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身份在今天結束。」
這是他的字,她毫無質疑,畢竟她看了千千萬萬遍他寫給她的每一封信,更何況便箋的最底下還有他的署名。
她強壓下差點從喉嚨溢出的尖叫,手不住地顫抖,試著翻出手機想要查看今天的日期。
「今天一定是愚人節,一定是。這個玩笑一點也不有趣,只會讓人感到憤怒。」
她突然搞不清楚這是從一開始就策劃好的詭計,還是他們倆之間的愛情從來就是個笑話?以前的甜言蜜語只是拿來哄騙三歲小孩的謊言,就連昨天晚上的做愛也只是動物發情時的衝動嗎?
她想起昨晚他摟著她,輕吻她的額頭,還有圍繞在她身旁的溫暖還有讓人充滿安全感的味道。
「嘿!克萊兒,我愛妳。」他摟緊她,像是深怕她會從他身邊溜走一樣,那股熟悉的觸感還有溫暖都讓今早茫然的克萊兒覺得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鈴鈴鈴--」「鈴鈴鈴--」尖銳的手機鈴聲迫使克萊兒從昨晚的甜蜜拉回現實的殘酷。
「你好,」她清了清喉嚨,試圖吞下盤踞在她喉間的哽咽。「這裡是克萊兒·梅爾。噢,是貝蒂啊……不,我……我沒事。抱歉讓妳擔心了,但我真的沒事……」
她吸了吸鼻子,試著掩蓋她那濃重的鼻音,卻只是徒勞。「聽著,克萊兒。我不管你該死的是不是沒事,總之你就是得出來,我必須知道你到底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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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親愛的,妳得有多難過才會把眼睛哭得這麼腫?」貝蒂一把攬過克萊兒,給她一個緊緊的擁抱,她親吻克萊兒的雙頰,拍了拍她的肩膀,給予她安慰。
「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嗎?」貝蒂輕拍著克萊兒的手背,溫柔地問著。此時的克萊兒就像是一只斷線的風箏,而曾經的他是她停留的依靠,如今克萊兒卻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這該死的傑佛瑞!」貝蒂氣憤地拍著桌子,雙手止不住地握成拳。「妳這麼愛他,他卻這麼對待妳?」
「最好別讓我遇見這他媽的渣男,否則我肯定給他一拳。」貝蒂心疼地擦了擦克萊兒眼角旁的淚珠,再次擁抱她的好友。
「甜心,我們下午去河濱公園散步吧。聽說晚上那裡有個表演,也許妳看看表演,心情能稍微好一點。」
貝蒂挽著克萊兒的手臂,沿著河濱公園的步道散步。輕柔的微風刮過克萊兒的臉龐,吹散她的一頭棕髮。
「克萊兒,表演好像快開始了,我們走吧!」
當克萊兒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她甚至不解為什麼貝蒂要猛然將她推向步道上的紅毯時,她看見紅毯的另一端站著她以為是過去式的男友,傑佛瑞。
「不……」克萊兒掩面啜泣,所有的這些使她的腦子一片渾沌,這該死的是怎麼一回事?
她的手被一雙熟悉的大手輕輕地握住,眼淚使她的視線變得模糊,卻不難看出是傑佛瑞單膝跪在她面前,拉著她的手。
「親愛的,我相信妳一定很傷心當妳讀完那張便箋後,但我想要表達的是:我希望我們能結束男女朋友的關係,昇華為夫妻之間的關係,妳願意嗎,老婆?」
一枚冰涼的飾品滑過她的無名指,牢牢地將在風中飄零的她重新拉回他的身旁。
結束,然後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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