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疫情外加丈夫臨時加班,導致去年無法返鄉。
我個人也不愛返鄉,光搭高鐵回南部雲林,這一路上就要噴5000塊以上,回去後,還要聽老長輩的唧唧歪歪,像是——「啊!你怎麼又胖了?」、「少吃一點,太胖會生病」之類的,真想回一句「是要我瘦到像排骨才叫好看嗎?」,反正,夫家一直嫌我身材怎樣又怎樣。
還記得,女兒出生五個月,住在老家的阿公突然辭世,留下了阿嬤一人。
以前逢年過節都很熱鬧,但是,至從老家滿桌神佛後,子子孫孫都不太會回去,回去也沒地方睡,不是倉庫就是倉庫,而且,倉庫裡堆滿跟神明有關的東西,幾乎沒地方可睡,睡到半夜還有冷凍庫的感覺。
我阿嬤年紀差不多七十幾歲了,我上一次沒回去,親戚偶爾打電話來都說這個,因為我是被阿嬤阿公帶大,因為這個理由,我必須回去做個樣子來表孝心,偶爾覺得親戚的電話是一種情緒上的勒索,不是我不回去,而是有其他事不能回去。
這一次一定要回鄉,不然,他們總愛把「不孝」掛嘴邊。
阿公離開後,阿嬤的生活變得很枯燥,偶爾會聽到她常常在半夜掉眼淚,但是,獨留在家的兒子,只會對她飆髒話和動粗,現在幾乎是拋下她這個老媽媽去跟女友住了,她唯一最期望的事,就是看到孫子們,尤其當我帶著女兒回家的那一天,她完全坐不住,想盡辦法找一堆吃的要塞給我,希望她可愛的曾外孫女不要餓肚子。
最好笑的事,我回去還不一定找到她。
我阿嬤從年輕到老都在忙,一旦休息,屁股就開始癢,拼命找事情做,叫她稍微停歇聊天也不一定會靜下來,但是,現在有了曾外孫女,屁股在怎麼癢都會開始靜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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