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解開故事謎底】無性吸引（R15） - 03 擦槍走火

「然然，你⋯⋯」

這時，呼叫器再次響起，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精心營造的兩人世界再次被打破，封蕭生面帶笑容，周圍的氣壓卻明顯低了幾分。

但很快的，他連笑容也沒了。

不知對面說了什麼，封蕭生臉色一變，面沉如水。

莊天然頓時升起不好的預感，果然，封蕭生掛了通話，說道：「公主失蹤了。」

「什麼？」

封蕭生擰著眉心，「聽說是在廁所被人擄走，只有那時候侍衛不在身邊。」

從一開始的離家出走，演變成真的綁架，但明明沒有人知道公主的樣貌，不可能是臨時起意，綁匪是誰？還是又是公主的自導自演？

封蕭生說：「找到人就知道了。」

遊艇面積極廣，賓客多達萬人，想找人並不容易。兩人各自吩咐侍衛，分道揚鑣四處尋找。

莊天然走遍每個樓層，遊艇上的人果真不少，熱鬧得像聖誕節的大街，到處可見舉杯歡飲的貴賓，莊天然越過人群，還沒看到公主，先遇到了田鑫。

田鑫趴在船欄喝啤酒，臉上一片青紫。

莊天然訝異，「你怎麼回事？又惹事了？」

田鑫罵咧咧：「什麼啊？老子剛才遇到瘋女人！」

「你對人家做了什麼？她打你了？」

「喂喂，為什麼一定是老子的錯？你兄弟我是那種人嗎？」

「從小到大我去警局撈了你十九次。」

「⋯⋯你不要記得那麼清楚嘛，這次真的不是我啦！是那個女人想硬拉我去飯店！怎麼會有這麼主動的女人，肯定是詐騙⋯⋯」

「你不去所以被打了？」

「啊？沒有啊，這些傷跟那女人沒關係，飯店我去了，那個女人太正了。」

「⋯⋯」

呼叫器響起，是李梨打來。

通話那端傳來李梨邊跑邊喘的聲音：「報、報告長官！我發現可疑人物了！我現在正在追他！在A區控制室上層的通道！」

李梨確實如莊天然預期地，雖然有些孩子氣的浮躁，但沒有被郵輪上的紙醉金迷引走注意，及時發現了嫌犯。

A區控制室位於地下二層，莊天然趕過去時，看見李梨喘得上接不接下氣。

「長官，他不見了！奇怪，每次差點要追到他，他就跑了，好像在逗我玩⋯⋯」

「他長什麼樣子？」

「身高一百八十公分左右的男性，戴墨鏡、黑色口罩和帽子，穿的是黑色高領毛衣和長褲，看起來身材很好⋯⋯咳、咳，我是說，年紀應該二十多歲。」

莊天然思索，這身打扮在郵輪十分顯眼，為什麼要這樣變裝？

在滿是上流人士的郵輪中，這樣裝備意外顯眼，像是花團錦簇中唯一的蛀蟲，刻意吸引他們的注意。

控制室的範圍極廣，佔據郵輪地下室面積的三分之二，分為AB兩區。整艘郵輪採自動化行駛，因此除非有異常，控制室不會有人進出，且為了節省耗電，底層昏暗，僅有幾盞黃色光源，當中有許多分門別類的隔間，確實是最好的藏匿地點。

由於控制室範圍太大，莊天然命令李梨分頭尋找，莊天然負責A區，李梨負責B區。

李梨沿著通道前往B區，莊天然從通道往下望去，可以一覽整個A區的範圍，下方佈滿了許多錯綜複雜的管線，彷彿大型迷宮似的。他定睛觀察一會，留意到左前方角落似乎閃過一道黑色身影，連忙往下走，越過電路板牆和水管，遠遠地看到人影閃過轉角。

莊天然追了上去，拐過轉角時——一把槍抵在他的太陽穴。

莊天然立刻反應過來，直接出手回擊，用手肘打掉槍口，對方卻早已預判了他的反應，一手捉住他的手腕，反身將人按在牆上，單憑一隻強而有力的手臂就能牢牢地制住他的雙手，槍口依然抵在他的腦袋上，不曾挪動半分。

莊天然掙扎無果，戴著墨鏡與口罩的黑衣人溫柔地說：「別動，我不想傷害你。」

莊天然一愣，覺得聲音有點耳熟，但他們軍隊曾受過最專業的間諜訓練，可以自由控制聲帶、模仿他人說話，有些甚至還會腹語，因此單憑聲線辨認身份並不準確。

莊天然問：「你就是Attract嗎？」

對方應對自己的身手老練，明顯熟悉軍隊的訓練方式，剛才大概也是刻意讓自己發現蹤跡，製造對峙的局面，這人很可能就是引他上船的Attract。

男人大方地承認了，「是我。」說完卻小聲抱怨了一句：「為什麼現在這麼敏銳，其他時候就認不出我呢？」

莊天然沒理會對方的喃喃自語，聲色俱厲地質問：「公主人在哪裡？是你拐騙她上船？」

目前知情公主在這艘船上的只有軍隊的人，唯一的可能就是Attract打從一開始就在騙公主，假意帶她私奔，直到發現軍隊找上門才慌了手腳，露出真面目。

Attract的語氣相當無辜：「我才是受害者。」但他壓制莊天然的動作如此輕鬆，顯得毫無說服力。

要知道莊天然在軍中號稱鐵血教官，在對戰演練時從未被打倒，經常讓隊員們叫苦連天，不過據說真正讓人聞風喪膽的是封上將，他們寧願和十個將軍對打也不要面對上將，曾有人說：「和上將切磋的挫敗感太強了，會懷疑人生的那種。」

莊天然沒和封蕭生實際交手過，畢竟封蕭生是最高層統帥，長官沒主動表態的話，他不可能與長官切磋。

印象中很多年前封蕭生還有在親自帶兵時，當時只是中士的自己曾經大膽請上將指教，當時封蕭生說：「我不想弄傷你，也怕忍不住。」

莊天然心想，封上將對下屬真是呵護有加，不知道那些傳言是哪裡來的。

也是因為這段回憶，莊天然終於想起Attract的聲音哪裡耳熟——很像當年和他說這句話的封上將。

莊天然收起思緒，一臉不信，「以你的身手，公主還能反過來威脅你？」

Attract嘟起嘴，「與公主無關，是有人對我始亂終棄。」

莊天然無語，由上而下掃視這個人高馬大的男人，「誰能對你始亂終棄。」

「是啊，怎麼能拋棄這麼好的男人。」

「⋯⋯」他不是這個意思。

Attract用槍管抬起莊天然的下顎，看著對方咬緊的顎骨，一字一句緩緩地說：「所以，我只能想辦法讓他恢復記憶，對我負責。」

語罷，Attract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副手銬，他將莊天然的雙手往後交叉，「喀嚓。」銬在後方的水管上，動作熟練，一氣呵成。

莊天然更加奮力掙扎，卻被輕聲地告知：「乖，萬一擦槍走火就不好了。」

莊天然頓住。

周圍都是管路，萬一子彈射破管線或船艙，都可能造成郵輪停駛或者更嚴重的事故，郵輪上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出了意外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莊天然不敢再貿然動作，這時，Attract單手解開了他的皮帶。

「你做什麼！」

「只是想幫你恢復記憶。」Attract嗓音柔和得像棉花糖，舉止卻絲毫不容拒絕，他手裡的槍管從滑入莊天然的身後，曖昧地捅了捅。

那隱密的夾縫之間傳來昨夜的刺痛和屈辱，讓莊天然怒紅了眼眶，「住手！」

冰冷的槍口卻沒有停下，挪到了他的胸前兩側，繞著中心點打轉。

莊天然不知是因怒氣還是其他原因而微微顫抖，敏感的身體和模糊又熟悉的體驗，讓他腦中倏地閃過一幕畫面——昨晚似乎有人針對這裡反覆地蹂躪，持續了很久，直到不曾對任何人屈服的他受不了開口求饒。

Attract在莊天然耳邊低語：「想起來了嗎？昨晚的你多麼美好。」

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莊天然頓時湧上不好的預感。

他雙眼佈滿血絲，臉色脹紅，憤怒的眼眸裡夾帶著一絲茫然和無助，總是紮得整齊的制服衣襬被扯開，衣衫凌亂，這幅畫面在男人眼中十分誘人。

Attract似乎察覺了莊天然的動搖，吻去他額間的冷汗，彷彿羽毛般的輕吻，「別擔心，我說過，那是一個值得紀念的美好夜晚。」

Attract雖然用墨鏡和口罩遮住了面容，卻莫名讓莊天然想起在自己面前晃動的螢光色面具，他漸漸回憶起，那張晃動的面具並不是在跳舞，角度不對，那個人明顯是撐在自己身上，上下規律地擺動⋯⋯

莊天然渾身繃緊，臉色發白，瞳孔不安地顫動。

是夢嗎？不對，他怎麼會做這種夢⋯⋯難道昨天⋯⋯

比起害怕自己被侵犯，他更害怕自己醉酒時糊塗犯了錯，無意間幫助了Attract劫走公主——如果上將知道怎麼辦？

Attract發現了莊天然僵直的身體，意識到他已經逐漸回想起昨晚的經歷，看著他冷得不停發顫，Attract嘆了口氣，終究是不忍心——雖然不忍心，但依舊沒有鬆開莊天然，只是單手將人推起，壓在牆上，修長的雙腿圍在自己腰間，扯下自己的口罩，含住了他的唇瓣。

這個吻很溫柔，輕輕地咬住下唇，再用舌尖舔過，帶著一股執著與憐惜；柔軟的舌探入口腔，安撫著對方膽小瑟縮的舌頭，時重時輕地摩挲他的上顎和內壁。莊天然沒想到對方會忽然吻上來，毫無心理準備的他忍不住「哼」了一聲，頓時氣血上湧，雙頰恢復血色，不過是氣的。

莊天然咬破Attract的舌，血腥味蔓延開來，Attract不以為意地蹭了蹭被咬破的傷口，鬆開了莊天然，用拳頭掩唇笑了出聲，「你吞了我的血，只會讓我更興奮。」

莊天然心想：這個人肯定是作惡多端的反社會人格！

「你是上將身邊的人吧？埋伏多久了？你是北國的臥底？」

Attract對於莊天然的猜測感到有點意思，「哦？怎麼說。」

「你身上有上將的味道。」莊天然清楚記得封蕭生身上白麝香香氛的氣味，Attract能沾染到相同的氣味，肯定是上將身邊的人。

Attract沉默一會，簡直敗給了他，「都到這個地步了，還猜不出我是誰？」

他佈了很大的局，想讓莊天然想起昨夜的經過。

要知道莊天然異常執著於上下級關係，這麼多年來從未敢接近自己一步，總是克制地遠遠觀望他，要不是昨晚喝醉了，也不會發生那種事。然而現在，莊天然對昨晚毫無記憶，如果突然得知自己做了什麼，肯定會無法接受，甚至引咎辭職。相當了解莊天然有多頑固的Attract忍不住嘆息。

莊天然一心想要告訴封蕭生有內奸，再次激動地掙扎，被Attract按了回去。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如果Attract的目的是公主，沒必要埋伏在上將身邊，反而應該遠離才對，他擔心封蕭生名聲顯赫，為多國忌憚，也因此經常遭人暗殺，雖然每次封蕭生都能化險為夷，但莊天然依舊擔憂，尤其⋯⋯眼前這個人連自己都打不過。

莊天然悔恨自己的大意讓對方得手，害得封蕭生身處險境，因而紅了眼眶。

「你真是⋯⋯又想到哪去了。」Attract無奈地用拇指抹了抹他的眼角，嘆息中包含著多年來的溺愛，「這麼擔心嗎？」

接著話鋒一轉，「你的記憶把他美化太多了，所以才會想不出真相⋯⋯還是你不敢去想？」

莊天然愣住。

Attract笑道：「我知道你一直在偷看他哦。」

莊天然幾乎立刻反駁，「我對上將沒有那種心思！」

「我有說是上將嗎？」

莊天然一僵，說不出話。

Attract趁莊天然分神之際，將手伸向他的褲頭，抽走了腰間的皮帶，一面捆住他的雙腿，一面充滿歉意地說：「抱歉，我想溫柔對待你，但你似乎需要受到一點刺激。」

剛才只是淺淺的撫摸就讓他想起了部分記憶，那麼，如果更深入呢？Attract面帶微笑。

莊天然大叫著，無法阻止褲子被人褪下，露出兩條修長筆直的大腿，比裸露在外的麥色肌膚更白皙一些。

Attract將手帕塞住莊天然的嘴，解開自己的皮帶，把他的腿左右分開，用兩人的皮帶分別捆在水管上，被迫大張的雙腿因為束縛而發紅，結實的大腿肌肉脹起，看得Attract的喉結微微滾動。

「嘶⋯⋯比我想像得還誘人。」Attract搖頭失笑，眼神卻不曾離開過。原本的目的只是要刺激他的記憶，現在他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忍住。

莊天然咬緊牙關，他知道自己處於絕對的劣勢，一直在試圖從背後凹斷自己的拇指來掙脫手銬，他一聲不吭，想等待對方放鬆戒備。

他以為Attract只是想綁住他、羞辱他，卻沒想到，Attract蹲下身，從莊天然的角度只能看見他的帽頂。

「被綁著可能會有點不自在，作為補償，我會讓你舒服一點⋯⋯」Attract拉下口罩，舌尖舔了舔唇。

莊天然瞠目，雖然看不清對方的動作，但也能明白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一股熱氣沿著褲檔緩緩下滑，耳邊傳來金屬拉鍊的細響，接著便陷入一片濕潤與柔軟。

「唔、唔唔！」莊天然不可置信地掙扎。

Attract問道：「想起來了嗎？」

莊天然拚命搖頭。

Attract勾起唇角，「看來還需要更多。」

他一直想將潔白如紙的莊天然拉入慾望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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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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