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門聲嘎然而止,巧樵手中相機微微一低,漂亮的眼露了出來:「你綁我還是我綁你?」她不肯定地問,原先的計畫只是先來看看環境並試拍測光,要是被綁起來了她要如何掌鏡?何況巧樵有種感覺,衛勤並不是在詢問自己想不想被綁。
衛勤額頭靠在手臂上,眼睛閉了起來。巧樵覺得此時的他看來美麗又帶點魅惑,忍不住又將相機移回眼前抓拍幾張,快門聲再度響起時她聽到他說:「我想要你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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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巧樵第一次綁衛勤,兩人會開始也是以繩連結。她甘心當個受縛者,享受跟男人之間以繩連結互動,但同時間她也跟衛勤學繩,畢竟解繩也是必備安全技能,但這是除了教學以外第一次,衛勤主動開口要她綁他。
相機被放到一邊,巧樵脫了外套跪坐在已經除去鞋襪的衛勤身前,她還沒完全想好要綁甚麼,決定先跟衛勤聊聊,也讓他看看自己的拍攝概念。
「我想拍你跟我,但沒有一定要拍繩縛,我覺得操作上對我有難度,需要比較多練習跟操作設計;有機會我也想拍你綁繩到完成作品的過程,或許找你之前合作過的其他繩模,男人女人拍起來的感覺也不同,但我現在想拍的,是我跟你被繩連結的這段關係,這是我初步的想法概念。」
兩人之間散著幾張圖紙,巧樵眼神卻是盯在正看著拍攝概念的衛勤身上,她手指滑過男人在嵌燈暖光下顯得溫潤的冷白皮膚,問:
「為什麼想要我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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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勤抬臉看巧樵,傾身過去吻了她嘴角一下,才說:「我覺得我準備好了。」
巧樵不是很懂這句話的意思,看著男人退回到原來位置,接著拿起旁邊的麻繩在自己身上擺弄起來。
「我第一次接觸到繩縛,是費南帶我參加活動,我作為志願者被綁。」他執著麻繩在自己勁瘦的一對腳背繞了幾圈。
「那一次被綁完,我哭了很久。」男人繼續說著,綁好的繩結又被拆開。
「你為什麼哭。」巧樵發出問句,眼神迎上他抬起的眼。
男 人沒有迴避視線,他說:「那是我第一次,敢想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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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人稱單數的「她」,但巧樵知道衛勤說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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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也想到她了嗎?」她問。
男人點點頭,將手中長繩拉開往對面拋甩,巧樵感覺繩體抵上自己腰背,傳來一股推力,她順著那鼓力道前移,被衛勤圈在他屈起的腿間,兩人腿貼著腿。
「我突然想起來,她以前跟我說過同一句話。我忘了那是我們發生關係後多久,應該還是在學生會活動室,我們剛做完愛,而我奇怪她怎麼過那麼久還沒跟我討要任何東西。」
「然後呢?」巧樵手臂交疊在膝頭,將下巴抵在手臂上。
衛勤彎身將額頭抵上她的,輕淺的呼息撲在她臉上:「我問她想要甚麼,跟她說我的身家比不上學校裡那些世家子,要她開口實際點。她說這樣在一起就挺好,而我以為她說的是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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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現在懂了?」
「嗯,懂了……」只是,晚了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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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樵跪坐起身,將男人兩手抬高脫去上衣,她站到衛勤身後幫他整理頭髮,好奇問著:「你還記得她甚麼?」
這個女孩在衛勤口中連名姓都沒有,她斷續拼湊出來的,也不過是兩人高中時在學生會相遇偷歡,而後衛勤在一個世家子弟的生日會上,當場撞破女孩跟壽星的性事後出了意外,而衛勤在她離世後才意識到自己的心意。
巧樵不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格,也不過就是在每一個衛勤夢遊的早晨,陪著尚在游離的他對話,再從破碎的隻言裡歸納出故事脈絡,但更多的細節她不問,因為清醒後的衛勤禁不起。
現在他主動提起,巧樵才明白那個「準備好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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