藻在濁河裏模糊地折曲
纏著一件腐物
我想起了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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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錄取通知書的兩年後
鐵軌向恐怖的森林偏去
斜插入沼澤裏
誰他媽動了它？
誰他媽在天上挂滿了斷口參差不齊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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釘頭磷磷的木凳上
我日夜坐著
雙手搭在題紙上
不停地憤泣
淚將土地撞得坑坑窪窪
白髮像針一樣竪起來
牙齒切咬出裂痕
這便是我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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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穿著長裙
裙子紅得扎眼
她站在積著油污的瓷磚地上
冷靜地告訴我：
你從此再尋不出光明
唯一的活下去的辦法就是
砍下自己的雙腿
喂進自己的口中
2018.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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