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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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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您將那份解除雙生呪呪符的內容交給了杏平大人。」朔弦說。「這難道不能影響他們的計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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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朔弦也希望風訣不要再傷害尋歌,但她也不知道在不影響到尋歌的狀況下,自己是否希望守護廟和譯夢廟的人聯手將風訣殺害?雖然風訣個性殘暴,但他不是壞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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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確定。」尋歌微微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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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弦抬起頭,「我想知道,對於風訣,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呢?你……恨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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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全不恨是不可能的。」尋歌苦笑道,「但我也知道風訣的難處。他性格無常,暴躁易怒,也多半只是羨慕我的自由,更討厭自己的身分,他討厭以愛為名行使的控制,但是卻逃不出皇甫天駟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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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過,皇甫天駟大人就像是自己母親的存在……不知道風訣聽到自己當作是母親的對象卻是要殺他的,會不會感受到背叛呢?」朔弦的眼中也有些許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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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風訣,她是恐懼的,也是覺得不安的,他的陰晴不定和暴躁,總讓人不知道該如何跟他相處,但是他擁有很多自己的煩惱,也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描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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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我是少有點預感。」尋歌嘆了口氣,「一個人對自己是不是真心的,自然不可能毫無感覺,她們都是一樣的慈愛,一樣的關懷,但既然是真心,怎麼會就像是規定的律法一般嚴謹呢?勢必是每個人都會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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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弦點點頭,看著尋歌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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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平說的四百年前風訣虐殺侍女的事情,就是因為那一年有個他很信任的陪寢女告訴他,讓他不要太相信皇甫天駟。他還沒來得及懷疑,那個女人便被守護廟處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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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更加深了他們確實有問題嗎?」朔弦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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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風訣氣得虐殺了身邊的幾個侍女,造成了守護廟的不滿。」尋歌低著頭,表情似乎有些寂寞。「雖然杏平說是這件事情才造成守護廟想要弒神,但我總覺得或許這事情早有蹊蹺。或許守護廟一直都在監視我們,利用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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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弦想著風訣那樣敏感衝動的個性,好不容易有了可以信任或喜歡的對象,卻馬上被奪走,會有虐殺侍女的行為,似乎是可以想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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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們一直都沒有父母親,所以總是會有所依賴,想要被照顧,想要被愛。所以就算是有所懷疑,還是會去接受這樣的感情。」尋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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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弦捧著尋歌的臉,心疼溢於言表,「我懂,我也是一樣的。」她當然懂,他們就是一樣缺少愛的人,所以才能如此理解彼此的感受,覺得和自己如此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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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歌擁著朔弦,「等到杏平來回覆我,能夠解開雙生子的呪語,我就陪妳去見風訣,告訴他實情,或許能夠卸下這個工作,對他來說未嘗不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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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弦點點頭,希望這件事情能夠好好解決,但又想想,尋歌醒來的事情始終是瞞不住風訣的,在解除雙生子呪語前,他會不會對尋歌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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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擔心,但卻又很開心能夠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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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說,即使只是夢的片段,那也是她在男女交換的幾次經驗中最快樂的一次。或許是因為她真的喜歡尋歌,所以即使在夢中的尋歌如此霸道而狂暴,帶著嫉妒與怒氣,但承受著這一切的她,也是喜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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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痛苦得讓人癲狂,悲傷得哀戚動容,柔軟得讓人迷醉,快樂的失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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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綠蕪長大的朔弦從未有過的經驗,也是她第一次感受到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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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尋歌溫柔的笑容,再次讓朔弦不禁感嘆,她有來到這個地方,有認識並且喜歡這個人,真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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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擁抱著聊了許多,即使知道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他卻還是依依不捨,「等到妳醒來之後,又得去服侍風訣了。這讓我真的連一天都等待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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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他的醋意,朔弦的臉微微紅了,「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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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會忍耐著,我不會再冒著身體狀況的風險去跟他起衝突。」尋歌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像是撒嬌更像是依戀的語氣好可愛。「只是我好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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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會到那一天的,你要相信我,我喜歡的人只有你一個。」朔弦摸著他的長髮,臉上也是同樣的煩惱,「我們一定要好好的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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