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osion》(修改中) - 04

這樣的生活，到底有什麼意義？2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1T1jZXZBC
思考著的時候，童敏又在大廳的中央，人工試管的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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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ＲＡＮＫ１－ＬＥＶＥＬ４測試開始。」

亮黃色的光芒充滿室內，童敏少有地感覺到似是家中的溫暖。

裝置運作的聲音彷彿呢喃，童敏想擺脫這些。

視野再次被黑暗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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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中的童敏，正在跟一個人爭執著。

憤怒中，童敏走到廚房，手執著一把利刃。

刀鋒反映著自己殘酷的臉。

童敏舉起刀柄，刺向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逃開了，一直逃到位於山頂的屋外去，童敏追出去，只見女人在彎曲的山路奔跑時，竟絆到了石頭。

女人一趺倒就未可停止趺勢，由山坡一直滾到山下的馬路上。

一輛車子路經，司機沒有想到寂靜的山路，會有人突然出現，司機想剎車，但是速度之快，根本來不及了，車子就這樣撞上去女人嬌細的身體！

混亂間，她被捲入車底！

車輛終於停下來，山路上有一道長長的剎車痕跡。

司機走下車，連忙查看被撞到的人。

「喂，妳能回答嗎？」

沒有回答。

司機立刻報警。

警車、救護車等轉眼到達現場。

消防將傷者救出。

救護員上前檢查，被拖行了幾十米的女子，在冰冷的空氣中，血肉模糊。

奄奄一息，魂返乏術。

童敏冷眼看著一切。

風很冷。

司機判為危險駕駛以致他人死亡的罪名，被判罰款和監禁十年。

怎麼，先前的記憶都沒有這段。

是她刻意封閉的記憶。

現在一切回籠了。

媽媽的死－－原來是和我有關－－？

為什麼？

為什麼這樣做？

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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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置運作的聲音靜止。

聲音說：「測試結束了。怎麼妳今天如此安靜呢？」

童敏的心臟急遽跳動。2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ioDBfGOAR
那段是什麼記憶？2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9lcMXTwYI
不是我的錯，是她自己摔下去的。

童敏拚命搖頭。2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Um68UKER4
不是我的錯－－2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gyvfsDNpO
不是我的錯－－

媽媽？

完成測試後，童敏走到餐室去。

冰冷的桌椅。

童敏坐在椅子上沉思。

一個人，她只是孤獨的一個人。

她討厭記憶中的自己，現在的生活彷彿是她的報應。

胡思亂想。她嘲笑自己。

眼前是傑克的身影，她不想告訴他，自己今天實在沒有食欲。

於是，就將傑克煮的咖哩飯慢慢吃完。

混亂的思緒開始緩和。

就在傑克的身邊，童敏沉沉入睡。

＊

「請問妳認識照片中的少女嗎？」滅寂一邊對比著照片，一邊尋找著在ＲＡＮＫ３區域的少女們。

這時候，她到達其中一個牢房。

長期接受測試會令精神負荷不來，因此，是日是休息日，大家都在休憩著。

此時，滅寂看見一個跟照片的樣貌相近的少女，她上前詢問。「請問，妳是凝舞嗎？」滅寂向那長髮的少女說。

少女點頭。「我是。」

「妳好，我是滅寂。也許妳不認識我，妳的朋友夏晴，拜託我來找妳。」滅寂說。

「我不想看見她。」凝舞冷漠說。

滅寂耐心說：「我想跟妳說，我們想離開這兒，所以也想找妳一起走，跟我們走吧。」

「我不會走。」凝舞偏頭。

滅寂問：「即使天天受到這樣的對待，妳也不走？」

凝舞說：「我不走，我相信只要測試都結束，我最後會得到侵蝕的力量。」

「為了那種力量而受苦，根本不值得！」滅寂說。

「只要得到力量，就可以接近真相。」凝舞說：「放棄吧，我們，在這裡的人，都逃不掉的。」

下午。夏晴和滅寂依照約定到了ＲＡＮＫ３區域的地下通道。

滅寂說：「我在其中一個牢房找到妳的朋友了！」

夏晴高興說：「是啊，太好了！我可以見她嗎？」

「不過她似乎對妳有點不滿呢－－」滅寂遲疑了片刻：「也許妳可以見一見她。」

不過，她們在那裡等候了一段時間，童敏都沒有出現。

「我們先去見凝舞吧。」滅寂說。

夏晴問：「那麼童敏怎麼辦？」

滅寂思忖著，說：「我們先跟凝舞見面，再回來等童敏吧。因為現在難得有休息時間，我怕凝舞走開了，不在那裡，所以要盡快先見她。」

夏晴說：「也好。」

滅寂說：「跟我來吧。」

牢房的設施很簡陋，呈一個圓形，中央只有一張大桌子，十個少女在一個牢房中。牢房的旁邊，是一個狹小的公共洗手間。2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crHjiYbg9
兩個人走到其中一個牢房去。

她們到達的時候，果然看到凝舞，她正坐在桌子旁。

滅寂說：「凝舞，夏晴來找妳了。」

凝舞說：「誰啊？我不認識她。」

「妳不要這樣啦，我相信妳們難得才重遇啊。」滅寂勸說著。

凝舞睨視著夏晴。

「我曾經被男人侵犯過。」凝舞用著低沉的語調，用手指向夏晴，生氣地說：「這家伙看見了，卻見死不救！」

夏晴怯怯的說：「凝舞，真的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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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夏晴看到她的朋友凝舞，在小巷中被一個男人強吻，凝舞不停反抗和呼叫，但是沒有人聽見。她被男人壓在牆壁，解開了衣服，從後的體位進入她的身體。2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BHISiRVW8
發洩後，男人強迫她飲下自己的白濁液體。

夏晴只敢在一旁看著，完全沒有阻止的意思。

直到男人離開，遺下凝舞一人，凝舞蹲在小巷中，淚流滿面。

夏晴都沒有上前，她只是默默地，轉身離去。

這時，凝舞抬頭，視線看向某方位。

她抹乾眼淚，看見了夏晴離去的身影。

凝舞揚聲問：「妳能體會我的痛苦嗎？因為發生了這件事，我受盡家人的鄙視，他們最後更把我趕出家門！」

「妳竟然親眼看著，都無動於衷！如果妳阻止他的話，也許我便會沒事了！」凝舞說。

夏晴說：「對不起。我當時實在太害怕了。」

「妳說謊！妳怕妳出來阻止的話，妳自己也會遭殃！」凝舞說。

夏晴的聲線都微弱了：「凝舞，我－－」

「夏晴！妳好卑鄙！」凝舞說，起手就刮了夏晴一記清脆的耳光。「我沒有妳這個朋友！」

夏晴幾乎要哭出來：「凝舞，我－－」

凝舞說：「妳什麼都不用說！妳走吧！」

夏晴錯愕的看著凝舞，她的眼眶發紅了起來。

凝舞喊道：「夏晴，我恨死妳，妳立即給我消失掉！」

滅寂說：「她很激動，我們先走吧。讓她的情緒平復下來再說。」

於是，兩個人急步走開了。

＊

童敏漸漸的甦醒過來。「嗯？」

「妳睡得很熟。」傑克說。「妳已經睡了兩個小時。」

那裡仍然是餐室。

那麼說，傑克一直在她身邊嗎？

「糟了！」童敏心想，幾乎跳起來。

傑克問：「有什麼事？」

她們豈不是已經等了兩個小時？童敏心想。

童敏想立即跑到ＲＡＮＫ３區域的地下通道，可是傑克在這裡。

「沒事。」她看看傑克說。

「沒事的話，好好休息。」

「對了，我想回房間。」童敏站起來說。

「那好吧。」

兩人到達房間。

「傑克，我想休息。」她交代一句，充滿了驅逐的意味。

傑克聽了，說：「好吧。我一會再來找妳。」

聽到傑克的腳步聲走遠了，童敏不動聲色地打開了房門。

「不能讓她們等下去了。」

童敏關門，奔向圖書館的通道。

傑克從角落步出，看著童敏的背影，輕輕笑了。「真是個魯莽的女孩。」

＊

夏晴啜泣著：「凝舞不會原諒我。」

滅寂拍著她的纖背：「別太傷心，我相信妳們一定會和好如初的。」

夏晴應著：「嗯。」總算止住淚水。

滅寂一看，說：「童敏來了！」

童敏說：「不好意思，要妳們等那麼久。」

「不要緊。」滅寂說。

童敏只見夏晴的臉頰上的淚痕，問：「噢，夏晴怎麼了？」

滅寂向她說了事情的大概，說：「我找到她的朋友凝舞，怎知道她和凝舞吵架了！」

童敏說：「原來是這樣，放心吧，妳們會沒事的。」

夏晴說：「謝謝妳們。」

童敏說：「凝舞願意跟我們走嗎？」

滅寂說：「她不肯，她想得到力量。」

童敏說：「我問過人員傑克了，他告訴我離開這裡的路線。」

童敏拿出一張白紙，用筆在上面描繪出一條路線。

童敏一邊比劃著一邊說：「他說，只要到這裡，就是研究所外邊的空地。」

滅寂輕輕說：「儘管試試吧。」

夏晴說：「明白了，不過，我真的想叫凝舞一起走，我想跟她說說話。」

童敏說：「那好吧。四天後，我們再來到這裡集合，如果凝舞真的不肯走，妳們先走，我再想辦法。這次不能再拖了，我們一定要走。」

她再說：「這幾天，我們像平日一樣，繼續接受測試，不要讓工作人員起疑。」

大家都同意了。2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T5MZlksIc
於是，三人就解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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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6-3 2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85Fumv7d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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