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了學長!」
在我面前出現的是那位bitch,他應該是剛好外出時在路上遇到我,他的表情帶點錯愕,瞪大雙眼恐懼地看著我。
我不在意地搧搧手,滿臉善良地打著「哈哈」,「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沒有被車撞死嗎?」
聽著我的話他的瞳孔一直在地震著,他慌張得想要下一秒就逃跑,「我、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麼呢?」
「要是你現在離開我就要去找警察了囉!」聽到我這樣說他立馬停下腳步,臉上寫著不安,恐懼地看著我臉都發青了,我笑笑地點著頭,「是的,你沒猜錯我已經恢復記憶了!」
就在悠一那個垃圾攻擊哥哥後我的記憶漸漸找回來,一開始恢復的是跟哥哥有關的,然後是月月、真樹哥哥,慢慢連朴混蛋的記憶也找回來,最後我想起是誰把我推到馬路上,就是這個bitch!
他依然是那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擦去額角的冷汗後朝著我笑笑,「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麼呢,你是記錯什麼了嗎?」
壓低聲線,我冷冷地抬頭盯著他,「我知道是你把我推出去,回頭的瞬間我看到你了。」
猛地瞪大雙眼,他踉蹌地後退好幾步,我立馬追上去繼續威脅著,「你是因為真樹哥哥的事對我下手吧,但是我很幸運地活下來還記起你的事情,我還記得你最後口型在說著第一個,你是打算把哥哥也解決掉嗎?」
倒吸了好幾口涼氣,他故作震定地看著我,「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無奈地長嘆氣,我笑笑地攤開雙手,「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只能跟警察與大學那邊說說吧!」
「等、等一下!你不是沒有證據嗎?」
他是在說馬路附近沒有監視器的問題嗎?
我若有所思地抿抿嘴,接著再次展開燦爛無比的笑容,把手放在胸上輕聲解釋著,「我可是受害人呢,要是我說看見是誰推我的,可信性不是挺高的嗎、至於監視器方面,馬路是沒有但附近是有監視器的,如果我說兇手是你而且能證實你在那段時間於附近出沒了,你覺得輿論會傾向哪一方?」
說罷我有意思地搖了搖自己的手機,暗示手機裡有他不能見光的證明。
用著人畜無害的可愛語調說話,我一步步迫近僵硬得像石頭一樣的他,直勾勾地盯著他的雙眼,「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真的判你無罪,但大學看到掛有殺人嫌疑的你還會讓你入讀嗎?你讀的那間大學沒記錯的話是以紀律為校訓吧,看來是沒辦法了呢!」
大概是現在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他突然「噗通」地跪在地上,一旁的路人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他的表情很是痛苦,說話中帶點絕望乞求著,「你想我怎樣做、是要錢嗎?要怎樣的補償才不會告發我?」
我笑笑地讓他先站起來,畢竟大家看見他跪在我面前也是小尷尬啦⋯⋯
「我想要的不多,第一是你以後都不要出現在哥哥跟真樹哥哥面前,如果是班際活動或是任何情況,都不要出席,不要再對真樹哥哥拋媚眼,要是打算插入他們的關係我會對付你,第二是不能再散播謠言,我知道的,你有在我們背後散播哥哥的謠言吧?把那個社交帳號給我刪了,那些偷拍的照片別想著可以留下。」
我安靜地看著他把那三個用來罵哥哥的匿名帳號刪掉、接著把那過千張偷拍哥哥他們的照片也永久刪除,下意識地露出笑容。
這傢伙真是可怕呀,主角身邊都是這樣的人嗎?
他表情僵硬地看著我,我滿意地舉起大拇指後笑道,「最後一點是你別想著解決掉我或是哥哥就沒有人知道你做了什麼,如果我再遇上不幸就會有其他同伴幫我出新聞稿呢!」
把他放走,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車站裡,我這才長舒一口氣,幸虧他相信我呢⋯⋯
我的線人朴混蛋從一旁走出來,他溫柔地伸手握住我一直在發抖的雙手,寵愛地親吻著我的手背,「好了好了,辛苦你了,很害怕吧?」
我否定地搖搖頭,「還好,只是身體有點情況。」
畢竟他是把我推出馬路的人,就算我說著不害怕他但身體是有記憶的,上次跟這次一樣都會忍不住手發抖,這就是所謂的PTSD嗎?
突然間他把我擁入懷,我厭惡地推開他,他無奈地笑笑,「好啦就給我抱一下吧,你不是在害怕嗎?」
沉默了兩秒後我選擇讓他抱一會,畢竟是他幫我調查bitch的行跡跟找監測器畫面的、雖然都被自動刪除了就是,時間太長了。
他輕撫著我的頭髮,低沉的聲線在我耳邊響起,「你想起來了嗎?包括跟我那些快樂的回憶?」
「並沒有好嗎?」我不爽地拋給他白眼,帶點煩躁地抆抆嘴,長嘆氣,「都想起來了,那些不快的回憶也都想起來了。」
一開始先是想起有關家人的回憶,後來是月月、朴混蛋跟凌錡的事情,差不多五天就全想起來了,醫生說哥哥被襲擊的事情是恢復記憶的契機,大概是因為我很關心他吧?
不過說真的我寧願想不起那些回憶也不希望哥哥被襲擊,最氣人的是他明明是個受!為什麼要逼他插進去!
而且我不想想起有關月月的事,他的前後對比太大了、不過有問題的好像是山林崢,為什麼他現在會變得那麼沒自信?
「那我在你手機裡的聯絡人設定還是朴混蛋嗎?」
「這點是不會變的。」
他無奈地輕笑著,下意識地皺起鼻子,想到什麼我抬頭好奇地看著朴混蛋,「你明天有空嗎?可以陪我去水上樂園嗎?」
他有點錯愕地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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