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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萬次郎今天又沒來?」場地圭介坐在神社的階梯上,喝著冬雪剛買來的熱飲,神情驚訝。「已經三天了耶?他是在忙什麼啊?」
冬雪眼中有一絲難掩的落寞。「抱歉,我也不清楚……」
護姐的冬立刻不滿的發聲:「喂,不知道你可以自己去問啊,幹嘛為難姐姐?」
圭介聽到這語氣,忍不住回嗆:「我才沒有為難雪好不好?我只是以為她會知道而已,話說回來,你小子真的對雪以外的人脾氣很差耶?我就算了,在外面還這樣說話小心被人打。」
聽到「我以為她會知道」,冬雪心中更是一陣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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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萬次郎這幾天雖然午餐時間仍會照常出現在頂樓,下課時也都和龍堅待在一起,可不知為何,只要一到放學時間,就會自動從眾人的視野中消失,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問他也只會被敷衍過去。
「沒什麼啦,只是在實行一個計畫而已,不用擔心啦。」除此之外萬次郎就不肯再多透漏什麼了。
從小到大,冬雪從來沒有像這樣被萬次郎明顯的隱瞞過什麼,所以她非常失落,不過長年累積的習慣所使,她還是完美的隱藏了自己的情緒,為了不讓大家擔心。
「我才沒有遜到會被人打好不好?跟姐姐分開的這些年,我可是很努力的學了很多技術……不對,我被不被打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啊?只不過是跟姐姐有幾年的交情而已,想得到我的認同還早得很呢!」
「你這臭小子,我真是好心被驢踢欸!跟雪是朋友幹嘛還要得到你的認同啊,又不是跟你做朋友!」
「那當然是因為我是姐姐唯一的家人啊!」
「蛤?你們不是還有媽媽跟舅舅嗎?」
「那、那是……」
冬雪一時愣神,兩人就吵的不可開交,她連忙安撫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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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怎麼回事?怎麼還哭鼻子了呢?嗯?冬,來,先擦擦……抱歉啊圭介,冬他沒有惡意的,只是牽扯到我的時候說話會比較直接。」
「不,是不用道歉啦,我說話也難聽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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圭介見冬那張和冬雪別無二致的精緻臉蛋真的留出眼淚,就像惹哭了冬雪本人一樣,驚慌的不行。
好不容易哄好了冬,好說歹說讓他先回了家,冬雪望著冬離開的方向,嘆了口氣,坐在圭介身邊的石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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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他……怎麼說呢,因為我們小時候曾經相依為命過幾年的時間,雖然他後來一聲不吭的離開了,不過我們是曾經約定過、要守護對方一輩子的,他也是有很多苦衷吧,所以才會對我這麼執著……」
「嗯?這麼說來,妳那個舅舅不是妳的親舅舅嗎?你們長的超像的耶?」
「啊,不是……」冬雪尷尬的搔搔頭。「常常有人誤會我和冬蟲大人是父女,不過這真的只是巧合,冬也是幾個月前和我重逢之後才第一次見到他。」
圭介想起自己方才和冬說的話,有些莫名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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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來,那小子……冬他可能還沒辦法把他當成自己的家人吧?」
冬雪微微垂下眼簾,低聲道:「是啊,是這樣沒錯。對冬來說,我是他唯一的家人。」
然而,她又立刻抬起頭來,眼神堅定道:「不過,對我來說,他也是我唯一的『弟弟』,這點是不會改變的。」
聞言,圭介愣了下,笑了。「這話直接去和他說吧,那小子肯定會高興的跟個傻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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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個月,圭介和冬的關係肉眼可見的慢慢緩和中,不僅如此,冬對龍堅、三谷等人的態度,也有逐漸打開心扉的趨勢。
與之相反,萬次郎直到現在仍然在放學後不知去向。儘管冬雪強迫自己不去想,卻隨著時間拉長而越來越在意,焦躁和失落的情緒也溢出到難以掩飾的地步,感受最深的莫過於冬和一起生活的伊佐那。
對於坐擁一個暴走族集團的人來說,要調查發生了什麼完全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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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佐那很快從鶴蝶的報告中得知原因,原以為大概就是什麼誤會、問題不大的伊佐那,卻在深入調查萬次郎的行蹤後發現事情好像沒他想的這麼簡單。
「這麼說來,除了小雪和冬以外,其他人都知道萬次郎的行蹤了?」
「是,從結果來看是這樣沒錯。」
「……原因呢?萬次郎難道不知道這樣做會讓小雪擔心嗎?」
「不清楚,不過問題肯定是出在新出現的那兩人身上,也許是他們說了什麼,萬次郎少爺才決定不告訴小雪小姐。」
「哼嗯……」伊佐那沉吟片刻,決定:「不管怎麼說,既然小雪是因為不知道萬次郎究竟去了哪才不安,那就先告訴她吧。」
「了解。」鶴蝶簡潔有力的回應。
等了半天等不到下文,鶴蝶忍不住道:「伊佐那……?」
「幹嘛,不是說要你告訴她嗎?」
「咦?我去嗎?」
「嗯,最近地盤上的騷動多的有點反常,我應該沒辦法常常回家,再加上這件事我總覺得沒那麼單純,剛好讓你待在小雪身邊,有什麼事就回報……不,不對,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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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佐那打開免提,看著螢幕桌布上那張冬雪恬靜的睡臉,道:「你直接聽候她差遣吧,她讓你幫什麼你就做,如果她沒有允許的話,不用跟我回報她的情況也沒關係。」
「咦?這樣好嗎?」鶴蝶難掩訝異的語氣。
「嗯,她一直以來都是個不願意讓人擔心的孩子,總把情緒往肚子裡藏,如果她把你當成我的傳聲筒,反而會憋著事不敢說。」
「……怎麼說呢,雖然已經說過了,不過伊佐那你還真是個好哥哥啊。」
「……不,我給她的,還遠遠比不上她給我的。」伊佐那望著窗外的圓月,嘆息般的低聲道:「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她給我的。」
「是啊,從這個角度來說,我也很感謝小雪小姐。」
「啊。」像是突然想到般,伊佐那微微一笑,閉起眼道:「當然也有你的功勞啦,鶴蝶,你一直陪伴在我身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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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社。
夜晚的神社在月光的照耀下,比白日時增添了不少詭譎的氣氛。
今夜是東卍的集會。
「喂我說。」圭介用手肘撞了撞龍堅的腰,不安道:「那些擴張計畫什麼的我還能理解,但集會不告訴雪真的好嗎?就算是隱藏隊長,她也是東卍的一員吧?」
「沒辦法啊,Mikey都這樣說了,雖然我也覺得這樣很不好。」
「話說回來,你難道不覺得突然加入的那傢伙很可疑嗎?叫什麼……稀咲鐵太?」
「可疑歸可疑,至今為止他所有提出的建議都成功了,也沒辦法說他什麼吧?」
「啊……是啦……」圭介難掩臉上不服氣又嫌棄的臉色,轉而道:「退一萬步好了,就算不管那傢伙,再怎麼說那女的也太不合理了吧?那誇張的指甲……感覺連拳頭都沒揮過,憑什麼一直黏在Mikey身邊,還參加今晚的集會啊?」
龍堅嘆了口氣。「唉,這我也不知道,就算問Mikey他也只說玲蘭和稀咲是一樣的意思。」
「太奇怪了……老實說,那女的怎麼看都對Mikey有意思吧?難道他看不出來嗎?」
「就說了我也不知道啊,艾瑪最近也一直在問我雪是不是和我們發生了什麼事,說她除了早上還是會去佐野家做早餐之外,幾乎不去他們家了。」
「那不是很嚴重嗎?搞不好雪已經發現什麼了,只是在等Mikey自己和她解釋吧?」
「如果是那樣,我們也不好介入吧,畢竟這算是他們倆自己的問題。」
「哎呦,真是急死我了,這該死的計畫到底什麼時候要結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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