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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文對此卻是置若罔聞。
陳父見此,正要開罵,項叔卻連忙向他打了個眼色,制止了他。
「你是怎麼看出這幅畫是有生命的?」項叔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不拍不打緊,一拍卻嚇了一跳。他分明感覺 到陳子文的體溫比正常人要低出許些。
「項叔你仔細地從不同角度去觀賞這幅畫,會發現畫上不論人或物,一旦觀看的角度不同就會發生極大的變化,畫中人更會因應背景的變化而產生喜怒哀樂等情緒,相當奇妙。」陳子文變得迷戀起來。
「不可能,世上那會有如此厲害的畫師,你不會是碰迷幻藥之類的東西了吧?」項叔疑惑起來。
「我怎麼可能會碰那些東西!如若不信,你何不換個角度看下,還有,這些紙也非是普通的宣紙,我從未見過如此有手感的紙質。」
項叔聽後將信將疑地轉到了另一邊,手往畫紙上摸去。
畫上卻傳來冰涼的感覺。
「傳言若到了晚上,此畫無論是人物表情還是支肢體動作都活靈活現,但此時除了帶有一股冰涼的感覺外,卻並無傳言中說得那麼神奇!哎,果然是營銷出來的東西。」項叔連換幾個角度不由大失所望地說道。
陳父此時已冷靜下來,也是仔細地端詳了一番,雖看出了名家的手筆,卻看不出其他的特別之處,於是搖了搖頭略顯失望道:「興許是遺作,故而被炒作起來而矣!」
「走吧,沒什麼好看的!」項叔說著推著陳父和往外走,並又向他使了個眼色,接著說:「你小子也是,這幅現代水墨畫居然花了近三百萬購入?是否腦抽風了?」
「你跟我來,再這麼搞法這個家遲早被你敗完。」陳父黑著臉道。
陳子文聽後卻是幽幽的歎了口氣。
關門聲響起,那金髮女又提著腦袋出現在收藏室的窗邊,冷漠地看著外面的那片迷離的燈火,詭異的笑了。
來到書房後,陳父小心地關上了門。
項叔卻是出其不意地拿出一個八卦形狀的玉佩,結出蘭花指將玉佩夾在了指中,閃電地印在了陳子文的前額,並低聲喝出道家九字真言「臨」。
陳子文忽覺渾身一震,原來渾濁的雙眼亦恢復了清明。
「爸,項叔。」
「怎樣,是否就是你在雷家見到過的那幅『提頭畫』?」陳父卻是看著項叔問。
項叔點了點頭。
「爸,什麼雷家的『提頭畫』?你們在說什麼?」
「坐下再說,你這小子可真的什麼都敢拍回來!這下闖下大禍了!」陳父的臉變得相當難看。
「爸,你是說『提頭畫』有問題?雷家的『提頭畫』又是怎麼回事?」陳子文疑惑起來。
「你可曾記得剛才發生過什麼事?」項叔問。
陳子文聽後不由努力回想,但隨即面色倏變,遍體生寒。
「畫,畫中有」隨後他又吞了吞口水:「畫中有仙。」
「尤幸發現得早,否則若如雷家那般,你們陳家亦無人能倖免於難。」苦笑起來。
「你口中之雷家是否就是兩年前卻一夜被屠盡的巴蜀地區首富?」陳子文心中一凜,隱隱覺得不安起來。
項叔點了點頭,一臉凝重。
「當年我與雷龍尚是好友。我記得那年的三月中,有一天雷龍打電話給我,說拍到了一幅神奇的畫,正如子文剛才所言,不同角度可看出畫中人的喜怒哀樂。我自然不信,本來約好了第二日的晚上一起觀畫,但我當晚卻接到了家人的電話,老父親入了醫院,於是連夜趕回老家那邊。我父親在我回去後的第十日離世,當我為父親辦好身後事再回城時已是一個月之後。當我再見到雷家上下時他們已精神萎靡不振,雷宅上空烏雲蓋頂,所有人都如失了靈魂一般,駭人之極,而雷家的生意亦直線下滑。」說及此,他又歎了口氣,滿面哀傷。
「後來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雷龍一人救清醒過來,詢問之下才知道問題出自那幅所謂的神奇的畫,也就是人人贊口不絕的李一元之遺作『提頭畫』!為了救他們一家,我將『提頭畫』帶走,連夜赴往找到師兄幫忙。哪料此畫怨氣極重,我們合力也鎮壓不了,我與師兄反受到了傷害,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畫飛走了。我已經立即打電話通知雷龍帶家人離開,但當我與師兄一同趕到雷家時,雷家已被拉起了封條。據新聞所言,雷家上家是被人尋仇,所有人都被砍下了腦袋,並提在了自己的手裡!之後,那幅畫亦消失了!我和師兄知道畫不能留,一定要找出來毀掉,但兩年過去了,我們一直沒有畫的下落。後來師兄直接尋往李一元出事的別墅,看能否有所收穫,這一去又是一年!直至上個月,他忽然打電話告訴我,畫將再現,而解鈴還需系鈴人!然而他還來不及細說,電話就掛斷了,至今仍無消息。我總感覺到師兄已出事。」項叔滿臉的擔憂。
「我也有看雷家被滅的新聞,確實是大大小小均被砍下了腦袋,殘忍之極。」陳父說著拭去了額上的冷汗。
陳子文亦是渾身濕透。
「項叔你是說這幅畫當真如此可怕,難道說她已化身為厲鬼,這世上當真有鬼?」陳子文心中驚懼在蔓延。
「也不能說是鬼。我們口中所謂的鬼,不過是在特定的磁場下,人在生機完全斷絕前,怨怒之氣積聚於胸腔;另外,因為其所在之地又有一股強大的磁力,能使死者的精神及僅餘之能量聚而不散,之後三者在死者執著的意念下結合,並以另一種形態存在!但因為有怨恨,所以當這種形態形成後,必然就是見人便殺!」項叔簡單地說了一下。
「但為何她不加害於我,反而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兒?會否有例外?」陳子文駭然說道。
「她是誰?」兩人異口同聲問道,言語中透露出恐慌。
「一個提著自己頭顱的美A國女人。」
項叔聽後面色又是一變:「定是艾美無疑。如今你印堂發黑,雙目無神且已顯空洞,面色蒼白,顯然已被她纏上。若照此情況下去,不出二十日,你便可魂歸地府了,至少在這種事上我從未見過例外的。」
「甚麼,項叔你是否危言聳聽?」陳子文面色再變。
「你這小子,都什麼時候了,難道項叔分不出輕重嗎?」項叔一臉凝重道。
陳子文頓覺背脊生出一股寒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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