著倒在地上的奈特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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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特站了起身拍掉身上的沙土,他雖然看起來狼狽但實際上沒有受什麼傷,也並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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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莉安在走進城門之後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爬上了城牆,她在城牆上把一切都看進眼裡,奈特被攻擊時並沒有反擊只是默默挨打而已,看著他緩緩離去的身影瑪莉安說出了一句話:「真是個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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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特離開之後沒有多繞去哪裡徑直回到了釘子,這個時候釘子已經打烊了,正常來說桑格現在應該在二樓的房間裡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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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特輕巧的推開門盡量不發出聲音,他的房間在地下室,本來是桑格的儲藏室,在奈特來了之後桑格把物品都清出來把這裡整理成一個簡單的房間,奈特和老狗就住在這個地下室,雖然不算舒適,但比流落街頭好上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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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門後奈特發現房間是亮的,不快不慢的鼾聲從裡面傳出,桑格抱著老狗坐在搖椅上睡著了,雖然奈特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當他踏入房間時桑格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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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格伸個懶腰說著:「你回來了啊,年紀大了就會想睡,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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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趴在他大腿上的老狗也跳了下來懶洋洋的窩在奈特幫他準備好的窩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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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全身灰的奈特,桑格吐出一口氣說著:「你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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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特搖頭:「只是被別人找麻煩了而已?也沒有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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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獵屍團還是教會的人?」桑格進一步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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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心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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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格嘆了口氣說:「獅心的人都瞧不起流浪者,你進學院一定不會好過,現在還來得及,你真的要去學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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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特去讀學院是順其自然也沒有非得去不可,他隨口回答:「要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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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不溫不火的回答桑格也習慣了,他拍了一下旁邊的木盒說:「這就送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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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精緻的長木盒,奈特推開了蓋子,盒子裡面躺著一把鋼刀,長度大約有半隻手臂,奈特沒有露出高興的表情而是蓋上了蓋子把它放在了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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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特,我知道你對什麼都沒有太多的興趣,獅心學院的學程有三年,這三年你會找到你想要的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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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年輕的時候目標是什麼呢?」奈特好奇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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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格露出回想的神情:「我年輕的時候啊,是個吃貨,在城外跟著別人尋找珍味,現在老了,有一間小餐館就很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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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桑格慢慢走上樓梯,他關上燈說:「早點休息吧,明天還有很重要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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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格說得沒錯,明天是覺醒儀式的日子,那個儀式的結果幾乎可以決定人的一生,奈特對於自己的能力沒有什麼想法,他認為順其自然就好,舒服的被窩讓奈特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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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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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迴盪在奈特腦海中,他緊閉雙眼試著無視它,它像是冰冷的利劍穿刺過奈特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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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特無法控制的顫抖流出冷汗,壓力讓他喘不過氣來,像是過了很久一般,腦中的聲音才緩緩的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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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特從噩夢中醒來,天色已經微微亮起,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來,這個噩夢以前就糾纏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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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打起精神之後奈特做好盥洗、換了一套衣服,正打算走上樓梯之前他看了一下床頭的木盒,思考了一下還是把鋼刀帶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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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釘子沒多久就在城門處看到沙帝卡站在那裡,周圍還圍繞著不少同學,他看到了奈特馬上走了過來:「奈特,你也太晚了吧,再一個小時就要開始儀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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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特不緊不慢的說:「是嗎?我們要去哪裡集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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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科教室的地下室,聽說每屆的覺醒儀式都在那裡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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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會來學院的只有要參與儀式的新生和教官而已,其他科的學生都被委託各自的任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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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到教室時一名老師坐在講臺上打著哈欠,奈特對他有點印象,他是昨天在圖書館看到的那名管理員,沒想到他也是一名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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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兩人之後指著角落一個向下的梯子:「趕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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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直接就往下走去,這個入口平時隱藏在教室的角落蓋在了地毯下方,半年來沒有人發現這裡有個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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梯子並不長,不到一分鐘兩人就下到了地面,下面的空間非常大,聚集了將近兩百人,除了兩人下來的梯子以外還有另外十一條總共十二條的梯子,應該連接著學院裡的每個新生科教室,每個梯子下都站著一名教官,在奈特兩人下來之後剛剛那名教官也下來這個地下室,同時所有梯子的入口關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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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後的教官不耐煩的說:「發什麼呆,快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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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特和沙帝卡加入人群裡,前方站著五個人盯著將近兩百名的學生,許多眼尖的人都認出來獅心王理查、學院院長埃羅斯特、分教會主教普栗汀、獵屍團小隊長山磊都出現在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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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四個人幾乎每個人都是認識的,但另外一個穿著白袍的年輕女子卻完全沒有人認識,但與這些大人物站在一起肯定也是不得了的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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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家正議論紛紛的時候院長說話了:「肅靜,這位是龍魂研究機構派來的顧問 梅安希研究員,她會跟各位解釋有關覺醒儀式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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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安希拿著一疊資料走上前來說:「相信各位對於覺醒都有一定的了解,我會說明所有的風險,接下來是龍研整理出來各位必須理解的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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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各位必須了解五十年前的流星雨不但對殭屍造成影響,對我們人類也造成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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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雨中有一種我們稱為奇星質的物質在流星燃燒殆盡時散佈到了地球各地,它們讓沒有智慧的生物啟蒙,也讓我們虛弱的肉身變得強悍,簡直就像是在伊甸園才有的生命之果和智慧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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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生物身體裡或多或少都有奇星質,但根據散佈的位置奇星質有不同的名字,散佈在大腦裡的是奇星質而在心臟的被稱為異星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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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裡的奇星質若大於異星質就會是智慧種,也就是我們人類,若是異星質大於奇星質就會是生命種,也就是殭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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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覺醒儀式的目的就是要提高體內的奇星質,體內的奇星質若是達到一定的濃度就能擁有更加強悍的身體甚至能夠引發不可思議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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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梅希安請人推來了幾個木箱,她繼續說著:「接下來是這件事情的風險,若是體內的奇星質超越了極限會讓人失去理智,若是它們轉移到了心臟會讓人變成殭屍,無論是哪一個,我們都會立刻格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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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學生們才注意到每一個教官都是全副武裝,手上都拿著各式各樣的兵器,在這裡的覺醒如果發生了意外,這些教官會立刻結束他們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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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希安從木箱裡拿了一瓶小瓶子,瓶子裡裝著的是淡藍色的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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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們龍研研發的可以讓奇星質活躍起來並且限定他們活動空間的藥物『定星水』,只要喝下去一個小時內就會完成覺醒,若是不幸轉變成殭屍或是發瘋也會在這個小時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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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梅希安把定星水收回箱子裡並把位置讓給了院長埃羅斯特,埃羅斯特對著所有學生說:「這件事情有很大的風險,我們不會強迫任何人,要是自己覺得無法承受風險,那可以立即離開,我們可以理解並跟你們家人說明情況,你們有十五分鐘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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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每個梯子上的洞口都打開了讓想離開的人離開,每個學生開始議論紛紛,最後大概有接近一半的學生離開,他們沒有勇氣承擔風險,但並不會因此被瞧不起,城內有許多工作需要他們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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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特完全沒有考慮過離開,既然他已經來到這裡那就不會中途離開,就算結果不好也會欣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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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視了一圈之後奈特看到了幾個認識的人,沙帝卡不用說也知道他留了下來,他露出興奮的表情恨不得馬上開始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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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遠的地方看到了布羅斯、瑪莉安還有小書蟲,還有幾名不太熟識的同學,令奈特感到意外的是他現在才知道小書蟲也是學院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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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鐘過後全部的入口同時關閉,教官們把所有的木箱打開,在光的照射下淡藍色的液體閃著神秘的光,梅希安對著大家說:「那做好心理準備後就喝下定星水,相信各位的覺醒一定會很順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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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帝卡動作最快跑上前拿了一瓶一飲而盡就原地坐下閉上了眼睛,奈特也走上前拿了一瓶找了一個空地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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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人開了頭其他人也紛紛上前拿取藥水,幾分鐘後所有的學生都進入了這種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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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地下廣場變得鴉雀無聲只有梅希安穿梭在每個學生之間並用筆記錄每個學生的狀況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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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教官們分別負責觀察一小部分的學生,觀察奈特的教官正好是與奈特有兩面之緣的那位男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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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名字叫做謝恆乏,是從東方來的人,總是穿著灰色唐服,袖子幾乎垂到地上藏起了兩隻手,臉上總是帶著一絲慵懶,本來已經很小的眼睛因此被瞇得更小,感覺起來很不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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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三十多名學生面前閉著眼睛,看起來像是睡著了一般,站在他旁邊的女教官喊了他一聲:「恆乏,你覺得這批學生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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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恆乏聳聳肩說:「不清楚,我這屆沒帶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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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像是回想起來一般:「哦,對。你去做圖書館管理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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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獅心學院的教官有個特殊的制度,每個教官必須負責兩個業務,大部分教官都會選擇新人教育和專業教育兩個業務,但謝恆乏是個怕麻煩的個性,他選擇圖書館管理員這個非常無聊但相對清閒的業務,雖然還是必須做專業的教育,但至少可以在做管理員的時候好好的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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