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優大師

第五章

2020年4月17日

嘉手納空軍基地（Kadena Air Force Base），沖繩

「今天天氣不錯，比蘭里（Langley Air Force Base）空軍基地好很多。」　約書亞‧麥克唐納少校（Maj. Joshua “Cobra” McDonald）對著他的僚機機師說。

「嗯，能在海邊吹吹風也不錯。日本真是個好地方！」加百列‧道格拉斯中尉（Lt. Gabriel “Crosswind” Douglas）回應道。

「今天也差不多了，是時候回基地吃晚飯了，你可不想給上校罵的，明天還要早起去訓練。」

兩位剛到步日本的F-22飛行員慢慢的步行回基地報到。

當他們剛剛好進入基地大門時⋯⋯

「加百列…」

「甚麼事？」

「你的代號是怎麼來的？之前和你一起飛你也沒告訴我。」約書亞問

「其實我之前在訓練時，降落時有側風也能照⋯」

「Scramble（緊急升空），Scramble，我重複，Scramble，Scramble！」嘉手納的航管員發報著刺耳的警告。

在待飛室裹待命中的飛行員馬上拿著他們的頭盔跑到他們各自的戰機停機棚。

「情況更新，Stalker發現了5個groups（機群），無IFF回波，Declared hostile，確定為Bandit（敵機）」航官員根據在空AWACS的資料宣布着。

飛行員一邊聽著更新，一邊跑到泊滿F-15C及F-16C的停機棚，地勤人員早就已經開始拔掉機上印著Remove Before Flight（飛行前移除）的紅帶。

第一個最先抵達的飛行員爬上F-15C的梯子，然後快速地跳進座艙裏，熟練地按照慣例開始啟動他的座機。地勤人員給了他一個👍🏻的手勢後，他F-15C的心臟－兩具普惠（Pratt & Whitney）F-100-PW-220渦輪扇引擎慢慢開始咆哮著，震撼着四周的環境。

一分鐘後，那機尾寫著ZZ字樣（駐嘉手納空軍基地）的F-15C開始駛出停機棚，進入滑行道（Taxiway），一架機尾寫著WW字樣（駐三澤基地Misawa Air Base）的F-16C緊貼著它，駛向跑道，它們後方也陸續有其他戰機駛進滑行道。

「各機，這是Stalker，請注意，目標空域有一架友機，進行CAP（戰鬥空中巡邏，Combat Air Patrol）中的Pulse 1-1及1-2正在前往該空域，Stalker out。」AWACS向在跑道準備起飛的戰機提醒道。

跑道上的F-15C及F-16C陸續帶著它們引擎噴嘴噴出的火光以近乎垂直的角度，緊急升空攔截。在它們升空的同時，4架F-22A猛禽戰機坐落在它們的停機棚中，等候友機的支援請求，如需的話。

「何時才到我們出場？我們已經來了超過兩個星期了！除了CAP可以讓我們飛外，每次Scramble則讓我們當後備，你看看第67戰鬥機中隊的傢伙，每人都最少有兩個擊殺記錄了！」摩根．雪曼中尉，代號：蝙蝠（Lt Morgan "Bat" Sherman）抱怨道。

「放棄吧，F-22乃是寶貴戰力，不會隨便出動的。」基斯．泰臣上尉，代號：殺手（Capt. Chris "Hitman" Tyson）回答。

「小鬼們閉嘴！我聽不到無線電了！」約書亞在摩根及基斯兩人背後說。

「終於肯回來了？」

「買了好東西給你們，乖乖的吃甜點吧！」

「Atlas flight（小隊）及Devil flight請準備scramble，在runway 23 Left待命。」停機棚傳來令眾人興奮的消息。

「哈！又可以出去玩了，讓他們瞧瞧我們　『戰鷹』（第27戰機中隊的隊名）的威力吧！」

「閉嘴！要我們出動一定是有甚麼嚴重的事情。來！跟著我，滑行到23 L！」

F-22的APU（輔助動力系統）噴氣並為機內的提供所有電源供應，它們的普惠F119引擎隨後也接連啟動，在短短一分鐘內，Atlas Flight的領隊機－Atlas 1，也即是約書亞的座機，馬上離開停機棚。

「Atlas flight，塔台，滑行到跑道23 L。」

「塔台，Atlas flight，滑行中，請求起飛。」

「Atlas flight，在跑道等候區等候起飛，有飛機佔用空域！」

「收到了。」

Atlas Flight被航管員命令等候起飛，似乎是有飛機凖備降落。

「引擎故障請求緊急降落！ 」P-8海神式海上巡邏機的飛行員緊張地與塔台報告自己的緊急情況。

突然，一聲巨響，左邊引擎發生爆炸，機翼被炸出了一個小洞，白色的燃油不停漏出機翼外。

「求救，求救，求救！我們失去了一號引擎、起火中及漏油中！」無線電再度響起，看來P-8A有麻煩了。

「少校！看看三點鐘方向! 」加百列在無線電中大叫。

「Tally！」(目視確認) 約書亞回應。

一架出現在空中，後面拖著黑煙，引擎冒著火光的P-8，向著23R 衝來。

機長及副機師確認降落，並放下起落架。

「50，40，30，20，10。」機上的電腦報告。

「拜託，女王！把我們全部安全帶回家！」機長緊握操縱桿，試著降落飛機。

機上最後一具CFM56-7B引擎用盡它的所有推力支撐著P-8飛到嘉手納，不過它太快了，當它的左方後起落架重重的觸碰到地面後，整架P-8A突然彈起（也即是所謂的Bunny Hop），然後再次重重的撞擊地面。因為先前引擎爆炸所產生的破片有部份損害了左方後起落架，令那起落架已經存在結構性損壞，加上推力大打折扣的P-8A是偏向左側的，這意味着它必須先獨自承受着整架P-8A 75多噸的重量與撞擊地面的力量。

「！」左方起落架應聲斷裂，左側機腹及機翼也相繼重重擦着跑道並起火。

「哇！23R跑道緊急封閉！Atlas，Devil快升空，你們已被准許緊急起飛！」航管員緊張的說。

4架F-22的引擎馬上以最大推力推動著基地的王牌戰機升空，而23R跑道上則有數輪消防車向斷了左機翼的P-8A射化學泡沫灌救。

「我們要出來了！」P-8A的駕駛艙傳來令人安心的訊息。

兩架原本在附近空域進行CAP的F-15J（日本航空自衛隊操作的F-15）抵達敵機所在的空域，準備與敵機接戰。

「雷達發現兩個...不！四個目標! 沒有IFF回波！」其中一位F-15J的飛行員叫道。

「Stalker，這是Pulse 1，declare！（確認目標資料）」

「Pulse 1, 這是Stalker，目標是兩架Flanker B（J-11，中國版Su-27，Flanker B為北約代號），目標已開火，可以還擊！我重複，可以還擊！」

日本的F-15J收到美軍E-3G哨兵AWACS的指示後，用機上的AN/APG-67(V)1 X頻多模式（Multimode）雷達鎖定兩架J-11並投擲干擾絲（Chaff）。

「1， Fox 3 (發射主動雷達飛彈)! 」

「2， Fox 3! 」

兩架F-15J 發射了四枚AAM-4 空對空主動雷達飛彈，飛彈發射後，它們的固態火箭噴着凝結尾，然後向上爬升，提高高度。

經過一段時間的中途引導後⋯⋯

「Pit-bull！」(飛彈啟動了自己的主動雷達）Pulse1-1報告。

飛彈精準的射向目標，將兩架閃避中的J-11變成火球。

「目標解決，打下了兩架Flanker B！」

「等等⋯Stalker之前不是說有5個機群嗎? 那他們在⋯」Pulse 1-2提醒Pulse 1-1。

「Stalker, 這裡是Pulse 1, 請提供雷達數據⋯⋯」

突然，在兩架F-15J 的側面，出現了4架Su-35S，他們發射了俄羅斯向中國提供的R-73短程熱導飛彈，擊中了Pulse 1-2的機身，整架F-15J爆炸解體，殘骸散落廣闊的太平洋。

「這裡是Pulse 1-1，1-2被擊落，請求立即支援！我在接戰中，有四架Flanker E（Su-35北約代號）！」Pulse 1-1慌忙在無線電求救。

在Stalker上，AWACS的機組人員全部十分驚訝，從中美開戰以來，他們只與J-11等戰機交戰過，對於Su-35這種新型戰機，他們都是頭一次遇到。

「Pulse 1-1，Stalker，目前另外兩個機群正在與剛Scramble的F-15C及F-16C交戰中，無法提供支援！有4架F-22剛起飛，正在前往你的空域！」

「Pulse 1-1，收到，請快點！」

4架F-22正以1.8馬赫超音速巡航，試圖解救身陷泥沼的Pulse 1-1⋯⋯

4月17日

嘉手納以西200公里

「Pulse 1-1，Defensive（防守中）！」

兩架Su-35緊緊的咬著F-15J的機尾，無論用怎樣的動作也不能擺脫Su-35的追擊。

Su-35是Su-27家族中最新的成員，除了有3D向量推進（Thrust Vectoring）噴嘴及有利空中近戰的空氣動力學設計外，還有最先進的航電系統，使Su-35成為當今最先進的第4.5代戰機之一。

兩架Su-35見到只剩一架F-15J，立即退下進行戒備，防止他們在空戰時被來支援的敵機突襲。他們轉向西方，建立一個警戒區域。

「Pulse 1-1，這是Atlas Flight，兩架F-22正在前往你的位置支援，請報告狀況！」

「Pulse 1-1！兩架Flanker E在我後面，還在防守中！」

「進入30公里！AMRAAM（先進中程空對空飛彈）最佳射程！」加百列向約書亞報告。

「空戰中的敵機很難打得中，繼續推進，Combat Formation（戰鬥隊形）！」

*註：戰鬥隊形比普通的隊形分散得多，防止一架戰機被打中時的連帶傷害

「Pulse 1-1，這是Atlas Flight，嘗試用交叉飛行(Scissors)，令Flanker E不能利用她的優點。」

「Pulse 1-1收到！」

Pulse 1-1立即將F-15J轉向左邊，再突然轉向右邊，與Su-35交叉飛行，令他們無法用機炮和R-73攻擊他。

Su-35們發現他在拖延時間，為支援的隊友爭取時間，立即停止與F-15J進行纏鬥，兩架戰機向兩個方向分開。

Pulse 1-1見狀，馬上做了個High Yo-Yo動作後便立即跟上左邊的Su-35。

「Tally Bandit，確認兩架Flanker E和Pulse 1-1交戰中，有一架分開了，還有兩架Outbound（逃走）中！」加百列在無線電宣布。

「Tally,，Fox 3 short！」約書亞見到Su-35分開後，立即按下了操縱桿的發射按鈕。他F-22的機腹彈艙發射了一枚AIM-120D AMRAAM，筆直地飛向Su-35。由於約書亞與Su-35的距離已經拉近到12公里，這個距離根本無法閃避，AIM-120D的速度與機動力令Su-35所有閃避動作都徒勞無功。

「Splash 1（擊落1架敵機）！」

「F-22來了！」餘下兩架警戒中的Su-35都把他們的注意力集中在兩架亂入的F-22。

「2！Breaking left! 」加百列看到約書亞向右邊嘗試轉回攻擊追擊Pulse1-1的Su-35，立即轉向攻擊左邊被Pulse1-1盯著的敵機。

「哈！High Yo-Yo未免太簡單了，看我的！」Su-35的飛行員把操縱桿用力向後拉，將Su-35的招牌動作－Pugachev's Cobra，著名的眼鏡蛇動作展現在Pulse 1-1的眼前。 因為速度下降的太快，他就飛過了Su-35，不過同時間，Su-35也損失了不少能量。

「幹！」Pulse1-1大叫，嘗試著轉彎。

加百列見到機會來了，立即打出一枚AIM-9X響尾蛇飛彈。這枚熱導飛彈透過它的聚焦平面陣列尋標器（Focal-plane Array Seeker）捕捉到Su-35兩具土星AL-41F1S引擎噴出的熱流。

面對AIM-9X 2馬赫的高機動性，Su-35還來不及反應，10公斤的WDU-17/B環狀爆炸破片彈頭（Annular Blast-Fragmentational Warhead）便在它的機背後引爆。

「Splash！我擊落第一架戰機了！」加百列在無線電上顯得興高采烈，他似乎做夢也沒想到今天竟然可以得到這樣的戰績。

「Atlas Flight，Stalker，請注意，敵方AWACS已經升空，懷疑是Mainring（空警2000北約代號），Link 16在線」

「戰術資料鏈上線。」約書亞座機上電腦的語音系統提示道並把EW字樣的符號顯示在MFD（多功能顯示器）上的RWR（雷達警告接收器）介面。

「那兩架Flanker有反應了！Music on!（開啟干擾器）」約書亞命令道，同時在右邊MFD的版面將Jammer（電子干擾器）選擇為對空。

「咇咇咇！」F-22機上的RWR響起，RWR顯示器上出現了兩個（M）字的符號（飛彈發射）

「Missile，missile，missile！」約書亞在無線電大叫，同時放下一大堆干擾絲。

「Defensive split（防守式散開），現在！」約書亞接著下令。

兩架F-22立即向左和右邊散開，如果兩架敵機同時攻擊一架F-22的話，剩下的F-22就可以從後攻擊兩架Su-35，爭取時間。

兩枚飛彈因為AN/APG-77主動電子掃描雷達的干擾功能和干擾絲的關係，未能打中F-22，兩枚飛彈就像被蒙著眼一樣在空中盤旋，直至用盡燃料。

「轉回去，現在，自由射擊！」

「不能！兩架Flanker E在我後面，防守中！」加百列求救，不停的向左轉，試著避開Su-35的鎖定。

「哈！他們中計了，Fox3！再Fox3！」

約書亞用F-22的AN/APG-77的TWS (Track While Scan，掃描並跟踪模式) 一次過鎖定兩架Su-35，並連續發射兩枚AIM-120D。

「第一枚擊中⋯幹！第二枚射失！」

一架Su-35及時放出干擾絲，並向下做出Split S，躲避了約書亞發射的AIM-120D。

約書亞看見Su-35向著他的方向飛，正當Su-35在他的正下方時，立即滾轉，背面飛行，然後做出反向眼鏡蛇。

約書亞望向Su-35，用他的蠍子頭盔顯示器（Scorpion HMD）鎖定Su-35並按下發射按鈕，從F-22的側面彈艙發射兩枚AIM-9X，根據頭盔顯示器提供的方向前進。兩枚AIM-9X發射後馬上改變航道，正衝Su-35。

「哇，操⋯⋯」Su-35的飛行員大叫，他的戰機被火海吞沒。

「Atlas Flight，Stalker，Check ammo（檢查剩餘彈藥）。」

「我只剩下三枚AMRAAM，加百列，你呢？」約書亞問

「我還好，只發射過一次⋯其他敵機都給你幹掉⋯⋯」加百列不甘心的回應約書亞。

「Stalker，Altas flight，request picture. 」約書亞向AWACS詢問雷達影像。

「Atlas flight，Stalker，有新目標，四架Flanker E，hot！」AWACS回答。

「Pulse 1-1，你想不想一起攻擊他們？」約書亞詢問Pulse 1-1，二打四勝算不大，越多友軍一起越好。

「我可以，但你們最好掩護我，F-15打Sukhoi（通稱蘇霍伊設計局的戰機，這裡指的是Su-27家族戰機）根本就是去送死，你知道的，他們真的很『Sukhoi』（日文的『很厲害』與『Sukhoi』發音相同）。」

「你最好不要我們幫你，我又不是甚麼神人，到時候你和1-2一樣，那就不好了」

「鷹眼（中國空警-2000的代號），這是戰隼，給我看看那雷達影像是甚麼，我要為他們复仇！」中國飛行員也正在詢問他們AWACS提供雷達影像。

「戰隼，那是你們的目標，兩架F-22和一架F15。」中國AWACS回答。

「那班SB死定了！還在開電子干擾，同志們，發射導彈！」

戰隼一聲命令，四架被空警-2000引導的Su-35先後發射了四枚新型的PL-12D導彈。

「目標進入射程！Fox 3！」加百列看到目標，興奮地發射了兩枚AIM-120D，然後加速飛向那群Su-35，但他不知道其實前方又有甚麼威脅正在等待他。

「加百列！等等！」約書亞嘗試叫著他，但是，一切都太遲了。

「幹！有飛彈！」約書亞在無線電大叫

加百列很快就反應過來，一邊放出干擾絲，一邊轉彎迴避。

第一發飛彈給干擾絲欺騙了，在空中爆炸，但第二發飛彈看到了加百列改變方向，也跟著改變航道，直衝向加百列的F-22…

飛彈在加百列的後方引爆，如雨般的破片打穿了F-22的匿蹤蒙皮，爆風令他頓時陷入了打轉。

約書亞突然發現，有甚麼不妥…

「難道是⋯Home on Jam（干擾源歸向）？」約書亞恍然大悟，了解到PL-12D的尋標器自動切換為以干擾源為目標，也即是他F-22上的AN/APG-77電子干擾訊號。他立刻關掉了雷達干擾，準備進行空戰。

「Engine failure, Left engine fire, ACS failure」加百列機上的電腦報告道。

加百列的F-22不斷下降，進入平旋狀態，他的頭盔顯示器中的高度計數字不斷下跌。

PARE！加百列突然記起這個口訣。Power Idle (最小引擎推力)， Ailerons neutral (副翼回原位)， Rudder, full opposite to spin (方向舵，向平旋的反方向)， Elevator through neutral (升降舵回原位)。

加百列不斷和飛機搏鬥，試著穩定她。

與此同時，加百列之前發射的AIM-120D打中了目標，一架Su-35在空中解體。

「In a merge…… now! 」約書亞和帶頭的敵機從相反方向飛過，他們兩個飛得很近，差不多可以看清楚對方的樣子。

約書亞望著對方的機身，時間就像停頓了般，他看到敵機座艙罩下面的記號。六個？不，七個，好像不太清楚…但這也說明了，對方在開戰後不久就打下了這麼多敵機，一定很難纏！

兩架飛機飛越對方，開始一場定生死的纏鬥空戰，一個失誤，就不能回家。

「防守中！我去掩護Atlas 2返回基地！」Pulse 1-1報告說，約書亞知道，只剩下自己可以幫助自己贏得這次一打一的空戰。

約書亞立即拉著操縱桿，做出伊梅爾曼翻轉。不轉彎可以在翻轉後看到敵方轉向的方向，是最保險和merge（接戰）後最好的方法。

約書亞看見敵機開始向左轉，就立刻俯衝下來，追在戰隼的後面。

但是，戰隼早就知道約書亞會在爬升後向他俯衝，就立刻打開減速板，向上爬升，就像在Top Gun電影裡Maverick做出的那招，迅速減速。

「媽的！」約書亞衝過了戰隼，令戰隼可以開炮將他打個稀巴爛。

「Not today, сука! 」約書亞喃喃自語，用俄文咒罵著戰隼，並向左上方爬升，然後再用High Yo-Yo向右下降，做了個滾轉。

戰隼還未反應到，兩個高手就一起不斷的交叉飛行（scissors)，同時試著減低速度，令對方衝前(overshoot)，再進入追逐戰。但是，兩方也不能令對方衝前，現在就是誰先行動就可以令自己找到優勢。

「Dance with the Angel！」約書亞腦海浮現這個在皇牌空戰６裏的經典句子。纏鬥空戰就像跳舞一樣，在空中飛翔，各自有不同風格的舞步。

約書亞深呼吸，突然做出了一個很高G負重的動作－High G Barrel Roll。不過這動作的G力太重了，約書亞感到他的身體被重物壓著，他的視野開始變得狹窄，他憑着感覺長按操控桿上的扳機，機上右側的機砲門打開，接連就是M61A1航空機砲發出像電鑽一樣的砲聲。

戰隼馬上轉彎，400多枚M56A4高爆燃燒彈（HE-I）彷彿像天女散花般打在他的前方，不過彈道卻非常不穩定，估計是因為約書亞的黑視（Blackout，飛行員因為高G力而失去意識）影響。

大部分快如閃電的砲彈飛越戰隼的前方，但是仍然有6枚打中他Su-35的右翼。

他的右翼不斷地噴出白色的航空燃油。

「啊！他在哪？」約書亞的視野恢復正常後，發現自己的目標給跟丟了，慌忙左右轉彎，嘗試目視確應戰隼在哪。

「咇咇咇！」約書亞機上的RWR再次響起，他緊張地看著警告雷達，又有兩架Su-35正在掃描著他。

「等等，有一架給加百列擊落，一架逃走了，那，那小隊剛好剩下兩架。一打二，還可以！」約書亞想著，同時看著顯示武器的那個MFD。

「還剩下三枚飛彈，機炮⋯幹！一次過用完了！」約書亞凝視著MFD中最後三枚AIM-120的圖案，並開始擔心起來。

「目標進入Slammer（AIM-120的暱稱）的射程，左邊的Flanker是我的！」有一架F-22的小隊隊長（Flight Lead）說

「好，那右邊的是我的！」他的僚機回應

「雷達模式為TWS，目標鎖定，40里（64公里），Firing two，Fox 3 Long！」

「TWS，收到，Firing two，Fox 3 long！」

兩架F-22打開了彈艙，四支AIM-120從F-22的彈艙放下，點火，然後立即爬升。

「5，4，3，2，1，Pitbull！」飛彈對著目標作最後的衝刺。

「Splash 1！Second Bandit！Splash！」僚機興奮地叫著。

「做得好！Starliner」小隊隊長開心地讚賞Starliner（僚機代號）。

「哪裡？」約書亞看見原本的Su-35從RWR上消失，然後轉頭看著後方。

兩個火球出現在他的眼裡，不知道發生了甚麼事。

兩架F-22出現，快速地加入約書亞，一起編隊飛行。

「一起回基地吧，我們剛剛趕上這場空戰，回去好好多謝我們喔。」來增援的小隊隊長說，其F-22的機尾有寫著AK的字樣（駐阿拉斯加埃爾門多夫空軍基地Elmendorf Air Force Base）。

三架F-22飛越嘉手納空軍基地，Pulse 1-1與加百列剛剛才降落。

「加百列這傢伙，又說自己每次一定會對準中線（Centre Line）降落，到頭來還是偏左了⋯⋯降落後笑一笑他吧。」約書亞看著在跑道上的Atlas 2，自言自語道。

約書亞的F-22打開了在陽光的照射下呈現金黃色的座艙罩，機上兩具F119引擎熄火，停機棚回復起飛前的寧靜，他爬下梯子，站在地上伸了個懶腰，然後望回他的F-22。

「今天辛苦你了，艾倫（Ellen），你已經很努力了。」他拍了機首兩下，輕輕地說。

不過寧靜的環境又被引擎的噪音所劃破了，一架寫著AK字樣的F-22出現在滑行道上，是剛才支援了他的戰機！

那架F-22停在遠處的停機柵中，並開始進行關機程序，約書亞慢慢地走向那停機棚，打算向新來的飛行員問好。

「你好，多謝你剛才的支援。」他向F-22上的飛行員說，那名飛行員脫下頭盔，並望向約書亞，他馬上呆著。座艙裏坐著的飛行員與他想像中的差天共地，因為他從未見過有女飛行員駕駛F-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