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牧函你給我解釋!說好的女僕咧?這是歌舞伎吧!」把紀牧函拉到了操場的邊緣,蔡仁傑的表情上寫滿的都是驚恐,真正的女僕才不是這樣的阿!
「所以我剛才不是就已經阻止你了嗎。」紀牧函用著無奈的口吻回應道,雖然這樣批評女性的化妝技術很不禮貌,但還是不免覺得她們是不是粉底液挑得都是比較過粉白些,再加上腮紅的部分使用的大紅,所以才會顯得過度像歌舞伎。
「如果取名叫做歌舞伎咖啡廳的話,我想還是會有一些懷念日治時期的顧客前來,畢竟歌舞伎這份工作本來就是一份不簡單的事情。」雖然在台灣沒有這麼盛行,但依舊是個值得尊重的職業。紀牧函是這麼認為的,話語中沒有帶任何一絲偏袒女僕或是歌舞伎其中一方,讓蔡仁傑開始思考眼前這個小鬼到底是因為自己喜歡女僕,所以剛剛才會阻止自己,還是因為自己也比較喜歡女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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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猜不透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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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地,來到了園遊會後的隔周星期一,換好了外出服,蔡仁傑為了讓自己看起來不會太過突兀讓人不自在,因此穿了白襯衫、牛仔外套以及黑色西裝褲,噢出乎意料的是,那傢伙還打了領帶。
紀牧函剛好要出門去買早餐的時候,看到了剛準備出門的蔡仁傑,不得不說,這身行頭還可以。
「早啊。」
蔡仁傑率先打了聲招呼,但因為平常吊兒郎當的樣子,讓紀牧函還是不禁挖苦了他:「穿得挺正式的。」
雖然不是指平常穿教官的衣服就不正式,但至少這身看起去總算有比較像教師的樣子了。
「別說得好像我平常多邋遢似的。」鎖上了鐵門,把鑰匙收進了外套的口袋後,轉頭問了句:「吃早餐沒?要不要一起去?」
「你不是要去家庭訪問?」
「不急,我約十點呢。」
看了看錶,現在也才九點而已,紀牧函便點了點頭。
「說吧,你想講什麼。」到了早餐店,紀牧函一邊喝著紅茶,一邊問著。這傢伙不可能平白無故約自己吃早餐,肯定是有什麼事情要講。
「如果我被打了,幫我叫119。」
「我會在你快要不行的時候打的。」聽到對方這樣的要求,馬上就知道對方又在開玩笑了,紀牧函回以一個冰冷的眼神,讓蔡仁傑不得不說出了自己的本意。
「是這樣的啦,你最近有問題就去問問看陳清棠作業啦,從中打好關係,這樣才有辦法知道到底是弟弟的問題還是哥哥本身也有問題。」
蔡仁傑終於認真地回應了紀牧函的提問,顯然這是要請紀牧函也來幫助他改變學生本質,不過說真的,三年級的課程肯定會比二年級來得繁重,這樣貿然去打擾,會不會造成陳清棠的困擾?紀牧函優先想到的是如此。
而蔡仁傑似乎看出了他的困擾,便又如此道:「三年級的課業繁重沒有錯但主要是繁重在不斷的複習跟考試,你去問問題的話,可以讓他對於自己的課本重點再次複習,俗話說,教人要比自己複習強就是如此。」
「我了解了,但,沒有那句俗語。」本來紀牧函想要拒絕,但就算自己不這麼做,蔡仁傑可能會做出其他事情,那只會變得更加棘手,那就先暫時這樣處理吧。
「好了,該準備出發了,回去的路上小心欸。」收拾了下桌面,蔡仁傑看了看時間,是該前往陳清棠的家了,要分開之前,他也不忘提醒紀牧函回家路上小心。
雖然已經是高二生了,但那傢伙看上去怎麼說都很柴,柴巴巴的,隨便就能夠被人擄走吧。
「有人在家嗎?」門鈴就像是裝飾品一樣,蔡仁傑沒有按響它的習慣一樣,敲門後大喊著。
「你要找誰?」一名穿著輕鬆的女性開了門,年紀預判大概四十多歲,大概就是陳清棠的媽媽,劉以岑。
「陳媽媽你好,我是陳清棠學校的教官,今天要來做家訪的。」
「教官?家訪……喔!喔!喔!我想起來了,對對,你等我一下欸!」說著,女性又關上了門,然後解開了卡榫後,讓蔡仁傑走了進去。
從玄關到客廳的擺設,整潔如一,看得出來非常講求秩序,鞋子隨時都會被收在櫃子裡,突然一直無拘無束的蔡仁傑也感覺到了緊繃了起來。
「教官啊,清棠在學校表現怎麼樣?怎麼會突然說要來家訪?是不是在學校怎麼了?」一坐到客廳,劉以岑便倒了一杯水給教官,並且坐了下來,提出了許多的問題,又看到桌邊的零食,推到了蔡仁傑的面前殷切地說道:「啊教官吃,這個是隔壁張太太給我的,挺好吃的!」
蔡仁傑從來沒有對任何人客氣過,所以伸手就直接拆了包裝,一邊吃一邊說道:「沒有啦,這只是例行的公事,您放輕鬆就好了。」
「啊我就說嘛!我們家清棠一直都很乖,怎麼可能會犯錯!」
劉以岑像是鬆了一口氣,揮了一下手,以陳清棠為驕傲地說著。
「對啊,他平常在學校還會幫忙服務同學,真的蠻優秀的。」
蔡仁傑一邊吃餅乾,一邊笑著說,然後又注意到了一旁的牆面,轉頭看了過去,而劉以岑順著目光驕傲地說道:「對啊對啊!你看那面牆掛的都是他的獎狀哦!雖然這樣說很不好意思,但是清棠他從以前就常常在得獎,牆面上的還是高中之後的,其他的都收起來了。」
琳瑯滿目的獎狀,被掛滿了一整面牆,也能夠看見明顯的殘膠痕跡,看得出來,確實曾經貼滿過其他的東西。
「真的很多欸,全部都是清棠的嗎?」
蔡仁傑好奇地問著,並站了起身,走靠近觀察著每一張獎狀。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是客人的拘束感,而是自顧自地逛著那一張張被拿來顯擺一樣的「掛件」。
「對啊!你看你看,這是上學期拿到年級第一的獎狀,啊這個是期末考考第一名的,還有還有……」
劉以岑自顧自地介紹著,就好像是這樣能夠讓人感受到自己教育有方一樣,這一切蔡仁傑全都看在眼裡。
「欸?我聽說清棠有一個弟弟,這上面好像沒有弟弟的獎狀?」
蔡仁傑打斷了劉以岑的話語,直奔主題問道。觀察著對方表情的任何一絲變化,而劉以岑就像是京劇裡的演員一樣,變臉比翻書快,從振奮且驕傲轉變成了愁容:「啊他喔,就沒有清棠那麼優秀,成天只會玩玩玩,腦子笨得很咧!」
「是喔,阿他平常都玩什麼?」蔡仁傑像是平常的婆婆媽媽聊八卦一樣,詢問著劉以岑。
「就跟社區的人打籃球啊,不然就是說要去幹嘛,打那個那個,啊!打排球,啊反正就是玩啦!都沒有在念書的。」
劉以岑一講到陳殷宇情緒馬上就又激動了起來,然後隨著話語一落,口氣也稍微緩和了一下,「啊不是,教官你不是來家訪的嗎?」
「啊對對對!陳媽媽妳幫我在這張單子上簽一下名,我也差不多要走了。」看了看時間,蔡仁傑拿出到訪簽名單,劉以岑簽完名後,他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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