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KM同人文】魔與獸 -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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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吶～你為什麼一個人待在這裡呢？』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從那裡啊～』

『……你還是趕快出去吧，不然管家看到的話會被罵的……』

『哎？為什麼？』

『這裡是……是我的領地啊，而且……』

『而且？』

『……碰到我是會受傷的，所以你還是離開吧。』

『但一個人不寂寞嗎？』

『……』

『那！不碰就可以了吧？』

『什麼……？』

『不碰的話，我可以留下來嗎？』3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sSpij101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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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睜開眼，總覺得很久沒作『那天』以外的夢。

一手抹著臉的讓自己清醒一些，緩緩坐起身後朝周圍望去。

……我昨天是這樣疊的嗎？

疑惑的望著圓桌上的文件，接著注意到床頭櫃上的那份，不過才剛伸手去拿時房門頓時響起了敲門聲。

轉頭望去，小野正帶著早餐的推門進來。

「早安，先生。」

愣了一下，然後稍稍瞄了一眼時間的開口。

「你怎麼會知道我已經醒了？」

「哎？因為先生睡的時間都差不多，算算就覺得應該醒了。」微笑的走近。

「……你知道我幾點睡？」

「不知道，就大概而已。」

一臉懷疑的回望，但不知道是對方粗神經，還是故意無視，依舊是微笑的把杯盤放在桌上。

「總管說他晚點到，請先生先用餐吧。」

想起早上的更衣也是要小野負責，他頓時有些不太高興的皺眉，不過倒是沒開口說什麼，且還在幾秒後默默的移到床邊開始吃早餐。

「那個……我不會碰到的，所以可以讓我稍微走近一些嗎？」

抬頭的回望，也不知道對方要做什麼，但還未開口說什麼，對方似是把這當作是默認的反應，便直接一腳往前的踏進三步之內，才正要發脾氣沒想到對方卻在這時把他平時穿著的披肩披在他身上，且還在之後立刻退回桌邊的微微敬禮。

「謝謝，這樣就不會著涼了。」

稍挑眉的回望，一手則不自覺的拉好披肩，原本要說的話則全止住的吞回，而對於他那停頓的模樣，小野其實沒怎麼注意到，僅是為他倒著茶的做著平時的事。

不過意外的是，早餐也吃完了，小野也把東西收拾好了，村上卻仍舊未到。

小野疑惑的瞄了一眼時間，但自己的主子似一點也不在意，反而令他意外的在幾秒後自行更衣起來。

「哎？先生那個……」

「有什麼意見？」語氣不好的邊說邊拉開衣帶。

「不……但……」

想幫忙但村上又還沒到，沒人確認之下他實在不敢主動上前，而望著那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樣，神谷先是嘆了口氣後才緩緩開口。

「反正貼身的也是我自己穿，到能讓你幫忙之前，我先換也沒差吧。」

淡然的回望，接著順手的把睡袍隨意放在床上。

「喔……好的，那衣服……」

他把要換的衣服放在床上，接著望著一旁的睡袍後伸手拿起的摺好。

神谷望著他的舉動也沒說什麼，將白色上衣穿上後便伸手再去拿褲子，但這時對方那小小的驚呼卻引起了他的注意，才正輕皺眉的想說到底在做什麼時，對方手上拿著的東西頓時讓他嚇的直僵住。

「唔……還好，以為是針呢。」

小野微笑的望著手上那根鵝黃色的羽毛，只是才正要放在一邊的打算等等拿去處理時，神谷卻突然生氣的大喊。

「笨蛋！快丟掉！」

「哎……哎？！」

嚇了一跳的疑惑回望，而對方則自己打破三步遠的距離，伸手猛然把羽毛給抽走，以為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他著實一臉抱歉的開口。

「對不起！我……我不知道是先生的東西，還隨意的拿起真的非常抱歉！」

九十度的敬禮，而對方則在沉默好一陣後語氣不穩的緩緩問道。

「手……把手給我看……」

雖然疑惑，但他還是順服的把手伸給對方，只是因為覺得對方還在生氣，所以依舊深低著頭的等著。

神谷緊盯著對方的手看，雖然戴著手套，但以他的毒素強度還是有透過去的可能性，況且對方還被刺到，那肯定是會被羽毛毒到。

「……手套脫掉。」

對方聽聞便立刻把兩手的手套都脫掉，然後再次伸給他看。

……沒有？

是聽說對方對毒有抗性，而且碰的也只是最淺的羽毛，但不管強弱，傷口邊最少都會出現一些跡象才對，何況對方還在之後拿在手中。愣愣的望著對方的指尖，除了被刺出的傷口正稍稍滲出血外，周圍竟什麼異狀都沒顯示。

抿了一下嘴，他遲疑的回問。

「你……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哎？不……沒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抬頭……我聽說你對毒有抗性，這是真的嗎？」

溫順的抬頭後戰戰兢兢的點頭。

「是……稍微……」

……我的毒素可不是稍微就能抗的了的……

不自覺的皺眉，那不相信的表情讓小野更加不安。

「請問……？」

……完全沒有是不可能的，而且村上的態度……真有可能嗎？……

內心非常猶豫，就連拿著羽毛的手都在輕微顫抖。

「先生？」

沉默一陣，他將羽毛緩慢的提至面前的開口。

「你……你能拿著這個？」

小野眨著眼的望著對方手中的羽毛，然後毫不猶豫的伸手輕捏著末端，而比起那擔心被罵的神情，神谷則是一臉震驚的盯著對方的手看。

……徒手也一樣……

他鬆開手的讓對方繼續拿著，接著頓了一下後伸出手，明顯要握手的舉動，讓對方有些遲疑。

「請問……？」

「……手。」淡然的指示著。

小野先是望著他一陣，確定真要他這樣做後伸手的回握，溫和的給予了回應。

平時也有跟其他人握手過，但都是帶著特殊手套，現在這種直接接觸的溫熱，讓他頓時有種說不出的感動，望著那不受毒素影響的手，他一發不語的深低著頭。

沒多久敲門聲響起，推門進來的村上一看到他們後就頓時止步，然後與回頭的小野對上視線。

不解，然後是求救的信號。

幾秒後的提起步伐走近，先是望著兩人握著的手，接著勾起帶有深意的微笑後對著神谷開口。

「非常抱歉，來晚了。」

神谷聽聞後緩緩鬆手，然後回歸平時模樣的轉過身，而村上則面對小野的說道。

「小野桑，要繼續更衣囉。」

被喚回神，小野頓時把羽毛放在床上後戴回手套的開始動作。

這次神谷沒了前一晚那厭煩的表情，而是明顯的失神放空，就算他不小心在為對方披上披肩時碰到，也依舊什麼話都沒說的靜等，感覺就像在為不同人更衣一樣。

「嗯，做的很好喔，那麼之後就都拜託小野桑了。」

「好的，我知道了。」

「另外，先生，關於昨晚那些文件……」

「……今天早上就能看完，之後就交給你處理了。」神谷平靜的回應。

「是，那麼請問還有什麼事需要安排呢？」帶有深意的詢問。

神谷低著頭沉默了好一陣子才回應。

「下午……我想施予標記，你帶他去準備一下。」

小野不解的望向村上，對於自己主子的轉變還處在疑惑的狀態，而村上只是回以微笑後對神谷緩緩敬禮，接著轉開門的望向小野。

「小野桑這邊請。」

「哎？……但……」

「來吧，我帶您去做準備。」

聽起來沒得選擇，他把疑惑暫時吞入肚後先是對神谷敬禮的表示，接著跟在村上後離開了房間。

神谷靜靜的望著前方，緩緩坐回床邊後伸手拿起文件，但他卻沒把內容讀進腦，而是分神的想著別的事情。

……真的要嗎……還是要再觀察…….

眼角稍稍瞄到床上的羽毛，稍稍飄出紫煙的狀態，顯示出再過不久就會消失的事實。低頭的望著握過對方的手，剛才在更衣的時候，他也一直在注意對方的狀況，但別說是身體不適，就連表面常見的毒素侵蝕都沒出現。

不過比起對方的不受影響，存留於手中的溫暖則讓他更加在意。

......好久……沒碰到了呢……

「……好溫暖……」3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sYh7JIRZ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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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好了！接下來就是準備出門的東西了。」

擦乾雙手，他離開廚房的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再過幾個小時，他就要隨同神谷出門的拜訪一些人，雖然都是些常有來往的商家，但服裝上的基本禮儀還是要有。

能出宅邸是件很高興的事，但最讓他心情愉快的則是神谷對他的轉變，原本就覺得沒什麼的能力，現在卻能讓他多靠近對方一些，甚至是作好貼身的服侍，想想就忍不住感謝了一下自己的身分。

進到房間，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穿上了全黑的長板外套後就拿著罩在最外的深色披風離開，自己東西本就不多，要帶著的平時也早就一直放在身上，所以只要注意好服裝的問題就好。

走到對方的房間，輕敲了幾下的得到回應後便推開門的進入。

「你太慢了。」

冷淡的語氣讓他愣了一下，接著馬上回過神的走近。

「真是非常抱歉。」

「……趕快吧。」側著身的把特殊手套遞出。

走近的接下，接著毫不猶豫的托起對方的手。

現在的他已經能為手戴手套，雖然上衣還沒辦法幫忙，但至少能接觸對方的雙手，而且因為自己是一般的那種薄薄的白色手套，他還能藉此注意到對方的身體狀況。

幫對方更好衣，他便從衣櫃拿出了長板外套外，再多拿一件披肩的走回對方身邊。

「先生，請把這些都穿上吧。」

「蛤？為什麼？」一臉不願。

「最近天氣轉涼需要注意保暖，而且先生的手指太冰冷了。」

聽聞神谷頓時先望了一眼自己的手，然後面露不悅的反駁。

「我的體溫本來就比較低。」

「不，您早上的體溫都比現在高喔。」邊說邊回以微笑。

僅碰那幾秒就記住，神谷愣愣的回望，一臉就是『你是變態嗎？』的表情，不過小野除了不在意外，還直接將外套拉起的開口。

「先生請～」

「……我怎麼覺得你變的沒大沒小了？」平著眼的開口，但還是上前的把外套穿上。

「哎？是這樣嗎……如果讓您不舒服的話，那我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神谷望著他一陣，接著視線移開的同時伸手把披肩隨性的披上後皺眉的回答。

「偶爾有點不爽而已，倒不是到不舒服的地步。」

「是這樣嗎……我會多注意一下的。」稍稍收回一些笑容後伸手調整好披肩。

但這時神谷卻頓時輕嘆氣，極其無奈的模樣引起了他的注意，只是才正要出聲詢問，對方卻回過頭的盯著他看。

「請問……？」

對方沒說什麼，就是直直的盯著他看，過了許久才說了一件讓他愣住的事。

「之前就想問了，你的眼睛為什麼兩隻長的不一樣？」

「哎？」

「你的右眼，那是什麼？散在瞳孔附近的東西。」

小野不自覺的眨了幾下眼，接著一手輕蓋在右眼上的緊張開口。

「哎……那個……小時候出了點意外，所以就變成這樣。」

「意外？」

「是……這是恢復時留下的……算是傷痕吧。」

對於這種說詞，神谷也沒覺得什麼，畢竟他只是好奇而已，還未知道對方毒抗的程度前，也只是瞄了幾眼的沒怎麼仔細看，後來貼近的更衣後就有多加注意，再加上剛才那段時間的觀看，他確定兩隻眼是真的長的不太一樣。

左邊是純淨的琥珀色，右邊則是稍淺的橘黃，且瞳孔附近還散落著許多紅色的碎片。而在今天問話之前，他其實也偷偷的做了一下實驗，像是當對方側身且又是右邊對著他的時候輕揮手，結果不管多小的舉動對方都能立即給予反應。

「視力呢？」

「啊，不要緊的，只是看起來不一樣而已，視力完全不受影響。」將手移開的回以微笑。

「是嗎……」

「嗯，謝謝先生。」

「……為什麼突然之間這樣說？」

「因為先生這是在關心我，不是嗎？而且之前從沒像現在這樣注意我過呢。」

神谷一聽頓時愣了一下後猛然移開視線。

「我只是現在才問而已。何況……」

「何況？」

明顯抿了一下嘴，接著有些悶悶的開口。

「你是我的貼身管家，總該搞懂一下你的狀況吧。」

義務性的說詞，但這也夠讓小野覺得高興了。

他靜靜的沒說什麼，而是勾起微笑一手放左胸前的微微敬禮。而見他這種反應，神谷只是有些煩躁的轉過身，然後直直的朝房門走去。

曾問過為什麼出遠門要坐馬車移動，而不是直接飛過去的省時間，結果除了被唸太過隨便外，還被警告說一定要記得並遵守這項規定。

『記好，這是公爵定的規矩，自己的區域以外決不可以魔化，就算是在別人的地盤以外也不行，因為其他的地方都算在公爵的領地上。』

沉默的跟在後，一路到了大門在跟安排好馬車的村上遇上之前他們都沒再說什麼，只是村上那回望時愣了一下後的第一句話，竟讓神谷著實回瞪了一眼後甩頭的直接上車。

「看來先生有稍稍跟您爭執過衣服的事？」

站在馬車旁，小野停頓幾秒才一臉無奈的回應。

「是的，有點不太願意的樣子。」

「嗯，畢竟對先生來說很重呢。」語帶輕鬆的回答。

「哎？很重嗎？」驚訝的回問。

村上先是瞄了一眼馬車後勾起微笑的反問。

「先生沒跟您說啊……您還記得先生那天魔化的樣子嗎？」

「嗯，記得。很高大，雙臂變成巨大的翅膀，還有尾羽跟像鳥類般的腳爪。」

「對，不過您沒看過先生的背後吧？」

「背後？唔……只有匆匆一瞥。」

「先生的背後，就是手臂、肩膀到肩胛骨這附近都會長出羽毛，所以對先生來說，衣服越多就等於給羽毛的壓力越大。」

聽聞小野頓時表情僵住，接著語帶歉意的小聲開口。

「我竟然沒注意到這……」

見他這樣，村上輕拍他的肩安慰道。

「不要緊的，畢竟您也是為了先生好，而先生也是明白才穿上的。」

「……」

「而且剛才稱讚您有注意到保暖時，先生那不滿卻沒講話的反應，就知道小野桑考慮到的事是對的喔。」

「但會給先生的身子造成負擔……」

「相較之下，寧可有些負擔也不要受寒喔。小野桑請記得，以先生的體質，生病這件事是一定要避免的。」

「請問這原因是……？」

「先生生病的話，除了無法保持人形的不能動之外，被外來攻擊的機率也會大大提升，因為地盤性的關係，鄰近甚至是更加強大的魔獸會藉氣息知道先生的弱化。」

「……以前有過嗎？」

兩次，都是靠公爵的保護才撐過。」

「公爵……所以才需要多帶……！」

講到一半馬車的門頓時被猛然推開，嚇了一跳的望去，只見神谷一臉不悅的瞪他。

「是要我等多久？」

「啊，抱歉！我馬上上車。」說完便對村上微微敬禮後踏上階的坐上。

馬車啟動，他坐在神谷的斜對面低著頭的沉默著，或許是那失落的模樣太過明顯，神谷一手撐著下巴後望著小窗外的緩緩開口。

「臉色那麼差，是多不想跟我一起出門。」

「哎？不！不是這樣的，只是有點……沮喪……」

「說什麼啊，還是你只想待在家？」

小野搖著頭，接著再次沉下視線的回答。

「不，那個……」

「什麼？」

「……先生……非常抱歉。」

神谷頓時疑惑的望向他，靜了一段時間才再次出聲。

「為了什麼？」

「……關於衣服的事情。」

小小聲的簡短答案，神谷愣了幾秒後像是理解他的意思般，輕「哼。」了一聲就語氣淡然的反問。

「怎麼？現在才覺得自己太無禮了？」

「對不起，實在……非常的抱歉。」

原本只是開玩笑的調侃，誰知對方竟如此認真，再次望向低頭的人一陣後就直嘆了口氣。

「你這傢伙總是搞不清楚玩笑話，真是麻煩。」

「哎？玩笑……話？」

「對，玩笑話。」翹腳的回應。

「但……身為貼身管家，卻沒有注意到衣服這件事…….怎麼說都是失格啊。」

「……」

「都怪我最近太得意忘形了，所以……真的很抱歉……」

「你應該是第一次當管家吧？」

聽聞小野稍稍驚訝的回望後老實回答。

「是，是第一次。」

「知道管家在外所有的行為跟態度都代表著主子的形象嗎？」

「知道。」

「那麼你最好記住，在外別道歉這麼多次。」

「是……」

「還有，以後我沒說出來之前，別擅自認定我的感受。」

「但是身子會有負擔……」

「我有說怎樣嗎？」

「沒……沒有。」

「那就沒事。」靠坐在後的淡然開口。

他欲言又止的回望，最終選擇沉默的低下頭，而神谷則在靜了幾秒後意外的再次出聲。

「這件我其實很久沒穿了呢。」

被這句話帶起了注意，但對方沒回望只是望著窗外的繼續開口。

「雖然原本是打算不穿的，但現在吹風後就覺得挺剛好的。」

「先生……」

「挺暖和的，明明沒怎麼出過宅邸，虧你能注意到這呢。」

聽出這是讚許亦是安慰，小野愣了幾秒後低下頭的露出靦腆的微笑。

而見那稍稍釋懷的模樣，神谷也在不久勾起了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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