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溫梓航把他送回家的時候,已經深夜一點了。
其實他還挺慶幸他們兩人都還沒有在鏡頭前露面過,否則現在就不是單純的網絡陌生人了,可能就連私底下出去都要小心翼翼的。
宣懷硯回到房間之後給風宇辭發消息,說自己回來了,要不要他上線跟他們玩一下,他記得剛才在車上滑手機看到他還在播。
對方似乎剛結束一局遊戲,很快就回覆他了。
『風花雪:小朋友去睡覺吧,熬夜背刺可長不大。』1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fm45oJp8o
『迷走貓:成年人快下播吧,熬夜可別又掉頭髮!』1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jqGCOBV6O
『風花雪:?』
雖然小孩又在皮,但風宇辭隔天還是把他拉進了遊戲車隊裡,還在等待開始遊戲的時候故意問他電影好看嗎,宣懷硯想起他前一天陰陽怪氣的“嘻嘻”,就總覺得他這句日常的問候一點也不日常。
「嗯?貓貓去看電影啦?」果然藍帽人一聽也跟著問了起來。1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Lk82fv0rE
「啊、是啊,昨天跟我哥吃完飯,順便看了場電影。」1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FqGt60mBI
「看電影好啊,小孩子就該多去外面走走。」1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SaUIvSzOM
「什麼小孩子啊,帽哥一天天的總覺得我是小孩。」
幾個人瞎聊著就把這個話題聊過去了,他有些心虛的多看了幾眼彈幕,就怕有人提到昨天溫梓航直播的時候也說要去看電影,幸好似乎沒有人反應過來,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有些失落。
這情緒很奇怪,可他很清楚都是從何而來。
來了幾個水友湊齊了十個人之後,終於是進入遊戲了,雖然一晚上宣懷硯都沒有當過狼,但有藍帽人帶著他走,也算是漸入佳境了,儘管他每回覺得的狼都不是狼,到最後乾脆就隨心所欲地亂點,像個孩子一樣跟好朋友拌嘴。
但是說真的,果然還挺上頭的,這遊戲不同於一般狼人殺,除開尋找隊友裡藏著的狼之外,還有不少事情要做,雖然他是個懶惰鬼,老是指使隊友做事,可也不妨礙他上頭。
主要是節目效果也好,幾個水友也很有趣,並不害羞扭捏,幾乎可以說是每一局都有笑點和爆點,於是觀眾們也都來了興致,過了十二點都忘了要提醒主播下播,儘管有也被宣懷硯直接忽略過去了。
「哎、十二點了,宣宣。」中間風宇辭看了一眼時間。1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uBKM6sQ2o
「不管他不管他,再來一局再來一局。」1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AugOdaXsO
「喔唷,長大了、皮也實了?」1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vtr4uMrHR
「這你不說我不說,我哥才不知道我熬夜,而且這才十二點!」
「就是,」藍帽人,藍濬洋總是先站在貓那邊,尤其是當對方在與風花雪鬥嘴的時候,「讓他玩讓他玩。」
於是下一局就又開始了,這一回他拿到一個中立的身份,只要偷到其中一個陣營的身份,無論誰贏、無論是否存活,結算分數便是相當可觀的身份竊賊。
此身份還有一個別稱為:二五仔。不認真做事也算是他的正常玩法,以拖延進度來判斷應該為哪一方做事。
這簡直就是最適合混水摸魚的迷走貓的職業了,正當他在雪地裡散步的時候,有人敲了敲他的房門,他手上一個緊張,差點把鐮刀給扔了。
「唉唷完了,要被哥哥制裁了。」
他縮著腦袋轉頭看著開門進來的齊晝,對方看起來不是睡覺被吵醒的,一點起床氣都沒有,甚至還走到他身邊看著遊戲畫面。
「哥……」1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qLhqARi3X
「嗯?」1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iibyfChas
「打完這把就睡了,真的!」1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1wB9aj73p
「嗯。你玩你的。」1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Dq8Tn319i
「啊?你要看我玩啊?」1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LW39eKO5h
「不催你,我就看看。」
見哥哥當真在一旁看了起來,還示意他接著玩,他只得乖乖地把注意力移回遊戲裡,還看見彈幕全在吐槽他以及一片的哈哈哈。
『主播剛剛有多跩,現在就有多慫。』1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ZQfehaq8I
『笑死,齊王來抓宣王了。』1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ED2oMtHN4
『齊王:我就看看你什麼時候下播。』
「唉唷、別罵了別罵了。」他撒嬌著對彈幕求饒,不忘把一邊耳機分給了哥哥。
這時候遊戲裡他所待的那片雪地上出現了一個人影,只是來者不善,舉著一把槍對著他。
「媽耶!迢迢是狼!迢迢是狼!我要被殺了、啊——」
「哎!什麼呀!」迢迢聽起來比他還慌張,「我不是狼,我要是狼我直接開槍就行了我幹嘛留你啊!」
「那妳為什麼要對著我舉槍!」
「還不是你一直站著不動,我一開始以為你是狼在跟隊友通話,但我過來了你還是不動,那我就知道你掛著了嘛,誰知道你突然回來了。」迢迢解釋著。
「這樣的嗎?」混子表示不信。
「當然啊,你要是掛著,我直接把你殺了不是更好嗎?平時我又打不過你。」
「確實。那勉強相信妳吧!」
「那你幹嘛掛著不動?」
「我哥來監督我了,剛剛和他說話呢,還以為要關我遊戲呢,誰知道回頭妳就出現了。對了,我剛剛在雪地站久了,溫暖值快沒了,妳有沒有篝火?」
「沒有,回家吧,回家蹭個溫暖。」
兩人一邊鬥嘴一邊走到了一起,在沒有與她對話的時候,他隨口問了哥哥一句。
「哥覺得迢迢是好人壞人?」
齊晝笑了笑,沒正面回答他,「你盤盤看?」
「我就問你直覺嘛。」他嘟著嘴委委屈屈。
最後哥哥還是沒有說出心裡的答案,不過宣懷硯從他這樣故意不說的狀態來看就知道,他肯定覺得迢迢是狼,只是不知道他根據什麼而有這樣的想法的。
回家時正好遇上暴風雪事件,他和其他人一起漲完溫暖值,再出門時發現迢迢不見了。
其他人也察覺到了,混亂中有人號召票她,宣懷硯拼命保她,說迢迢肯定是好人,要不然兩人在野外相遇時,對方手裡有槍,而自己手無寸鐵,若是狼早在當時就可以殺了自己。
「不是、宣宣,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情。」看不下去小朋友還傻呼呼地護著,風宇辭忍不住開口。
「什麼呀?」
「我們這會兒才做完一標,她當時拿著槍做什麼?」
「啊?啥意思?不能拿槍嗎?」
「就算她開了士兵堡,一標做完才能開的,所以肯定是開堡或是開狼箱拿到了槍,但是她應該是要拿一標材料才是,不應該拿槍的。」藍濬洋也幫著解釋這個邏輯。
「蛤?拿槍就是狼了嗎?可是如果是我,看到槍也會拿的啊?」熱愛拿槍保命的宣懷硯沒有理解這個先後因果。
「但迢迢不是你呀。」風宇辭恨鐵不成鋼地說著。
「啊?是這樣的意思嗎?」他後知後覺。
「現在懂了吧?去投她吧。」
「喔。」他像個被兩個哥哥教育了的小孩,聽話地去投票箱把迢迢給票了,但這僅只是讓她無法回家和進入一標破壞,並不能阻礙她發育變強。
後面的路途藍濬洋硬是把他帶在身邊,理由是小貓不愛做任務總亂跑,反正不用動腦,他跟著對方走的時候還不忘向哥哥求證,「哥剛剛是不是也是這樣想的啊?」
齊晝帶著笑意看他,「我不懂遊戲規則,單純看你身上的東西猜想槍不易取得,而且她留你應該也是為了做好她的身分。」
「啊~」他發了理解的單音節,「壞女人啊這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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