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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離開了這個家,曾子明像是患得患失似的,他自己是否真想和鄺玉珊分手嗎?他沒有答案,如果她離開了,曾子明疑惑自己還會喜歡別的女性嗎?他當初是怎樣和鄺玉珊在一起的,她答應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他是多麼的興奮,第一次認識她時,他是如何的輾轉反側,心裡有一定要得到對方的想法。
過了這些年,一切都在變化,曾子明自己也變了,對女朋友的感情也變了,但是他明白這是他無法面對一個比自己事業更優秀的女朋友,她一直對自己是很好的,但是曾子明卻越來越不能面對她對自己釋放的情感,他不敢輕言說愛對方,因為這可能會引來更大的傷害,是不是就在這個時刻結束這段感情,一但有了這個想法,就像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只會去想更多的理由去支持這個想法。
不知不覺間曾子明回想起當年還是中學生的時代。一九九八年,這年曾子明參加了陸上運動會的五百米長跑項目,他一向都對這些競技性的運動項目不太感到興趣,當運動會當天,他都會在看台上過一整天。但是他今次會參加這項長跑,是因為林若書也是參加了一項二百米跑步的運動項目,她說一直都沒有見過曾子明在運動會的賽場上出現過,即是說她對曾子明有一個不是運動人健將的印象,曾子明覺得她對自己有這個看法,那麼他在她的心目中的地位就不會太高了,他不希望這個形象在她心中一直持續下去,所以他決定參加他人生第一次的運動競技。
在運動會要舉辦的前一個月,曾子明每逢星一、三、五都會到運動場進行練習,而也同一個地方練習的還有林若書。這也是曾子明來這裡練習的原因,他們在補習班在一起,在運動場也在一起,認識他的人都會詢問他現在和這林若書是怎樣的關係,但是曾子明都只會說是普通朋友和同學的關係。曾子明對林若書有沒有其他的想法,他自己是有的,他有想過要不要在不經意地去牽她的手,這個頭不時在他腦裡閃現,但是他沒有這個勇氣,因為可能因為這個魯莽的行為而讓她離開自己。
那麼在林若書的心裡,曾子明又是一個怎樣的地位呢?曾子明一直在揣測林若書這個心意,但是他又無法在林若書對待他的態度下觀察出來,可能是林若書是隱藏得好,又或者她根本沒有這種心意,曾子明在想如果她只是把自己當是普通的同學或者朋友,又怎會主動接觸自己?
曾子明和林若書在運動上跑了一個小時,林若書果然是一向有練跑步的,一直走在曾子明的前面,若不是林若書刻意跑慢一點,她早就領先曾子明一大段距離了。
「你一定是沒有運動的習慣了吧?」林若書把頭扭向後對曾子明說。
曾子明面對這林若書問的這個問題,他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如果如實說自己其實自己一直都不是太喜歡做運動,那麼現在他卻在這裡和林若書練習跑步,那不是讓林若書看穿他的心思,或者林若書也是感覺得到曾子明的想法,但是總不能一語道破。
「只是要準備將來的公開考試,才沒有怎去做運動。」
「這不是很矛盾嗎?明年就要考試了,難道不是要更專心去應付考試嗎?」
林若書進一步的提問,讓曾子明更是無言以對。
林若書似乎也知道曾子明現在正是很尷尬,也就沒有再去問曾子明什麼問題了,她把頭扭回去。
他們跑了接近兩個小時,本來林若書要跑多半個小時的,但是她是知道曾子明已經到了極限了,所以就停止了練習,停下來的曾子明腿也軟了,想立即找張椅子坐下來,但是被林若書阻止了。
「不要剛做完運動就坐下來,對身體不好的,先站一會兒吧。」
聽到林若書這樣說,曾子明也只好站著,他用力一口一口地吸入新鮮的空氣,緩解像是要缺氧的感覺。
「到運動會那天,你就不要勉強自己要用很快的時間去完成比賽了,如果真的很辛苦的話就不要再比賽了。」林若書說。
「難度妳真的認為我是一個不中用的人嗎?」曾子明像是有點生氣地說。
林若書看到曾子明,用凌厲的神看著自己,一時間也愣住了,也不敢再說什麼,怕自己又說錯話讓曾子明更是不悅 。
曾子明也察覺到自剛才自己的語氣像是令到林若書有點不自在,但是已出口的說話怎也收不回了。
運動會舉行當天,曾子明去到運動場的競賽選手集合點,他這刻的心情是極度的緊張,可以說是有生以來最緊張的程度。
為了一女生他參加了他一直都不願意參與的運動,他也覺得自己是著了一樣,為了她一個對自己的觀感,有可能是他自己揣測的,他有願意挑戰一切勇氣。
這時一個男生出現在曾子明的面前,這位男生是曾子明關係比較好的同學趙啟華,他知道曾子明參加了運動會的跑步項目感到很驚訝,他知道曾子明一向對運動是不感興趣的,他覺得曾子明一定是遇到什麼事令他有這個轉變,但是問曾子明,他總是回避,這就更刺激起趙啟華的好奇心了。
「想不到你這麼早就到了。」趙啟華說。
趙啟華的出現也讓曾子明感到意外,他經常向曾子明打聽他會參與運動競爭是出於什麼原因,但是曾子明就是沒有說出來,曾子明不想他和林若書的關係讓太多人知道,包括趙啟華,他覺得大多人知道的話會讓林若書漸漸遠離自己。
「你怎會來這裡的?」
「當然是找出你要參賽的原因,你一直都不肯說,我才來這裡,我覺得今天一定會有我想要的結果。」
曾子明本來為了過一陣子要出場比賽緊張的感覺,現在被出現在眼前的趙啟華一掃而空,因為不知道為什麼會有種慌張感,他害怕讓趙啟華和林若書見面,因為曾子明對他們能見面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林若書也來到了運動員集合地點,她發現了曾子明也在,也就向他身處的位置走過來。趙啓華和林若書的相遇註定是無可避免的事了,趙啟華看到林若書,也就被吸引住了,他的視線無法從林若書的身上移開,趙啓華這樣明目張膽地注視著林若書,誰也會察覺得到,林若書也知道他這個目光就是向著自己的,她看了趙啟華一眼,她就不敢再去看他。她拉著曾子明走到另一邊,看到趙啟華沒有跟上來,她就跟曾子明說:「這個人是誰?」
曾子明向她說明了趙啟華是他的朋友,林若書也沒有再去探問更多,因為剛才趙啟華看著她的眼神相當無禮令她感到不安,所以趙啟華在林若書心裡的第一個印象也是負面的。
曾子明對於林若書對趙啟明懷有負面觀感是感到有點慶幸的,因為這樣他們就不會走得太近了。
運動會的工作人員開始叫喚參賽者的名宇,當確定所有參賽人員都到齊之後,他們就列隊進入場館內。曾子明回頭看看剛才和趙啟華在一起的位置,發現趙啟華還在那裡站著,他看不清現在趙啟華的表情,但是單從他的身姿,也感覺到他的目光還是對準林若書的。
比賽要開始了,開跑時曾子明就錯失了佔有好位置的時機,在和林若書一起練習之時,林若書就教授如何在比賽開始時佔領有利的位置,不一定是最前的那個位置,一些有競爭力的跑手都會一直在外線,等到其他跑手都落後了,開始調整步速,到最後一百多米才會全力去跑,所以旦被跑得慢的跑手擋住前道,一旦前方跑手慢下來,你也只能換道,但如果是被兩三個人圍住那麼變線就會花更多的時間,那就失去了爭勝的機會。
但是問題是曾子明也只是初級水平,用不著什麼戰術,到最後也會落後的。跑了一兩個圈後,那些有競爭力的選手已經領先落後的群體差不多一百米了,曾子明看一看周遭和自己一起跑的人,發現就只有三個人和自己一起跑,不用說直到最後就他們四人去爭奪一個脫離最後三名的名額。
曾子明一直也不能提高速度,但是在如此廣大的運動場內,人們的吶喊聲就好像就是為他自己助威一樣,還有曾子明來到這裡就是因為林若書,如果在比賽裡排在最後,會不會讓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在運動方面就一個失敗者,想到這裡曾子明就突然有一種不想落後於人的想法,也有動力去提高自己的速度,曾子明突然的加速在茖後的人群中引起了騷動,他想也人群中間突圍,但是沒有人會讓他就這樣超越自己的,也就堅定地封阻曾子明突破的出路,但是大家也沒有預料到遇到封鎖的曾子明還是全力地去衝擊,他們的身體已經彼此緊貼著了,運動場內的觀眾沒有想到在落後這麼多的群體中有如些激烈的爭奪,已經拼身體拼氣力的程度,場內的歡呼吶喊聲也更為強烈,但是都向著最後幾名競爭者的,但可以說是向著曾子明的,因為就在曾子明就快要在阻斷他突圍的人群中走出來時,歡呼聲可以說是震耳欲聾。
最令人意外的事總會在一些重要關頭發生了,曾子明感到自己使不上力,身體也漸漸失去平衡,整個人傾向另一邊,曾子明的突然失足,讓本已緊貼在一起的四個人也一起失去平衡,就在所有人都期待著誰會在這個最後名次的群組中勝出之時,他們一起像滾地葫蘆在跑道上倒下了。
這場最後排名的比拼中只是以四人受傷的結果完成,曾子明在這次人生中第一次和最後一次在中學的運動會中比賽裡沒有取得任何名次,因為他沒有完成比賽,在以後學校裡只有他在運動會中比賽受傷無法完成比賽的記者錄。
用了這麼多的時間和心力去練習,最後都沒有完成比賽,還令到其他同學也受傷,這對曾子明來說是一個不少的打擊,還要在這麼多同學的面前,還有林若書也會把他在比賽時的所有情景都看在眼裡,她會如何看待今天有如此表現的自己呢?他在想一定不會對有好的觀感了。
曾子明的傷也只是皮外傷,只是在場內的醫療室簡單包紥一下就可以離開了。離開了醫療室,看到林若書和趙啟華,曾子明被林若書和趙啟華並肩在一起這個情景刺激得身體沒法彈動,他們一起漸漸走近曾子明。
「你沒事吧?」林若書問道。
「我……我沒事。」曾子明只是呆呆的看著眼前林若書和趙啟華二人,他們為什麼走在一起,較早前林若書還是躲避著趙啟華的,但是現在他但是現在他們像是一對熟識的朋友一樣在一起。
「今天在運動場的集合點我的失禮讓她嚇壞了她,我已經向她道歉了,她也接受了。」趙啟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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