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只見這是一個小房間,房間裡只有一堆士兵圍住我,手中的劍紛紛指著我,我無奈地皺起眉,裝出害怕的樣子,「這、這裡是哪裡,你們是什麼人!」
然而他們沒有回答我,但可以從裝備確定是他月國的士兵,為什麼他們要把我拐來呢?
過了一分鐘左右眼前的鐵門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他月國的將軍跟他的副官,原來他的頭還在頸上嗎,明明那時候差一點點就掉下來了。
只見副官拿著提燈蹲下來照亮我的臉,我要樂意地瞇起雙眼,他們就不能直接把房間照亮嗎?
確定什麼後他回頭向將軍匯報,「的確是紫色瞳孔,她是他的未婚妻沒錯。」
我立馬楚楚可憐地哭泣起來,「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把我捉來了?」
沒有理會我,他們自顧自地討論著,「既然她被傳送過來就是先行隊都死了,看來城堡裡藏了不少騎士,不過密道可以確定是真的。」
「那就先把她關起來,到死不去的程度就夠了。」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你們想對我做什麼?是要殺死我嗎?」
將軍彎下身子冷冷地瞪著我,臉上寫著「別想騙我」,「根據線人的情報你不是這種膽小的女生,你不是很霸道、無禮還洗腦那傢伙把重視他的人都趕出去,孤立他了嗎。」
我隨即擺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委屈地含淚,「我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呀⋯⋯」
他表情冷淡地看著我,「正是被你趕出去的當事人說的。」
不是吧、那個老太婆被趕出去後還把城堡密道透露給敵軍嗎!也太沒腦子了吧、當初不應該考慮扎克里的心情,直接叫晨星把她殺掉才對,我真是太善良了!
只聽見他們在小聲嘲笑著,話語中盡是貶低我的字眼,「女人間的爛事怎麼這麼多」、「她們太會裝了吧」,我以後一定會把他們舌頭剪下來。
哭喪著臉,我否定地猛搖頭,撕心裂肺地投訴著,「明明是她一直在說我壞話,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她了,她在我的飯菜下藥、找人綁架我,都是我的騎士救了我才沒事的,要是你們去問其他僕人就會知道真相了!」
只見他們表情沒有太大的動搖,聽到我提及「僕人」時他們微皺起眉頭,看來是有內奸在城堡裡。
「至於那位老婆婆是背叛了扎克里才被趕出去、她現在不就是作出背叛主人的行為嗎,雖然我不清楚你們是誰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可我想奉勸一句不要太相信她,叛徒不只會出賣主人一次。」
「不用你管。」說罷他們就離開房間,我被綁上雙手後被帶到、牢房裡,他們把我解綁後推進牢房裡,只有用膳跟去洗手間時才會把鐵門打開,髒死了!
我抬頭看著密不透風的地下室,剛才看到共有十個間隔,可是這裡只有關著我一個,士兵則是守在樓梯口、鐵門外的,也就是這空間只有我一個。
地下很潮濕,有股血腥味、排泄物跟霉味混合而成的臭味,唯一的床就只是一個鐵架放著一張麻布,床的旁邊是廁所、所以說他們讓我離開牢房出恭算是仁慈了吧?
我不爽地皺起眉頭,沒想到有一天我會被關進牢房裡,可是這裡比我見過的都要髒多了!
算了,我畢竟是被關起來的,總不能要求太好的待遇,如果被關起來的是一般的貴族小姐、不到三天她就會瘋掉吧。
右手輕輕一撥,我用風把牢房裡的臭味吹散,氣味是淡了不少但還是很煩人,為什麼要把我綁來這裡但不殺死?
要是直接殺死對他們來說不是更方便嗎?還是說我是人質用來威脅扎克里嗎,可是他不可能因為我而放棄整個國家吧。
他們好像沒有我會用劍跟魔法的情報,沒有把我綁起來,這種程度的鐵門我可以用魔法熔掉,很輕鬆就能逃出去吧。
但是這裡到底是哪?
感覺像是宅第的地下牢獄,不過沒有可以確定位置的線索,要是有扇窗就好。
但那個將軍為什麼會在這裡,他不應該在最前線嗎,又或是說在現場指揮的是另一位將軍,但他身上身著的是盔甲,看來這裡是戰場附近?
這次他們依然是從東北方入侵、繼第一次入侵後本來的住民都被移到其他領土裡,或許是變成空屋的原來領主宅第?
魔道具又是從哪來的呢,看來是聘請了魔塔但那個魔道具太奇怪了,能夠儲存魔力的道具也不罕見但那個設計我是第一次見到,而且如果是要把我綁走、他們大可以一開始就使用,會留到最後才用是因為這東西太稀有或是只能傳一個人?
雖然魔道具真的很貴。
找天真的要去問問塔亞,是不是有我不認識的強大魔法師。
若有所思地躺在床上,我打著哈欠,既然他們沒做些什麼就先隨它吧,情況糟糕再動手,不過海里跟絲絲會很著急吧⋯⋯
我下意識地摸摸耳環,他們知道我的抽屜裡有顯示定位的鏡盒,知道我的位置後不會那麼著急吧?可能明天就過來找我了。
扎克里會來找我嗎?將軍應該會通知他,他的確像是得到消息會慌張的感覺,只是我不能確定這裡是哪。
早知道就裝暈倒,讓他們把我帶來就算了。
我低頭看著發霉的麵包跟混了雜草、清淡得跟水沒兩樣的「湯」,額角爆出青筋,只見送餐的士兵一副得意洋洋,要是離開後第一個要殺掉他!
「怎麼了貴族小姐,吃不習慣這些平民的食物嗎?」
這算不上是「食物」好嗎?全都變壞了,要是吃下去絕對會肚瀉的!
壓抑著怒氣,我假裝同情地看著他,「原來這些是你們平時吃的食物嗎?怪不得你們要到處發動戰爭,真是辛苦你們了!」
聽到我這樣說他生氣地瞪大雙眼,怒氣沖沖地一腳踩在麵包上,「我們不會吃這些垃圾!你不要貶低我們國家!」
我無辜地皺起眉頭,「明明是你說這些是市民吃的,我只是被你誤導了。」
「你不吃就不吃,你就餓死在這牢獄裡吧!」說罷他就轉身離開,把通往樓梯的鐵門猛地甩上,發出很大的聲響。
我不爽地瞪著他的背影,回頭看向所謂的食物,突然覺得那班廚師的做法很仁慈呢,雖然現在的我是「敵軍的未婚妻」。
把手攤開,水珠漸漸聚成一個水球,我一口把水球吞下,只要有水就死不了。
只見每一餐都是那麼亂來,我都放棄去看餐點是什麼樣的,反正吃不了,只是無聊地在牢房裡鍛煉著。
按照生理時鐘我在牆上用石頭劃上五行直線,他們好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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