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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04 論，相戀十年（R18）

佳籘

Jun 7, 2019

8607

8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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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依然很安靜。他拿起茶壺，茶水倒出時的氤氳熱氣模糊了鏡片。他同時恍惚地想著。

　　「喀……喀……」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微弱敲擊聲，距離聽起來很近。

　　循著聲音找尋來源，這才發現聲音來自眼前的木桌，而發出聲音的原因則是自己無意識地用手一再輕敲桌時，戴在手上的戒指敲到桌面的聲音。

　　相戀十年，同居七年。

　　不可思議的從五歲開始的緣分，延展、填滿了超過一半的人生──雖然嚴格說起來自己根本前半都是被強迫的。

　　手錶的指針走到了十，思忖著某人大概在某個交際應酬的場合被拖住了，他最後選擇先將餐桌收拾一下然後去洗個澡。

　　他們都不是小孩了，有很多事情必須互相體諒。

　　今天天氣有點冷，一向敏感的肌膚在脫離衣服的保護後也跟著泛起一陣涼意。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快手快腳縮進溫暖的浴缸裡。

　　「呼……」懶洋洋地發出貓般的低嚀，閉上了眼睛，整個意識輕飄飄的。

　　話說回來……剛同居的第一年，他非常的極度的不喜歡進浴室，原因無他，因為剛搬進來沒多久某個混蛋就厚臉皮地跟著他一起進浴室洗澡，還把他狠壓在牆上做了個爽……搞得他那陣子只要走進浴室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來。

　　然後現在，不知不覺似乎已經習慣、不在意了。

　　他深呼吸一口氣憋住，整個人沉入水中。

　　……嗯？

　　有腳步聲──

　　「唔？！嗯……」來不及反應，濕淋淋的自己被直接從水裡撈起，奪走了僅剩不多的氧氣。

　　纏人的吻。

　　熟悉的溫度伴隨著些許酒味衝進口中，他無力抵抗，大腦因缺氧而發出嗡嗡聲響，聽起來卻好像在很遙遠的地方，對於此時此刻任憑擺弄的自己而言毫無警告作用。

　　「咚──哐！」

　　「好痛！」架上的雜物摔了一地，臉盆罩在腦袋上，新之助捂著被狠揍一拳的肚子，委屈巴巴的小媳婦眼神又一次爬上臉，「小徹好過分嗚嗚嗚……這是家暴啊！」

　　「……呼……家暴你個大頭鬼！」好不容易順好了氣息，結果一抬眸就看到某人一副梨花帶淚的模樣，風間瞬間炸鍋，暈紅的臉頰不知道是被吻出來還是被氣出來的。

　　「什麼嘛，人家明明是怕你一個人在家太寂寞，我可是一回來就立刻衝來陪你一起洗澡的！」

　　「不需要！」前言撤回！這小子永遠都不像個大人，百分之百的還是以前那個整天傻笑追在別人家屁股後面的傢伙！

　　「哎喲，小徹不要害羞嘛，嗚嘛♡」不忘最後來個飛吻，新之助說完整個人撲進水裡，完全沒打算管某人朝他發射出「去死」的兇狠目光。

　　浴缸塞一個成年男人已經有點為難，更何況還塞兩個，水位瞬間升高大量漫出了浴缸。新之助想伸手捧起閃躲的風間的臉，追逐中遭水弄溼了頭髮，順應著社會而往後梳起的正式髮型垂散下來，瀏海貼服著兩頰和鼻樑，變得有些孩子氣。

　　「小徹。」

　　這是犯規。

　　臉被強硬地捧起、不能動彈，他看著他湊到自己眼前，在很近很近的距離，呼喚他的名字。

　　這是犯規。

　　「我不要在這裡。」

　　可是他沒有辦法提出抗議。

　　「痛……輕點……」

　　轉戰床上，回過神來已經被擺弄成屈辱的趴伏姿勢，整個人暈乎乎的，本能地大口大口吞吐著看不見卻對自己至關重要的氧氣。一陣子沒上床，擴張後穴帶來的疼痛比起之前更加鮮明，只能咬牙強忍受住異物入侵帶來的種種不適感。

　　「嗚……」

　　舌頭獨有的溫熱溼潤觸感由下而上滑過背脊，殘留細碎的吻痕，連接著後頸和背部的地方不由隱隱發麻。或許是後面的感覺還太過強烈，風間完全無法冷靜下來，腦子像是要被燒成漿糊。

　　「小徹。」甜膩的語調，在耳邊呼喚他的名字。

　　「閉嘴……」他無力地嘗試轉頭想狠瞪那人一眼，卻忘了自己現在是什麼模樣，眼角溢下的液體薰染通紅的臉頰，色氣得撥撩心弦。

　　下一秒，他聽見自己吃痛的低嚶。

　　「做什麼啊你！」

　　「是小徹的錯。」

　　沒有多加解釋，新之助埋頭認真親吻著剛才被他狠咬出血絲的肩頭。溫柔的、憐愛的、討好的，吻。

　　甬道內的手指增加到了三根，愛撫揉按著彼此都再清楚不過的敏感點。撲灑在耳畔的，是壓抑不住而逐漸變調的呻吟。

　　風間試過咬住嘴唇不發出聲音，但顯然沒能成功。

　　「哈……嗯……唔！」眼淚硬生生被逼到從眼眶滾落，身軀因快感而不住顫抖、漲紅，唾液從微張的嘴角失禁似地流下，勾扯出一絲淫靡。

　　下意識舔了舔乾躁的唇，新之助眼神微暗，抽出擴張的手指，一手略顯粗暴地將風間推平躺在床上，一手抓起風間的腳踝拉了過去，將他的腳扛在肩上。

　　從床頭櫃拿下套子，交往時間久了以後甚少露出心急模樣的新之助有些等不及地直接用嘴咬開包裝套上套子。

　　深入的時候，他再一次用吻堵住他所有的聲音，不知道是出自於獨佔欲，還是出自於心疼──他的吻裡有著討好和溫柔，安撫著身下人無論已經有過多少次經驗，但還是抱有的對於性事的不安。

　　「放鬆……」鬆開唇，低沉沙啞的嗓音在風間耳中放大迴盪，「我會等你習慣。」甜膩得要起雞皮疙瘩，卻又無法自拔。

　　他顫抖著，斷斷續續地深呼吸吐氣。

　　「繼續……」他用手遮住臉，發出夾雜嗚咽的命令。

　　「你確定？」

　　「嗯。」

　　新之助無奈地笑了一下，盡量克制自己，不至於理智斷裂，一手扶著他佈滿自己吻痕的腰，緩緩在他體內抽送起來。

　　隨著風間的呻吟有愈發清晰、失去控制的情況出現，新之助放下前者的腳，微微俯身，伸手將風間擋住臉的手抓開固定，惡趣味地直盯著他泛淚的眼睛。

　　「看什麼啊白痴！你──」

　　話還沒說完，他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混……蛋……」

　　敏感的耳垂被人含在嘴裡，用牙齒細細輕咬著。

　　「不要老是弄……我……我的耳朵……」

　　「可是看到的話就會忍不住嘛。」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新之助的聲音瀰漫著風間再熟悉不過的某種東西，情欲。

　　下身忽然猛烈一頂，朝著他體內最禁不住操弄的地方直送，咬著耳垂的力道同時加重，風間再怎麼想忍也沒用，喘息聲帶著哭腔，響徹整個房間的角落。

　　「嗚嗯！哈啊……哈啊……」

　　兩隻腳緊緊扣住聳動的腰，手指甲掐進了肉裡，滲出淡淡血絲，但他完全沒有注意到。

　　「小徹。」迷離的意識裡，那個人在耳邊叫了他的名字。

　　仰起的脖子連帶著上半身稍微抬起，身體裡好像有一根繃到極致的弦，在被呼喚名字的那個瞬間斷裂，餘波在體內振盪，輕搔刺激著神經的每一個角落。

　　他茫然睜著眼，眼神已經失焦，肚子上沾染白濁。

　　「太爽了？」

　　他極為緩慢地眨了眨眼，無力轉動著眼珠，看著剛才說話的男人。

　　當年成天追著漂亮大姊姊跑的色小鬼，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成整天想上他的變態？

　　「去死。」不顧自己聲音沙啞，他硬是憋著凶他一句。

　　「小徹，」某人湊上臉，露出若有所求的眼神波攻擊，「我還沒射。」

　　「你──滾──唔嗯？！」

　　餘下的，通通堵在了吻裡。

　　§

　　清晨。

　　喚醒他的，是久違的肌肉痠痛，還有──「嘭咚！」風間拿起枕頭直接往還在呼呼大睡、抱著他的人頭上砸了下去。

　　「哇啊！」新之助哀嚎一聲，只鬆了一隻手捂住頭，「小徹你幹嘛啊？」

　　風間瞟了他一眼，然後拿起另一個枕頭，卡在腦後折起摀住耳朵，轉身背對著他睡回去。

　　一陣沉默之後，身後響起窸窣騷動。

　　「喜歡你。」兩隻手穿過腰際環抱扣起，某人熟悉的溫度重新貼回空蕩的背脊。

　　相戀十年同居七年，有人還是很肉麻，有人──

　　「白痴。」

　　他側身背對著他，耳根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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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閒飯的小黑貓

Wendy，Dani，Br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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