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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一如往常,向著校外敞開。
不是休假日的早上,我來到了學校,感覺,非常新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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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學校,離我家不算近也不算遠,它在這個偏僻小鎮裡,是唯一一所直升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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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當年,我也是從這裡畢業出去。
只是今天,是作為一個校外人士進來,打算好好流汗、運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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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大榕樹下的籃球場,那兩個遙遙相望的籃框。還有從右邊升起、曬疼我皮膚的毒辣太陽,呵,真是勾起我許多美好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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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情不自禁的蹲下來,摸著籃下底線,看著場中線,喃喃說著:『五十次,摸底線折返跑,開始!』好像看到了曾經的自己穿著運動服,奮力的與隊員們,在中線與底線之間,來回折返跑!我忍不住運起球,讓球在左右手間彈來彈去,尋找往日的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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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起球,瞄準籃框,利用膝蓋拉伸,像是要用身體甩出去的力量一樣,將球拋出!
然後,看著它以一種漂亮的弧度落下,打到籃框。
「噗!」
我都忍不住嘲笑我自己。
「嘛,都十年沒打球了...這樣算正常吧?」
害得我不得不隨便找個藉口,把我的玻璃心敷衍過去。
我尷尬的把球回收,看了一下周圍,慶幸:「呼,還好沒被人看到,太糗。」才又開始運球,回到罰球線。
球一拍一下,在籃球場上磅磅磅磅的發出噪音,球鞋抓地的摩擦聲,更是交纏著運球的動作,「磅磅!」有默契的配合著。
儘管是在半場地,上籃,跳投,假過人,『爬樓梯』,身體力行這些以前的訓練菜單,不過二十分鐘的時間,就足夠讓我累得半死,燃燒了不少的卡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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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的嘴角卻在微笑,享受著,大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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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操場中央突然變得嘈雜,又瞬間安靜了下來。我好奇的走上坡道,想一探究竟?低沉的大鼓忽然「咚咚!」劃開沉默,像是要震破心臟一樣,嚇得人措手不及。
一支十人編制的學生樂儀隊,在綠色的草皮上,一字排開。他們演奏著我完全沒有概念的輕快音樂,只聽見小鼓細碎沙沙的敲打,特別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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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樹影斑駁的操場邊,意識不自覺地飄向了我的過去,讓我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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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是一片白色。
我看見有一雙纖纖玉手,
在我的眼前,把球投出。
我看著球拋出的弧線,
看著球,唰!
完美的空心入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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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喔?!——!!」一支鼓棒冷不防朝我飛了過來!我很快向一旁縮起身!保護頭部,差點就被一支天外飛來的鼓棒給砸傷。
我狠瞪了一眼操場的樂儀隊,不知道這個兇手倒底是誰?於是內心咒罵起著那個,沒抓好鼓棒的小兔崽子,我撿起那支殺人未遂的『兇器』朝他們走去,準備興師問罪。
演奏還未結束,指揮老師看著學生們,一個個露出狐疑的臉。她問著:「怎麼了?」並看我遠遠的走了過來。
那位女老師看著我,臉上,滿是問號。
她的手在半空畫了個小圈,乾淨的握起拳頭,讓所有的樂器聲,都在這握起拳的剎那間嘎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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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了學生們之間,交談的竊竊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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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我們的距離越來越近...
剛才回想的畫面,那片白色的背景,一再地,在我的眼前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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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與她面對面,交出了那支鼓棒。
驚訝的,同聲喊出:「啊、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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