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叫我龍之子,龍王已經離我而去!依家嘅我只喺螭,我要比龍王知道,佢嘅決定喺錯嘅!」螭突然將空氣中的水分凝聚,然後大叫:「你識做嘅就唔好阻我,我已經同佢有咗協議,佢只要同我合作,時間就會用之不盡!水龍彈!」螭將水份凝聚成水龍彈,然後向於天永發動攻擊。於天永被水龍打得節節敗退,並不停向後移,最終被逼至圖書館的角落。「所謂嘅四大九尾狐之首,原來都不外如是。」螭將水龍盤旋於空中,準備向於天永發出致命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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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啦!水龍爆炸術!」螭將水龍纏在於天永的身上,然後令其爆炸,大量的水灌進圖書館內,有不少古籍都浸濕了。爆炸的位置沒有一點東西留下,於天永被炸成粉末。「哼!無聊!」螭轉身就想離去,突然於天永就出現在他的面前,說:「你玩夠啦嗎?螭……唔係,我唔應該咁叫你,我應該叫你……白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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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解?你明明……」白雪然面上露出一臉驚訝,於天永梳理自己濕濕的頭髮,然後回答:「你都識講,我係四大九尾狐之首,你估浪得虛名㗎?」白雪然無法反駁,但他也未曾想過放棄。「水龍彈!」當白雪然發動攻擊的一刻,他馬上離開那名男子的身體,然後本體則趁機離開。可是,於天永沒有追趕他,反而將那名男子安放於桌上,再將所有他存在過的證據刪除和把地方弄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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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廂,在外等待的黃睿琳開始有點不耐煩,正當她忍不住要走進圖書館看個究竟之時,一個龐大的身影將她擋住,然後說:「我咪講咗……叫你喺出面等我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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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其實你有冇諗過喺學校現真身會有幾大鑊㗎?!」黃睿琳一臉無奈地看著於天永身後的九條發出淺藍色的尾巴。於天永尷尬地笑了,然後將尾巴收回體內。「我諗你最好快啲入去睇下嗰位學生好啲,行啦!」於天永牽著黃睿琳,然後用瞬身術來到那個男子的旁邊。「羅哥尼?」黃睿琳原來認識剛才那名男子,她解釋道,這名學生是歷史系四年級生,成績一向都名列前茅。「我哋送咗佢去醫院先啦!」於天永沒有餘閒解釋他剛剛得到的資訊,並且將其抱起,然後再用瞬身術來到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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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醫生和護士將羅哥尼送到病房後,黃睿琳才放下心頭大石,然後聽於天永解釋事情經過。「唔怪得佢可以通完宵,第二日八點堂都可以咁精神……」黃睿琳自言自語地說。「佢無咩事嘅,依家最緊要係要捉到白雪然……」於天永轉身準備離開,黃睿琳卻一手抓著他的衣服,說:「你唔係想我呢個時候自己一個翻屋企呀?」於天永看看醫院的時鐘,原來已經是凌晨三時,他自己也沒有留意,原訂今天要買的電話和申請的電話卡通通都沒有完成。然後,於天永牽著黃睿琳的手,用瞬身術來到她的家,並跟她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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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別後,於天永沒有立即回到自己家中,而是一個人在路上閒逛,路過的鬼魂不停向這位冥界的大人物打招呼,他也向不同的鬼魂詢問有關白雪然的事情。當於天永來到一間祠廟前,心裡暗道,這是一間供奉龍的祠廟。他停下了腳步,大聲說:「龍王!即刻同我死出嚟!」一隻龐然大物出現在於天永眼前,龍麟閃閃發光,樣子十分兇悍。牠用銳利的眼神看著於天永,並且憤怒地說:「邊個?!斗膽喺本龍王就寢嘅時候打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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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天永的臉上沒有一絲嘅恐懼,他冷靜地說:「龍王,你唔認得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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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你條命!」龍王霎時之間認不出於天永,因為他們上一次見面已是數百年前,當時於天永的樣子與現在大不相同。「咁樣你認得啦掛?!」於天永現出真身,而且他將狐火包圍著龍王,只要他一動手,龍王立即會變成一條火龍,龍王連忙說:「原來係九尾狐大人,失敬失敬……小人未能及時認出大人,罪該萬死!」於天永不禁大笑,並且說沒有關係,因為他的樣子需要不停轉變,不然在人間活動會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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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大人搵小人有咩事呢?」龍王低著頭說。於天永收回狐火,然後回答:「你個仔走咗去同人類做交易,你打算點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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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講緊雪然?佢……成日諗住一步登天,修行根本未足以變成龍……」龍王搖著頭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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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依家點呀?!係咪要我幫你教仔?!我送佢去紅月客棧囉!俾我個妹教下佢囉!」於天永不耐煩地說。龍王連忙道歉,接著說:「唔好麻煩羽月大人!天永大人想點樣處置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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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天永踏前一步,說:「我嘅目的只係救嗰個人類,我唔會殺死你個仔,但如果佢反抗,就唔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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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王拼命點頭,以表認同,說:「明白,希望大人高抬貴手,唔好傷害我個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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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仔實力去到邊你最清楚,上次佢出盡全力都傷我唔到,你預計到時我一出手後果會點㗎呢?」於天永拾起地上的石頭,石頭一瞬間就被狐火燃燒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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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明白,有勞九尾狐大人啦!」龍王恭敬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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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你嘅事啦,遲啲準備接番你個仔啦。」於天永命令龍王退下,然後自己則回到家中休息。幾天過後,羅哥尼重新回到學校上課,他對那天的所發生的事完全沒有記憶,他和平時一樣,無盡的體力再度歸來,看來他和白雪然的協議依然有效。於天永清楚知道人類和妖魔定立協議的後果有多嚴重,人類以為自己能夠在獲取想要的好處後就解除協議,但現實是,他們的慾望無窮無盡,妖魔也是。他們的協議內容只會不斷增多,但人類可以犧牲的東西始終有限,最終人類只能將靈魂獻給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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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的靈魂對於妖魔是十分珍貴的,因為一個人類的靈魂等於妖魔幾百年的修行。不過,妖魔並不能過於頻繁地強奪人類的靈魂,萬一被紅月客棧的死神發現,他們的靈魂將會被收割,永世都不能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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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過去的一個星期,於天永無時無刻都在監察羅哥尼,白雪然的氣息卻沒有再出現。於天永早就預料到白雪然不會那麼頻繁地現身,他只是想要人類的靈魂,他只需要待適當的時機再和羅哥尼做交易 ,就能延長他們的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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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呢幾日係咁跟住羅哥尼做咩呀?」黃睿琳看到於天永的古怪行為後感到疑惑,於天永嘆了口氣,說:「你記唔記得我嚟喺為乜呀?」黃睿琳點點頭,然後於天永繼續說:「嗰隻妖怪……就係我要捉嘅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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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點捉呀?」黃睿琳好奇地問,於天永指著站在遠處的羅哥尼,平淡地說:「殺咗佢……」於天永話都還未說完,黃睿琳的巴掌已經出現於眼前。儘管以於天永能力,要避開這個突如其來的攻擊真的是易如反掌,可是他並沒有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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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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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亮的巴掌聲傳遍整個校園,要不是於天永將立刻用瞬身術來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他們一定會成為眾人的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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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性果然無變,我都唔知當初點解會信你?!」黃睿琳氣得滿頭通紅,說話的音量也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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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未講完,你就出手……」於天永摸摸自己少許紅腫的臉頰,黃睿琳雙手抱胸,生氣地說:「你講!你仲有咩好解釋?!」於天永雙手攤開,解釋:「我想殺嘅……並唔喺羅哥尼本人,而係同佢定咗協議嘅妖魔。妖魔嚟到人間,如果唔同人類定立協議,佢嘅力量遲早都會無曬,就等同我好耐之前食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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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講嘢唔好咁多停頓好唔好,你無咩事呀嘛?」黃睿琳知道自己錯怪了於天永,連忙向他道歉。「無事,但你無啦啦襲擊我,你唔係以為我會放過你呀?我都喺妖魔嚟㗎!」於天永的尾巴再度出現,他用尾巴纏繞著黃睿琳,令她動彈不得。「天永,你做乜嘢?!對唔住,係我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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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咗我,你以為一句『對唔住』就可以搞掂咩?!」於天永突然將黃睿琳拉到自己的面前,黃睿琳已經被嚇到痛哭流涕。「你唔使扮嘢啦,你再唔出嚟,小心我打到你魂飛魄散呀,白!雪!然!」於天永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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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解……點解你會知道係我?」白雪然馬上離開黃睿琳的身體,她也隨即倒下,於天永將她送到安全地方後,就回到現場。「我從來都無同睿琳講過我嘅行蹤,佢更加無咁得閒理我去邊,佢又點會知我跟蹤緊人。再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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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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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喺你頭先打我嗰下,你嘅殺氣暴露咗你嘅真正身份。」於天永摸摸自己的臉頰,白雪然看著自己的手掌,他發現自己多了一道傷痕,這是受到狐火所灼傷的傷痕。「如果你喺睿琳,你又點會俾我傷到呢?龍之子,快啲跟我翻去啦,你老豆等緊你!」正當於天永想用尾巴捉拿白雪然時,他突然發難,掙脫於天永的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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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龍彈!」白雪然再度使用和上次同樣的招式,於天永這次沒有再留手,他輕而易舉地將水龍彈打散,然後用瞬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來到白雪然面前,說:「我已經警告過你,你係都唔聽,咁就唔好怪我!你有冇聽過一套動漫嘅名言,佢話『藝術就係爆炸』,你依家可以好好感受下當中嘅真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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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唔需要!你自己感受番啦!水龍槍.發射!」白雪然召喚出數條水龍,然後控制牠們發射出水砲。可是,於天永根本不放在眼內,他只是輕輕轉身就避開了所有攻擊。「水龍槍.火力全開!」白雪然用盡他的所有力量,召喚出數百條水龍。於天永知道如果他任由白雪然攻擊,學校將會毀於一旦,但他同時也怕自己出手太重,一不小心殺掉了白雪然,也難以跟龍王交代。可是,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已經不容他再作考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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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色的妖狐之火,包圍吾眼前的敵人—火.牢!」於天永召喚出數十個狐火,並且控制它們困著白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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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然看到自己被困,但他沒有一絲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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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唔住啦,龍王,希望你個仔會無事啦!爆!」於天永一個響指,數十個狐火同時爆炸。儘管白雪然不停用水龍槍攻擊狐火,希望能夠令它熄滅,但是普通的水又怎能弄熄於天永的狐火。爆炸使塵土飛揚,要不是於天永將白雪然馬上轉移到龍廟,附近的大樓必定被炸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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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過後,於天永只見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白雪然,他上前查看他的情況,並且為他急救,然後說:「龍王,你出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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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龍王就現身,他看著自己的的兒子倒在地上,傷心地說:「皇兒呀,你有冇事呀?九尾狐大人,何解你咁重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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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已經留咗手同埋幫佢做咗急救,應該唔會有事,我依家幫佢做埋最後一樣嘢。」於天永邊說邊用神力從白雪然的體內取出一張紙,相信這份就是他和羅哥尼所定立的協議,然後他一個響指,整份協議就被狐火燒成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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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死狐狸……」此時,暈倒的白雪然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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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啦,閻王到底比咗咩好處你呀?等你咁傻仔嚟挑戰我呀?」於天永用一個勝利者的眼神看著白雪然,而龍王卻聽到一頭霧水,問:「閻王?關佢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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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羅王大人話只要我贏到你,佢就會令到我變成龍……」受重傷的白雪然有氣無力地說。於天永聽到後不禁大笑起來,說:「咁你練多幾千年先啦,連你父皇都唔係我對手,你又點會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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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然無言以對。於天永命令龍王送白雪然回家休息,他們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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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於天永的手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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