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折翼的女孩》 - 04. 永無止境的噩夢

04. 永無止境的噩夢

May 24,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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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內，燈光昏暗，我陪著陌生的男人們，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我從以前就討厭喝酒，味道很苦澀，尤其是當喝下去的那一剎那，喉嚨會有燃燒的感覺——我最討厭這種感受。

可是我現在發現，酒的味道比人世間好太多了，我乾了一杯又一杯，毫無節制。我只想喝得酩酊大醉，最好能夠忘記這一切。

忘記這該死的一切。

一隻手忽然摟過我，我面無表情地喝著酒，當那隻手伸進我的裙底時，我依舊不為所動。

掙扎有什麼用呢？我連自殺都失敗了，無處可逃。

我瞥了一眼那隻手的主人，那是名白髮蒼蒼、臉上有些皺紋、戴著眼鏡且看起來上了年紀的男人。我記得，他好像是知名的導演——出發前柳少是這麼跟我說的。

見到我沒反抗，男人變得肆無忌憚起來。

我一聲不吭，男人的另一隻手來到了我的胸口，然後重重捏了一下，似乎在確認柔軟度似的。

哼，老色鬼。我在心裡罵道。這時候得我已經開始有些醉醺醺的了，五感開始變得遲鈍起來，尤其是思考這部分也跟著變得遲緩。

我閉上眼睛，意識逐漸遠離我而去。

當我張開眼睛時，我發現身上的衣物盡數褪去，方才那名老頭就騎在我身上。

我閉上眼睛，再度昏睡了過去。

我夢見了小時候，那時候媽媽還活著，她問我長大後想要成為什麼樣的人。

「女星。」我回答，那時候的我認為能夠站在舞台上，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我真的太天真了。

我睜開眼眸，老頭已經趴在我身上，身體癱軟，喘息著。他身上的氣味讓我覺得好想吐，我內心突然有一股衝動，好想就這麼推開這個臭老頭，跑到浴室去清洗，洗掉他殘留在我體內的餘毒。

「把這個吃下去。」在車上的時候，柳少給了我一粒藥丸。他沒有解釋那是什麼，我也沒有問。

我多少對此心知肚明。那些男人可不想留下後患，在我的肚子裡搞出「人命」。

反正我也沒有選擇的餘地，我直接將藥丸一口吞進肚子裡。

「妳的臉真漂亮。」這時候，老頭說話了，他伸出舌頭舔了我的臉頰，讓我感到一陣噁心，下意識地想要躲開。

看到我拒絕碰觸的動作，老頭眼神一凜，作勢想打我一巴掌，卻隨後收回了手。「啊，差點忘記了，不能打臉，不能在臉上留下半點痕跡。」

一聽到這句話，我忍不住噗叱一笑。這句話一定是出自於柳少之口。

「哼，還沒結束呢，夜還很漫長哟，小姑娘。」老頭說完，又俯身下來。

我一動也不動，只是冷眼看著他，彷彿一具死不瞑目的屍體一般。老頭再度在我身上馳騁起來。

夜，還很漫長。我盯著天花板，仔細思索著這句話。

未來，還有多少個夜晚，必須重複這樣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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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永無止境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