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天我就醒來,絲絲幫我清理過一遍身體沒有牢房的臭味,後腦的傷痕進行了治療,剛起床我就吃掉了兩人份的糧食。
在帳篷裡的海里滿臉嘲諷地看著我,「哪有病人的食慾像你這麼好。」
下意識地皺鼻子,我不爽地指著他臭罵,「你還好意思這樣說!為什麼這麼遲才過來!」
他的額角立馬發出青筋,他咬牙瞪著我反駁,「這裡可不是靠近邊境的位置,你知道我們進來花了多少時間嗎?他們預計銀狼會衝過來、設置了超多機關跟士兵,幾乎是沒有休息才能這麼早過來的!」
的、的確他們每個人都是一副累透的表情,我糾結地抆抆嘴,「為什麼會驚動這麼多人?我預計是你跟白夜過來找我。」
「怎麼可能只有我們,如果是在境內是當然的,但那傢伙還給艾披索發去挑釁性的信件,說是你在他們手中、聽說他看到就發瘋說要衝進他月國找你,我們不可能偷偷行動把你救出來。」
呀、他是這樣衝動的性格嗎?明明以往都不會這樣呢,不過早知道我就自己逃出來好了,「我能理解哥哥派兵但為什麼艾斯也知道了?」
海里漫不經心地用手撐著臉頰,「你以為他沒有安插眼線在北部嗎,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他絕對會知道的,幾乎是跟老爺同時間派兵的。」
我理解地點點頭,金鷲來了最精銳的三千位士兵而栢松派來二千人,這大概是艾斯能調動的上限了。
「他們以為把你綁架後扎克里就會亂套,沒想到你背後勢力這麼強大,結果演變成三軍聯合了。」
不要說是他們,這個情況就連我本人也是沒有想過的。
「你們是靠我的鏡盒定位我的吧?」看到他點點頭我無奈地笑笑,果然魔道具很重要呢。
回頭看向一直在啜泣的絲絲,我糾結地皺起眉頭,「你怎麼了啦?我不是說過沒關係嗎?」
「小姐你可是、捧在我們手心長大的,都怪我、我沒有打贏他們,沒有阻止他們,才讓你被關在那個破地方這麼久,還差點被、污辱了⋯⋯」
我不在意地笑笑,伸手示意讓她過來,我輕撫她的臉頰後溫柔安慰著,「我有能力逃出去的啦,只是好奇他們的計劃才留下的,再說了那個魔道具連我都阻止不了,說明對方是很強的魔法師,那不是劍就能解決的對象。」
她理解地點點頭但淚水還是一直流下來,我心疼地為她擦去淚水,一旁的海里安靜地看著我們,「像你們這麼弱的人就別亂來了,以後乖乖地留在房間裡。」
「你是擔心我們就直說啦!」
就在這時候帳篷被人打開,來者是剛剛才把盔甲脫下、衣服都沒有穿整齊,滿臉慌張的扎克里,他跪在我的床旁擔憂地皺著眉,「你還好嗎?你突然昏過去嚇壞我了,傷口是不是還很痛、精神沒問題嗎?」
我擺出無事的笑容,他這才長舒一口氣,「我已經收到皇后殿下支持的回信所以即將正式發動戰爭,稍後我就把你送回北部休息,你先休息一下。」
「我可以跟著嗎?」
「為什麼?這裡是戰場,很危險的,就算才剛睡著可能就有敵軍出沒,再說了戰場只有傷兵跟死者,我不希望你看到這景象。」
糾結地抓抓臉頰,我不在意地笑笑,「我只是想看看他們的皇帝是怎樣的人,為什麼會作出這些決策。」
其實是想見一下那位魔法師是誰。
扎克里板著臉很認真地看著我,「這沒什麼好奇的,你要待在安全的地方,我是不會允許你繼續留下來。」
嗯,只好回去後再偷偷出來好了。
我乖巧地點點頭,他的眼神中盡是寵溺,輕撫我臉頰後他重新站起來,「我要跟盧克討論接下來的安排先走了,等會會有馬車送你回去,你要乖乖回去。」
聽到我說了聲「知道」後他就滿意地離開,只見海里的表情臭得像是掉到糞缸一樣。
還未來得及問他怎麼了,又走來一個熟悉的身影,我帶點意外地勾起嘴角,「紫曜師傅好久不見啦,你依然是這麼帥氣呀!」
「看到你還能開玩笑就說明你還死不了。」
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個看起來三十來歲的男人,他是我跟哥哥的武術老師,同時是金鷲第一團團長,是個永遠都不會老的人。
他來到我的床旁,很糾結地看著瘦削了一點的我,我無奈地笑笑,「哥哥很擔心嗎?」
拋給我一個大大的白眼,他雙臂抱胸冷漠地看著我,「堤堤是打算親自過來的但被埃爾阻止了,說是皇帝不答應滅國的話他就先推翻摩斯勞芝再攻打他月國。」
呀、他還真是衝動呢!的確像是他會做的事情呢⋯⋯
他看著雙眼紅腫的絲絲輕笑了幾聲,回頭朝著我嘲笑道,「你也太弱了吧,看你的屬下都嚇成什麼樣了。」
「我可是你的徒弟,我弱就是你教不好。」
「是你吸收不到教學的精髓,跟我沒關係,早就跟你說過你太逞強又愛亂來早晚就會踢到鋼板,就是不聽話還特愛衝到最前方。」
沒權利反駁的我下意識地別過臉,輕撫自己的耳環扯開話題,「回去後幫我跟休說句謝謝,他們靠耳環才能找到我的。」
「他才不稀罕你的謝謝,直接給謝禮吧。」
「我知道,回去讓哥哥給他金幣好了。」
喝下絲絲遞來的熱茶,他漫不經心地開玩笑,「呀、這麼說來你快要回去北部了吧,沒想到艾披索這麼擔心你呢,我當初聽到這消息時還在擔心你會不會直接消滅別人一座城,沒想到他把『脆弱』的你捧在手心呢!」
畢竟他也不清楚我的真實實力,我拋給他一個白眼後淡然回答,「他說他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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