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初見(東宮同人文) - 王爺府-計畫出逃(上)(5)

磐姨知道了我正在王府裡做雜役，好心問候關心了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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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磐姨，妳久久才回來一次，我可想妳啦。」我擁抱了她，親膩地埋頭在她的懷裡，這樣做讓我覺得安心，而且充滿懷念感。也許我以前常這樣與人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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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磐姨從沒排拆我，她也不介意我這樣討抱的舉動，她會反過來撫撫我的背，就像是母親輕拍孩子的背一般，那樣的溫柔又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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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啊，磐姨惦記著妳……可是，妳要試著改變自己，王爺沒有趕妳出門，能夠這樣護著妳，已是最好的盤算，聽磐姨的，去告訴王爺妳不再任性，然後……妳就不用再做苦差事了。」磐姨總是勸我別與孫陽輿鬧，要好好與他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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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才能保全妳，姬兒。」她總是這樣子，眼神中充滿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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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為什麼需要他來保全？」我不能明白，而磐姨也從不再解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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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食物、還是錢財？這些孫陽輿從來都沒給足我！我成天吃不飽的，但也從不稀罕那些，我除了名字之外，一無所有！我能夠靠自己的……」我上了情緒，鬧了起來，只因為我渴望磐姨能夠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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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兒。」她撫上我的額，輕柔地按按，我當下立刻後悔：「對不起，我不該吼妳的，磐姨……只是，我的生活充滿太痛苦了，沒有人願意接近我，我很孤單，我真的很想離開這兒，我一定不屬於這兒。」我說出心裡話，眼淚也掉了下來，磐姨也擦了我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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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磐姨，如果我一定要還債給他，那至少有人要告訴我，我到底欠他多少？我要多久才能還清？我這樣漫無止盡地受他凌辱，倒不如一口氣吊死！」我泣不成聲，說話說得顛三倒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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磐姨卻收起溫柔，有些厲聲道：「不該是這樣的，姬兒，妳別這樣想……還是說，妳真的想逃出王府？這裡真的讓妳這麼痛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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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她生氣了，也怕讓她發現我的計畫，所以趕緊含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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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磐姨沒有再溫柔地哄我，只從懷裡抽出一包東西，說是草糰子，要給我的。她逕自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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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被她留下的那包，這下可好了，現在連磐姨都不喜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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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嘆了氣，心裡念著：這兒可真沒啥遺憾跟捨不得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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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那個領事忽然來院子裡找我，我正掃著地，想著要表現良好些，讓他放鬆看管我的警戒，演戲才演不到二天呢，我就被換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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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房那兒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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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聽見是灶房，難免激動，因為那有太多香噴噴的食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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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滿意被安排的新工作，不用掃地跟砍柴，挑水還是要的，只是不像以前要裝滿一大缸，大約是從前一半的量，那根本難不倒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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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可以正大光明……不不，被看到還是會被罵的，可是我能偷偷嘗一、二口那些美味的食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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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得輕鬆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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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灶房離開的那些伙計，想必是受不了王府的苛刻才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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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這跟之前的比，都算不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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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又過了大半個月，我幾乎都忘了要進行逃跑的事兒，我是真的表現良好的好雜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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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晚，孫陽輿又大駕光臨了我的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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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訓不夠，還不懂要來求本王？」他擺高姿態，邊訕笑邊把雙手張開上舉，他是在示意我去服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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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動作，像根木頭一樣與他相望一會兒，他才略尷尬地放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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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魚腦！」他罵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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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陽王爺有何貴幹啊？」我才不要再跟他吵，萬一他心情不好，又幫我安排其他事，那我豈不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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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成長，磐姨一直叫我別惹孫陽輿，最好都讓著他，我現在明白了！為了好日子的繼續，我一定要忍過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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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陽輿臉垮了一下，清了喉嚨幾聲才說：「妳是做雜役做上癮了，真把自己當打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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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雜的，也比之前的日子好……我起碼有個指望能出去，還比較能吃飯。」我如實說，故意忽略孫陽輿的臉色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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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雜，就是為了錢，要贖身對吧？行，我孫陽府做事一向公正、嚴明，若妳真的掙得到錢，我也會達成妳的心願。」他從衣帶上，抽出一本，我字不太識得，是什麼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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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下去：「妳這個月的工錢，想不想知道妳掙了多少啊？」他揮了揮那本帳，我盯著它，像是被催眠似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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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威風地翻開給我看，裡面全是字，知道我看不明白，於是他好心地唸出來：「四月六日，碰壞水缸；四月七日，地沒掃幹淨，掃帚折壞數枝；四月九日，水沒打滿；四月十一日，順走灶房包子一個……」他沒耐心一個一個唸，直接往後翻，唸了最近的給我聽：「五月四日，出菜時打翻二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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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我聽都懵了，怎麼會有人在記這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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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是事實！」我記著澄清，可惜我也不是很有把握，因為都那麼久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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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理會我，掐指算了算，皺著眉告訴我：「這樣算下來，唉唷，我的天，得扣妳工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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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我工錢？……那，你要扣多少？」我弱弱問起，嘴都忍不住嘟起，這本什麼帳的，根本就是「罪惡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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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陽輿卻邪邪一笑：「妳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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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一半吧？」我數數都不太會，也沒概念，怎麼可能會知道那些「罪惡」的代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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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陽輿擺出厭惡的表情：「哪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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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啊？」我以為，是我扣得太多了，也許根本沒那麼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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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發工錢。」他再度發笑，然後從一個囊裡，取出了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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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文錢。」他輕鬆地說了這三個字，與之相反的心情的我，整個臉都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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