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你之後，我哭了 - 淚水之後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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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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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之後

穆夙芽

Jan 9, 2019

499

4 Mins Read 1,192 Wor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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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了。

當我們十七歲時，我們並不那麼認真。

曾經那些回憶逐條地掠過腦海，永遠成為回憶。

還記得那條一起走過的人行道嗎？在那另一頭是你們的母校，繁茂的榕樹枝枒總會越過小小的籬笆，晃蕩在來往行人的面前，阻礙前行。你總會為她擋開枝枒，輕輕拍下沾黏在髮絲上的枯葉，讓她再次走回前面。

風中陣陣的花草香氣，在夏日午後綻放，屬於你們的故事。

你們開始約會、開始探索彼此的心，這一切都相當美好。

當在蒼白的燈光壟罩之下，羅賓遜般瘋狂的心跳動出整個羅曼史。

可是，從哪裡開始不對勁了呢？

她的眼淚，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再停過了呢？

記得那個傍晚嗎？你們為了一件事吵架了。很小的一件事。小到你們甚至忘了原先吵了什麼了。

是什麼呢？

你肯定也忘了吧？

然而，最後，烙印在她心中那抹灰與沉痛，卻是你失去耐性那一瞬間，動的手。

驚訝無助地看向路人，她得到的更是幽深的冷漠。人性，是沒有溫度的；就像是為了襯托你那過於本能的行為而存在一般，冰火兩重，分外折磨。

你說你又是為何失去耐性的呢？

似乎是在她幾度冷戰、幾度提分手之後。

她為什麼這麼做呢？也許，只是覺得疲憊，只是覺得你都不懂吧！

因為她發現你非常天真。

你們的愛，開始劇烈擺盪，就像在冒險一樣，驚險、不穩定又看不到盡頭。她是神經敏感的人，而你，也是。

你總是容易忌妒她，不論能力，不論人際，你的自卑，啃食你自己，也使得她的自我被搗毀。你們懷疑自我、懷疑彼此，美好的一切已然腐敗酸蝕。

爭執、熱吵、冷戰、放棄溝通。

這就是你們的相處模式。日復一日，月復一月。除了習慣以外，你們的愛情再無特別，再無爭吵之外的波瀾。

你們是戀人，只租到八月。

你們是戀人，你寫的詩卻讓她感到可笑。

一天，你告訴她，你想離開了。

你說你還愛她，可是你已經繼續不了了。

她想挽留你。

你走了。

當我們十七歲時，我們並不那麼認真。

走了，一點餘地都沒有。

你知道嗎？她一直都很倔強，直到遇見了你，一切才有所不同。終於她敢哭、會笑，可，最後，讓她不斷流淚的那個人，也是你。

這一次，不再有你的擁抱，不再有你的肩膀。

她恨你。

恨你給她的過去。一切的好與壞，以及，膽戰心驚。

她在淚水之中，收拾有關你的一切回憶與紀錄，不想再見到你的渴望日益加深，她試圖丟掉了那些你送的、她不需要的，變賣了你給的、她收不起的，刪除了僅有的幾張照片。

心，就像被撕裂一般，縱使什麼都看不到了，舊景仍舊會提醒她：曾經，這裡。

紅腫的雙眼將事實向陌生人昭然若揭，關心的問候始終進不了再次冰封的內心。

直到多年後，她再回首這段時光，眼淚早已不再，心的跳動也不會是為你了。

她明白了：你們總計較得失，可愛情之中，怎麼會有輸贏呢？很多時候，你們都忘了，除了輸家、贏家，還有一個是旅者，你們，只是彼此的旅者。

你知道嗎？

她感謝起你來了。

如果不是你，她大概還不懂悲傷；如果沒有你，她也不會經歷那樣的痛苦，而去釐清那樣年少的情感。

孩子常常比大人還懂得如何愛人。

因為他們尚未失去過。5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RcXeI7tVG

因為她就曾經把一顆心獻了出去，而你也是的，對吧？

我也很感謝你的存在，如若不是你，她就不會破繭而出，就不會去詢問自我，也就更別提成就了現在這個獨立的、成熟的、不畏一切的這個我了。

眼淚之後，我不恨了，謝謝你，曾經。

其實是想用藍波（Rimbaud）的一首詩小說（Roman，或可譯作「羅曼史」）作配合，穿插其中，但是其實這首詩只有部分符合而已，所以只是部分擷取，知道這首詩原意的大大們，就...請鞭小力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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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從未感受過的痛

#3 先生，慢行不送＼(ﾟｰﾟ＼)

#4 也許我真是哭得太累。

#5 淚水之後

#6 十七歲那年

#7 認識你之後，我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