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出動了使徒和一位支配者,看來你們還滿看得起我。”全身除了一顆頭都被荊棘覆蓋的卡羅爾用帶有怨念的語氣說。
“老實說我本來也沒料到奈亞會來。”夏緹拉又多加幾筆強化了荊棘的數量和韌性:“而且現在應該是我對你發問才對吧。”
夏緹拉的眼睛變回了白色:“卡羅爾先生,你到底是為了什麼才選擇背叛「王」呢?”面對夏緹拉毫不掩飾的惡意,卡羅爾輕蔑的笑了一聲“為什麼要背叛?我才想問為什麼不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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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別那麼情緒化卡羅爾先生。”對於這段回應,夏緹拉的不屑程度跟卡羅爾不相上下:“要不你跟我說說你的第一人稱視角如何?這樣我也比較好判定你的想法嘛。”
“行,我講。”卡羅爾閉上眼睛像是在回憶什麼。
“在我被創造之時...”
“太久了,這些不重要的部分麻煩省略。”
“......某天,我一如既往的混入了玩家堆裡想打發時間。”
“你這人設跟奈亞重疊了是吧。”
“這不重要。那是一個闖關型的副本我在那遇到了一個人類女孩,她有著如奶油般燦黃柔順的秀髮、有些渙散卻不含怠惰的眼神......”
“這部分跳過,我沒興趣知道她長怎樣。”
“......那時的我還只是被她的美貌吸引,即使當時我並特別不在乎她,但她的說出那句:就叫我韓雪柔吧,那空靈又不失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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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用那麼多形容詞,我也沒興趣知道她聲音怎麼樣。不過韓雪柔?原來她是說中文的啊。”
卡羅爾沒有回應而是繼續述說:“在遊戲進行時,雪柔她聰慧的腦袋和果決的行動帶領著玩家成功來到了副本的最後一關,原本我打算要在這裡終結那些玩家的旅途。當然,由於瑪利蘇的規定,我會放過那些第一次來的,其中就包括了雪柔。”
“我設置了一個需要站一個人上去並啟動裝置壓死那個人才能通過的障礙。照理來說我會在這死去,至少他們會這樣認為。最後在他們通關之前以一種驚嚇的形式回歸並殺死他們。”
“但在我如計畫中要犧牲時,雪柔她卻站出來表示一定有其他解法,甚至她站到了液壓機之下,我的身旁說:再不濟就由她來作為祭品。那時的我感到錯愕,在我的印象中人類在這種情景下應該會毫不猶豫的犧牲我,但她和其他人不一樣,人類的行為總是比我的劇本還要莫名。
“當然,我也不是那麼容易動情...”
“夠容易了。”夏緹拉又一次打斷:“無視這句繼續講。”
“...那時雖然我的計畫被打亂,但只要修改成我被救回去後和其他人類攜手過關在最後翻臉把他們都殺了就沒問題。”
“不過,人類的行為總是比我的劇本還要莫名。我剛想要解除陷阱時,某個人類就啟動了裝置。我記得她,雖然忘了名字,但我記得她一路都對雪柔的指揮感到不滿,即使那確實幫助了她來到最後一關,但她的言語和行為都像是在說:憑什麼妳能這麼引人注目!”
“當看到那個人按下了按鈕,雪柔她...推了我一下,她難道是想液壓機會在壓死自己後停下讓我活下來?
“到了這裡,我也不打算繼續演了。我強行終止了機關,問她:妳為什麼要那麼做?”
“她似乎以為自己已經死了,用和路上那樣輕快開郎的語氣截然不同,平淡而憂鬱的聲音說:“沒有人的命會比我不值錢。救了一條人命,我也算是死而無憾了。”
“怎麼說呢,我能感受到,她不想死。但她語氣中消極的意志又是無比的真誠。”
“讓我猜猜,你的下一句是:女人,妳引起了我的注意?“
“這不重要。此時那個對雪柔不滿的人類用尖叫般的聲音質疑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嫌他們很麻煩就直接帶著雪柔離開副本把他們交給裡面奈亞的造物了。”
“你這還不如直接宰了他們。”
“確實,而我也為此付出了代價,但那都是後話了。”
“所以說啊。”夏緹拉畫了一隻藍色蝴蝶讓牠飛到卡羅爾頭上:“你講了半天到頭來這還是沒說到重點啊!”
“和雪柔相處的每一刻都是重點,我已經盡量省略掉不用告訴妳的部分。”
“好好好,卡羅爾先生,我知道你很愛那個人類。”
卡羅爾發出了輕蔑的笑聲:“妳還知道啊?”
“知道沒救開始自暴自棄了啊,你這態度還真不像是死到臨頭的樣子。”夏緹拉畫了又隻金色蜥蜴仍到卡羅爾頭上:“老實說我也沒興趣聽你說後面的內容了。”
夏緹拉轉身繪製了一個卡羅爾和一個人類金髮女性的幻影後歪頭看向卡羅爾:“接下來,就由我告訴你我知道的內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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