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佐鳴】A meter distances - [佐鳴]A meter distances(05)

A meter distances　05

　　你說握緊拳頭你甚麼都得不到。

　　我說鬆開雙手你便有了全世界。

　　小學六年級，十二歲的青春年華在歲月的沖洗下漸漸有了新的姿態，佐助的身體在短短三年內有了很大的成長，不同於一般成長期的男孩子矮小的個頭，他已經比其他人有了更多的改變，比如身高，比如外表。鳴人看著佐助那身邊與日俱增的女孩們，湛藍的眸子不經意的瞥見了一抹粉紅，他心中很不是滋味，沒想到自己從小暗戀的女孩都轉向了自己的好友去了。

　　視線飄忽著對上了那雙墨黑，鳴人扁起嘴巴很快的撇過頭去，他不想看見佐助對自已耀武揚威的模樣，在身心上他從沒想過自己有哪點輸給他，對方不過就是皮相好了點，家世好了點，身高又高了那麼一點，好吧，他或許還可以補充一個頭腦好了一點？

　　靠，這樣想自己就真是個無名小卒了啊！連對方的一點邊都沾不上！越想越氣餒，鳴人索性趴在桌子上假寐，他睡覺總可以了吧？他假裝當鴕鳥甚麼都沒看見沒聽見行了吧？拜託為什麼那個傢伙還要在他眼前晃悠啊！

　　「鳴人。」清冷的嗓音夾雜著孩子的稚嫩，但依舊能讓人感受到那語氣裡傳出的微涼溫度，佐助不知何時甩開了班上的女孩們，他一個箭步就走到了鳴人的桌前，黝黑的眼眸深深看了眼趴在桌子上裝鴕鳥的金毛傢伙，他微微皺起了眉毛，有些不耐煩的繼續開口。「喂，吊車尾的，不要裝死。」

　　「……。」鳴人打定主意不抬頭，他交疊在桌面上的手臂微微抽蓄了一下，卻假裝甚麼事情都沒有，裝死就裝死，怎樣？老子就是要裝死你奈何我？沒錯他就是要裝死，就是要裝的甚麼事都沒有，所以他可以認為沒有人叫他，沒有人盯著他，更所以他可以繼續裝他媽的死以為沒有人抓住他的衣領強迫他醒來！

　　「你搞什麼啊白癡！」

　　「靠，你叫誰白痴啊！？混蛋佐助！」

　　鳴人最後還是氣呼呼的抬起頭來與對方對恃，天空藍的眼眸出現難得的妒意，鳴人不喜歡自己散發出來的濃烈醋意，如果說佐助是夜空上的孤月，那麼他只會是地面上對著月亮吼吠的野狗，他既討厭這種比喻也討厭自己有這樣的感覺，本來只要睡一覺就馬上忘記的東西，偏偏佐助這個傢伙就是要來打亂他的思緒，這就不能怪他自己莫名其妙的對他發脾氣了！

　　「你幹甚麼啊？瘋了啊？」佐助詫異的看見那雙藍瞳裡的情緒，本來只是抱持著想逗弄逗弄這傢伙的心情一下子全沒了，搞什麼忽然變這麼火大？

　　「你才瘋子你全家都瘋子啦混蛋佐助！」一邊對著對方亂吼，顧不得其他人的目光，鳴人一下子拍桌起身，轉身就衝出了教室，全然不理會佐助在身後大聲的叫著他的名字。

　　什麼時候他開始學會了忌妒？什麼時後發覺自己的目光，已經開始隨著女孩的舉動和視線去追隨佐助？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他什麼都不知道！他甚至不明白自己怎麼開始會去在意了。

　　「我在幹嘛啊……？」不知不覺跑到了後操場的游泳池，鳴人看著泳池水面的落葉引起的漣漪忽然很想哭，最後他蹲下了身體將自己縮成了一小團蹲在池邊，在這樣混亂的狀態他想到的只有佐助那跩的不可一世的臉，那樣的高度……他根本就追不上啊……這樣的自己站在佐助身邊真的能夠吸引到女孩子嗎？

　　「戀愛果然會使人變笨啊……。」

　　「你什麼時候戀愛了我怎麼不知道？」

　　聞聲，鳴人瞬間瞠大了雙目，雖然知道對方是誰，但是他遲遲不敢回過頭，原本嚇的蒼白的臉龐驀地衝上了血色，鳴人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半句話，背後的視線很熾熱，讓他明瞭的知道對方就正在盯著他看，一刻都沒離開過視線。

　　「是誰？」佐助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質問的味道，一隻手毫無預警的搭上了他的肩膀，鳴人更是嚇的動彈不得，拜託，總不是對著他說他喜歡的人是春野櫻吧？這種丟臉的事情怎麼可能會對這個傢伙說！？況且他也大致猜到他要是說出口了，佐助這個毒舌派的混蛋，一定不會放過這次的機會好好調侃他！

　　想至此，鳴人一下鼓起了腮幫子，開什麼玩笑！他才不說呢！「跟佐助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他賭氣的忽略肩膀上的壓力站起了身，看見了對方似乎要準備說些甚麼，但是鳴人卻一點機會都不給他，繼續盡自的開口，「反正我怎樣都比不上你！你也犯不著壓低身分和我這種人相處！」

　　「你今天到底在發什麼瘋啊！？吃了火藥啊？」佐助不明就裡的盯著鳴人的眼睛，像是要穿出兩個洞來，「你在生氣什麼？」他看著鳴人眼裡轉著的水霧，緊皺的眉間，表情有著濃濃的委屈，沒錯，委屈，這就是佐助不懂的情緒，他已經很久沒見到鳴人露出這種表情了。

　　佐助抓著鳴人的肩膀不讓他走開，強硬的要對方對上自己的眼，他見鳴人久久不做聲，似乎就準備這樣和自己耗下去，於是他最後做出了推測。

　　「你……吃醋了？」

　　「什……什麼啊！？」聽見佐助猛然出口的荒謬結論，鳴人愣了幾秒後更加漲紅了臉大聲叫了起來，「我沒事跟你吃什麼醋啊！？」他激動的澄清著自己的立場，接著伸手想推開佐助的身體，好讓他鬆開對自己肩上的束縛，接著鳴人往後跨了一步，卻沒想到在他後面的是清涼的泳池，佐助見狀連忙伸出手要將對方拉回來，可因為鳴人的焦急，他一個使力便把佐助一起拖下了水裡。

　　水聲嘩啦一片驚起了圍牆上的麻雀，他們一起沉進了水中，佐助拉著鳴人率先浮出了水面，突如其來的落難讓他狼狽的嗆了幾口水，佐助莫名其妙的看著鳴人一臉呆愣的表情，已經不知道該生氣還是好笑，他望著對方下一秒的慌亂後無奈的搖了搖頭，接著什麼都不說的拉著鳴人遊到了泳池邊。

　　「那個……佐……。」鳴人愣愣的看著佐助自顧自的爬上了岸，原來要出口的話一瞬間都卡在喉嚨裡，本以為對方會直接不管他掉頭就走，卻沒想到佐助居然回過身，接著將他從水裡硬是拉了起來，力量之大的更讓鳴人深深的感覺到自己與佐助的差別。

　　「你究竟在搞什麼鬼？」全身濕淋淋的一點都不好受，漩渦鳴人這個白癡居然還一起將他拖下了水，也不想想現在是什麼季節！「有你這麼白癡的傢伙嗎？」佐助有些懊惱的瞪著眼前同樣狼狽不堪的金髮傢伙，他看著鳴人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六道貓鬚可憐兮兮的耷拉著，蔚藍的瞳眸映出的是驚慌失措，對著這樣意外性第一的傢伙佐助也不知道要怎麼責備他了，總之首要之務就是趕緊把他們兩個都弄乾。

　　「走啊。」語氣帶著點不耐煩，佐助瞥了眼還站在原地的傢伙，忽地有氣不打一處來，天氣都轉涼了，在這麼磨磨蹭蹭一定會感冒，「嘖……。」低啐一聲，他有些惱火的一把扯過鳴人的手，卻意外的沒有接收到任何的反抗，他稍稍回眸望了眼在自己身後的傢伙，發現對方只是低著頭，一聲不吭的跟著他走，微微顫抖的雙肩明確的表示他的寒冷，看著看著，佐助最後低嘆了口氣停下了腳步，接著脫下自己的外套披罩到鳴人的身上。

　　「佐助……？」鳴人看了眼肩上的外套，再抬眼看了下佐助，有甚麼東西在心中醞釀起來，卻又慢慢的冷卻掉。

　　「雖然外套是濕的，但好歹還可以擋一下風。」佐助一邊說著，一邊繼續抓著對方的手腕走往保健室的方向，在這段路上誰都沒有再講一句話，沉默的連針掉落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鳴人雖然彆扭的被佐助拉著走，但卻沒想過要掙開他。他悄悄的瞄了眼佐助的背影，明明是同樣的年齡這個傢伙卻樣樣都超過他，內心是滿滿的不甘心，卻不能改變什麼，即使他努力再努力，卻依然無法超越他。

　　鳴人沉默，佐助卻比他更沉默，手腕上的溫度在肌膚的磨擦下漸漸升溫，連帶著身體似乎也跟著暖和起來。自己對佐助既是死黨又是競爭對手，雖然眼前這個黑髮混蛋從沒把他的挑戰當一回事過。

　　現在是上課時間，鐘聲不知道已經結束多久了，走廊上一個人都沒有，只有幾隻麻雀在窗邊，歪著頭對著他們嘰嘰喳喳個不停；鳴人眼睛微瞇，任由著佐助將自己拉進了保健室內。

　　保健室裡一個人都沒有，老師可能出去辦事情了，鳴人乖乖的跟在佐助身邊，看著那個比自己高出許多的傢伙，麻俐的從櫃子裡拿出乾淨的暫時替換衣物，並且拿了條毛巾，像對待小孩子一樣拉過他幫他擦起了溼答答的頭髮。

　　「佐、佐助我自己來就行了啊！」對著佐助的舉動，鳴人漲紅著臉掙扎起來，「喂！我叫你停下來啊！」鳴人不停叫嚷著，甚至想伸手去掙脫，卻沒想到佐助猛的壓下了他的頭，用力的隔著毛巾揉亂他的頭髮。

　　鳴人低著頭一瞬間安靜了，佐助使力的手也停了下來，他們沒有人說話，最後鳴人只聽見佐助似乎是嘆了一口氣，然後拿開了那早已濕漉漉的毛巾，他隨意的將毛巾掛在一旁的椅背，接著握著他的肩膀微微彎了下身，他們貼的很近，彼此的呼吸都能被感受到。

　　「鳴人，我只說一遍，你現在給我聽清楚了。」佐助的聲音壓的很低很低，他的呼吸細長而穩定，他看著鳴人輕顫的眼簾微微蹙起了眉。

　　「……。」鳴人沒有說話，他的肩膀被握的有些痛，但他依然沒有任何動作，只是靜靜的等待佐助接下來的話。

　　「我不管你現在在想什麼，我是我，你是你，我們是不同的人，你沒有必要強迫自己跟上我的腳步。」佐助講的很快，他的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來，卻漸漸的放鬆，也不管對方到底有沒有聽進去，他自顧自的繼續開口，「我不會丟下你。」

　　鳴人低著頭依然沉默，可眼睛裡的液體卻一顆顆掉了出來，他伸出手，有些猶疑的拉助佐助依舊濕透的衣襬，然後將頭靠上了對方的肩膀，溫熱的眼淚浸濕了那件原本就沒乾過的制服，殘留下了餘韻。

ＴＢＣ

ns 15.158.61.16da2

[佐鳴]A meter distances(05)

REGISTER

LOGIN

Interface Language:

Story Langu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