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希望時間可以永遠停留在這時候,這樣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
「喜歡?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我們就只是好朋友!」
「顧景,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別鬧了!我們都是男孩子⋯⋯」
「顧景⋯⋯」
「啊——」
顧景不知道,自己還得被這如同夢魘般地噩夢折磨多久,明明每次醒來都會再次提醒自己,那就只是一場夢,一場雖然曾發生過的夢境,甚至在那之後,那件事情的後續發展也早已經不同,但⋯⋯每當夢境發生,他還是會不自覺地陷入,然後再次被那人給傷一次心,然後再一次的猶如崩潰般痛苦⋯⋯
明明,他已經改變那一切,明明,他已經得到那個人,但⋯⋯為什麼這樣的噩夢還是不斷出現?
不明白究竟這究竟是為何的顧景,他拿起事先放在一旁的毛巾,將臉上的汗水都給擦乾後,他默默地抓起那鑲金邊的菸盒,但在發現裡面一根香菸也沒有的時候,他脾氣暴躁的將蓋在腿上的被子給踹下床。
「安伯、安伯!」
在顧景的叫喚聲下,一位穿戴整齊的銀髮老人,默默地推開顧景的房門,並瞇著雙眼的對著顧景說:「少爺,請問你有什麼吩咐?」
明明眼前這麼老人已經白髮蒼蒼,但他的精氣神卻異常的好,甚至還能給人家當管家。
「你就不擔心我出狀況嗎?」顧景一邊穿上衣服一邊說,接著在看見安伯笑咪咪的看著自己時,他惱怒的說:「你是什麼時候睜開雙眼的?」
「少爺你放心,我什麼都沒看見!還有,不是少爺你命令我,讓我別闖進你的房間嗎?」
顧景突然被噎了一下,接著很快就回想起上一次做噩夢的時候,那次自己醒的沒這次快,更別說那次的自己叫的更慘,所以,在安伯喚醒自己時,他下意識的讓他別再闖進他的房間,甚至還說了自己是不可能有事這樣的話來。
至於這噩夢,安伯一直都知道,所以,他才會在進房間後,笑咪咪的看著顧景,因為,他知道顧景伸手不打笑臉人,更別說他並沒做錯任何事。
「⋯⋯我沒菸了。」
「少爺又做噩夢了?」安伯伸手拿起那菸盒故意問道,接著下意識的掀開蓋子,然後見裏頭那舊菸盒依然存在後,他無奈的在心底嘆了口氣,之後更是語重心長地說:「少爺,如果你不放下,就算買更多更好的香菸塞進去,你也依然還是只會記得最一開始的那牌子。」
就算嘴上說不在意,就算事情早已經過去,但是,一旦那舊人的東西還存在,故事又怎麼能夠翻頁呢?
「少爺,他已經不是當初的他了,何況,這一切不是你一手促成的嗎?」
顧景當然知道這些,要不然他也不會當狼,他也不會想要一直獵人,但問題是,他還沒找到那個能夠讓他不做噩夢的人,哪怕他將很多人都推上那一流的位置,但他的噩夢還是會出現,他還是會再一次崩潰!
不管他再怎麼努力,不管他男的女的都嘗試了,甚至還因此當上了高階狼族,他也還是飽受噩夢的困擾⋯⋯
所以,難道,自己就真的非他不可嗎?
但問題是,他已經在他的身上找不到愛情,他甚至還厭惡與他做愛!
「幫我備車,我最近有一個想簽的新人,我想她⋯⋯或許不一樣。」
作為一個王牌經紀人,顧景身邊總會有人將自己往他的方向送,但他卻一點也沒興趣,或許因為他是狼,又或許因為某種奇怪的因素,顧景更喜歡獵人,當然,他有著職業優勢,所以,通常被他盯上的獵物,很少會有失敗的。
只是,由於長期被噩夢困擾,加上每當他和人發生關係後,那噩夢就會如同炸彈般,在之後的某天爆發,所以,他一方面想要找人化解噩夢,一方面又懼怕噩夢,當然,他更傾向化解噩夢,因此,每當他看到會紅的人,他就會迫切的想要狩獵她,就希望她能成為那個化解自己噩夢的人,畢竟,當初的他,也是個一看就會紅的人。
於是,在安伯的準備下,顧景一個人開車來到上一次來的餐廳,只是,當他進到餐廳後,那印入眼簾的畫面,以及後來那位少女所說的話,都讓他感到懷疑人生⋯⋯
原來,他又看到上一次那匹狼,而且此時他的獵物竟然是個男的,然而最讓他感到不解的是,他竟這般不挑,上一次的醜陋女人也就算了,這一次竟還是一個肥胖老男人⋯⋯
「當明星能挖鼻屎嗎?當明星可以放臭屁嗎?當明星⋯⋯」
最後,顧景默默走回車上,並熟練般地掏出菸盒,然後給自己點了根菸,然後一邊抽著香菸一邊按壓著自己的太陽穴,直到他看見那匹狼被那肥胖老男人給牽出餐廳,他才嘴角抽搐的確認了那匹狼的不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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