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世界 - 1-3《Dream》中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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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1-3《Dream》中

流浪漢A

Mar 26, 2017

429

6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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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夏普跟柏格一樣，他們總是時而隱時而現的令人煩躁。

　　明明一個是貓頭鷹(畢夏普)一個是狐狸(柏格)啊！

　　明顯的不同種啊！憑甚麼都可以有隱身和瞬移的效果！我卻只能徒步走！

　　哈哈。

　　畢夏普領著我和耶答走著，走入森林深處。

　　我專注的用耳傾聽，我一直聽到一種奇妙的歌聲，很奇怪，那歌聲夾雜著悲傷的情緒，那是很多人的哼唱，哼唱的那首旋律明明本該激昂，但卻根本感受不到半點生氣。

　　還有小孩的抽泣聲。

　　小小的，小小的，

　　卻又無法忽視。

　　驟然的昏暗，我被突如其來的改變嚇到了，只見畢夏普不知何時改了行頭，頭戴高帽身穿誇張的燕尾服，脫下了帽子，面容清秀的他敬禮：「恭喜你來到畢夏普的世界，我是你的點燈人，畢夏普。

　　「這是我綜合的傳說，童謠，以及人之初的我的構想和我的所聞所建構的。你也許會有個念頭叫做荒謬，但是不要忘了，這是你夢醒的唯一一條路。

　　「我是你的點燈人，畢夏普，就此為你揭開帷幕。」

　　光線由昏轉亮，原本與耶答在遺憾森林裡打轉的我，眼前卻是截然不同的另一個世界。

　　農村的味道，在我的記憶中明明應該對農村一無所知，但我卻知道，這是農村的味道。淡淡的小麥香和禽畜的味道，在襯上婦女們的歌聲，好熟悉，好懷念。

　　朝著歌聲的所在看去，一群婦女們不是手裡編著花環就是拿著針織，一臉愉快地歌著和勤勞著。

　　我靠近，詢問：「你們在做甚麼啊？」

　　其中一位看似年紀三十出頭的婦人回答我：「今日是植樹節，我們要履行先祖的神聖傳統。現在正為我們的孩子編花環呢。」完畢，她又繼續低頭認真的做事。

　　再來，又接著是裡頭屬最年長的婦女，她開口：「倒是你，異鄉人你是如何來到此處的？」眼神鋒利。

　　糟糕：「呃ー？這不太好回答吧⋯⋯哈哈。」支支吾吾的我回答。

　　「你獨身一人？我不相信。」

　　「確實是⋯⋯」

　　年長的婦女突然大叫：「來人ーー！有異族的入侵者！」

　　唉呀，情形看似不妙呀。

　　年紀三十出頭的婦女看到這情況也暗自叫道：“又在發神經！”但也無法做事不管，馬上摀住年長婦女的嘴，賠罪道：「旅人，你也累了吧？到我家坐坐吧。她的情緒偶爾會失控，就別介意了。」

　　也沒辦法啊。

　　「那我就不客氣了。」

　　跟隨婦女，路上看見了很多人和我沒見過的景色。

　　『應該說是你的記憶無用，索性把它遺忘了。』誰的呢喃。

　　放棄辯駁。

　　孩子們在羊群邊玩耍，羊鈴時不時發出清脆的聲響；有些年輕人在教堂邊開會，偷偷聽到的內容裡，他們好像要將教堂的後院翻修；而剩下的人家中都沁著白煙，顯然是為了今日而打算要準備豐富的佳餚。

　　沉醉於此時此刻的我，完全不想脫身。

　　走著走著，到了。

　　普通的平房，外頭掛著許多花草，前院好似花園，種著許多沒見過的植物。

　　帶我到她家的婦女名為伊娜莎，此刻佇立於門前她大叫：「嘿，老公！我帶客人回來了！」

　　突然門旁的窗戶被敲開，灰塵隨之飛舞，身材魁武的男子探出，瞇起眼睛和藹笑的回應：「那就進來座，快點進來座唄。」

　　怪人。

　　硬著頭皮：「那我就真的不好意思了。」

　　裡頭不出意外的跟那飛舞的灰塵一般，髒亂，亂做一團到處堆積的書山，還外加那可謂有如積了一公分的灰塵，到底要是怎樣的生活才能如此啊？令人疑惑。

　　也許是看到怪異眼神的我，男子不好意思地笑笑：「房裡有些髒，當成自己家會比較自在唄。」

　　伊娜莎也看出我的為難：「我去泡些茶，不用客氣，真的！隨便座，跟我丈夫聊聊天吧！他很喜歡異國的事！」說完就匆匆跑走了。

　　居然讓主人們如此這般，我也真夠不要臉的。

　　再次盤點四周，我靦腆的笑。

　　「相當抱歉，只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心情有些奇妙罷了，沒有甚麼不適應的！」害羞地說，又換來一個溫暖的笑。

　　是個好人家呢。

　　與男子聊了起來，男子的名字叫耶魯克，在對話當中明顯的感受到了對外界的嚮往和他對村子以及未來的看法。

　　中途伊娜莎捎來了熱騰騰的茶。

　　熱的茶，果然就是不一樣。

　　「⋯⋯」

　　耶魯克跟我說到他們種族的歷史，經他們一說，我也才注意到他們的膚色有那麼一丁點的不一樣，耶魯克說他們天生就是黃膚的種族，好吧，與其說黃，我倒更覺得接近銅色。看起來像曬黑，完全沒有甚麼特別的。

　　但當初他們的祖先膚色更深，以此為由便被人迫害、奴役，時光淬鍊，他們繼承的血脈越來越稀薄經歷了一番波折才有了他們現在自由的生活，但他們的自由並不是爭取而得，而是逃脫。在大城市內的奴隸通通都是他們的族人他們依舊受到他人的迫害，並且沒有原因，只因其他人類深根蒂固的思想認為異膚色就是邪惡，本就應該奴役一生。

　　聽起來就是相當的可笑。

　　「我們不可能以為可以永遠跟外面隔絕，族人們分散東西就是怎麼也做不到凝聚的辦法，像我們這樣零散的村落遲早有一天會被鄰國剝削納為己有。」

　　那一瞬間，我感受到了憤怒和悲哀。

　　「既然你都知道了問題所在，那你還尋求甚麼呢？」問道。

　　耶魯克有點驚訝。

　　他說：「你不懂的，你依舊還只是個孩子。

　　「就算，雖然你講得並沒有錯。」耶魯克搖搖頭笑著說。

　　我不服氣，不知道為什麼，我很討厭他的這種口氣，就像是對我說：嘿，我們沒辦法，只能這樣得過且過的苟活啊。

　　周圍雜亂的書，標做記號的，都是與外界相關的科技技術。

　　我想那是在防範。

　　我疑惑，相當的疑惑，看來我也就只剩下疑惑的資本了：「凝聚，就是這個。你都已經想通了的話，你還在想甚麼？外來的人永遠只有自己的利益，難道不是嗎？看看你們提心吊膽的一生！」

　　我很激動，但相反的耶魯克，他沉默。

　　不久，耶魯克：「旅人，你是個友善的人。」

　　他起身，在其中幾堆書山上來回走動，像是看到了什麼，栽了進去。東翻翻，西找找，他遞了一個徽章給我。

　　那是一個吹著號角的豬。

　　「收了這個，你將會是我與我族人一輩子的朋友，相反的，我們也會有好的相待。」

　　毫不猶豫地，我接過了耶魯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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