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ck Sadism Stupid online - IV

　　「沒有，但不要緊。星君你要記住『夢想家與夢想家會相互吸引』這條鐵律。總有一天，一定會有人引導我走向這條康莊大道。」我充滿自信的說著。

　　「你就算說的跟替身使者會相互吸引一樣我還是覺得很不踏實啊，聖哥。」

　　「別老吐槽我們，那你的呢？」

　　「就很普通啊。」星君把網頁丟給我們看，「到喜歡的王國去申請，通過基礎劍術訓練跟道德測驗就可以成為見習騎士了。至於能不能成為正式騎士就要看戰績、人格跟有沒有受到王族或是勳爵的青睞了。」

　　「你說……」

　　「……什麼？」

　　我跟太歲的雙眸迅速變成了像是冷凍鮪魚般的毫無生氣的死魚眼，我們的身體也像是離水待死的鮪魚一樣劇烈地抖動著。

　　「你、你們怎麼了？」

　　「太過分了，怎麼可以給新手這種慘無人道的轉職試煉！」我忿忿不平地捶著地板。

　　「星君，對不起，哥哥這次真的幫不了你，原諒我這無能的哥哥！」太歲流下了屈辱的淚水。

　　「這個轉職任務有什麼陷阱嗎？別嚇我啊！」

　　「我跟你哥——」我的聲音聽來萬念俱灰，連我自己都覺得十分丟臉，「從小到大的公民與道德從來沒考過零以外的數字。」

　　「啥？」

　　「道德測驗對我們來說，是有去無回的鬼門關。」

　　「說起來，就算我們想要在公民跟道德的考試中作弊，怎樣都會被識破呢。」我說

　　「是啊，明明已經在老師的茶裡面放鶴頂紅了，她居然一邊吐血一邊硬是把我們拎到訓導處去，真是遺憾——」

　　「所以我才說阿年你那個計劃漏洞百出，我都安排好別動隊準備在前天晚上下手了，保證那頭母猩猩屍骨無存啊。」

　　「我不認為對她下奇淫合歡散還叫阿弟仔當別動隊是個好方法。」

　　「其實我也這麼認為……應該根本不用下藥，你看看她每次看弟弟那個眼神之飢渴……」

　　「聖哥，轉職我沒問題的啦，我們能不能別談這個話題了？」弟弟看起來真的身體不適耶，滿身都是冷汗，等等下線後提醒他去看個醫生好了。

　　「好吧，我就先去把那個太什麼的魔王給做掉。」太歲準備動身出發。

　　「那我就先去打怪練功，反正也還不知道如何轉職，習慣一下戰鬥沒壞處。弟弟你打算去哪個王國當騎士啊？」

　　「近的就好了吧，好像差不多，所以我們暫時得分道揚鑣囉？」

　　「就地解散吧，今天輪到誰做晚餐？」太歲隨口問了一句。

　　「啊，是我。」我回答道。糟糕，我還沒想今天的菜單呢。

　　「記得提早下線去煮飯啊，我先走了。」

　　太歲頭也不回的轉職去了，說起來我還沒問他要怎樣殺到魔王面前呢，應該不會比闖女生更衣室難吧，現在的女生各個都殺人不眨眼的。星君也在隨後離開了，不知道他要到哪個王國去。

　　一念閃過，恢弘的大型地圖馬上在我眼前展開，七個大陸對應現實世界的七大洲我是在進遊戲前就知道的，每個洲的玩家都在相對應的大陸中進行遊戲，目前還沒開放大陸跟大陸間的旅行，也就是現時我要碰到亞洲圈以外的玩家是不可能的。

　　要是七個大陸各由七個王國統治就單純多了，方便很多，可惜前額葉那群瘋子設計師似乎想讓讓這遊戲更具現實感，七個大陸上居然有大大小小共九十幾個國家，依民情的不同每個國家的政治體系都不一樣，這是一個亂上加亂的設計。

　　「與其說是遊戲，更像個異世界嘛。」

　　我收起地圖，三步併兩步地跑出貧民窟。眼前是一望無際的荒涼平原，難怪會養出個貧民窟來，這種禿禿的貧瘠岩壁跟明顯是缺乏水份潤澤已久，四處都是乾涸裂痕的土地中什麼東西都養不活吧。倒是有不少跟我一樣明顯就是玩家的人各自在跟怪物交手，也有一些組隊行動的小團體在。

　　話說攻擊判定，傷害計算這種系統方面的東西也還不清楚，這種情報還是早早掌握為妙。我現在兩手空空，等級也只有一，要去對付刺脊蜥蜴什麼的太麻煩了。雖然那種小東西只是給新手鍛鍊用的沙包，沒啥危險性，但我也不想在大太陽底下追著爬蟲類跑。總之，確認完附近地形跟怪物分布後，我打定主意往理想中的狩獵場走去。

　　一下子就找到了適合下手的目標。

　　果然，有人群的地方，就會有維護秩序的人存在，就算是貧民窟也不例外。被我鎖定的男人穿著半新不舊的輕甲，腰帶上插著一把短劍，從貧民窟的攤販對他的那種說不上恭敬，但也保持著三分禮貌的微妙態度來看，他肯定就是學名『警察』，俗名『條子』、『賊頭』或是『鴿子』的可惡怪物。

　　話說奇幻世界的警察該怎麼稱呼比較不會出戲來著，守備隊、衛兵——唉，管他的。我搖搖頭，把這種怎樣都好的問題趕出腦海。無論稱呼怎麼變，就算世代變遷，條子永遠都是男子漢們不共戴天的仇敵，無數前輩的夢想在他們手下殞命，我也曾好幾次差點被抓去關。

　　我沒有辦法原諒任何一個條子，這是宿命。

　　我躡手躡腳地尾隨那隻條子，看著他轉進一條暗巷，條子的弱點就在於此，愚蠢的使命感會逼使他們巡視沒有人煙的陰暗角落，將自己置於險境。一見機不可失，我立刻衝過去，從他背後的死角撲到他身上。

　　戰鬥測試，開始！

　　「幹！幹什麼！」

　　從那突然拔尖的聲調，我可以讀取到他的慌亂。突然被一個男人從後抱住，我想誰都會慌張的，但條子就是條子，居然還想拔出短劍反抗，我趕緊用雙腿銬住他的雙手，再將左腕用力圈過他的脖頸，同時將右手抵住他的後腦勺向下壓，打算用後裸絞解決他。

　　「嘶、呃……」

　　居然還在掙扎，果然有練過的就是不同，但很可惜的，我可是很清楚地知道怎麼讓人感到恐怖。我低頭輕輕地舔了他的耳垂一下，往他的耳朵吹入濕暖的氣息，再用我能想像最性感低沉的嗓音對他呢喃。

　　「喔——達令，你全身都是結實的MUSCLE呀。」

　　條子一瞬間渾身發軟，隨後，混雜著像是輪胎漏氣般的嘶叫聲，他帶著活像是半夜撞到變態的表情倒在了地上。我的等級也一口氣暴增到五等，等級低升級就是飛快啊。

　　「看起來絞殺技有傷害判定呢。」

　　連絞殺技都有傷害判定，那更不用說打擊技或要害攻擊之類的招數了。我一邊確認系統訊息，一邊搜刮怪物身上的掉落物，這傢伙還真窮，身上沒多少錢，鎧甲看起來也拔不下來的樣子，被遊戲系統給阻止了。倒是短劍可以拿來用，還是把精良等級的短劍，果然吃公家飯的就是沒少搜刮民脂民膏。

　　我颯爽走出暗巷，尋找下一個下手的目標。最近市場充斥一點內涵都沒有，隨便課金就可以變得狂猛酷炫霸的免洗遊戲。這種踏實打倒怪物、攻略難關的手感反而是久違了，讓我的心中泛起一股微妙的充實感。

　　好，接著是第二測試。

　　　　　＊

　　「可不可以請妳幫個忙！有人昏倒在那邊的巷子中，我一個人抬不動他。」

　　「唉！真、真的嗎？糟糕了！好的，若是我幫得上忙的話。」

　　「請跟我來！」

　　少年領著善心的歐巴桑，用最快的速度跑進巷子裡面，一進巷子，遠遠就可以看到一個男人倒在骯髒泥濘的巷弄深處中，甚至有幾隻碩大的溝鼠在他身邊肆無忌憚地跑來跑去，難以直視的慘狀甚至讓人起了男人早就死透了的不祥預感。

　　「走開！」歐巴桑衝過去把溝鼠全部趕走，能為素未謀面的人做到這種地步，她肯定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

　　她跪下去，查看男人的情況。

　　「怎麼會……他不是奧古斯特先生嗎？他明明是個很好的衛兵，總是為了貧民窟的大家追捕壞人、嗚……」

　　「是嗎，那還真是遺憾……」

　　少年——也就是我，帶著感傷的語氣，拿出剛剛搶來的短劍架住正在傷心哭泣的歐巴桑的脖子。

　　「不想變得跟他一樣，就乖乖聽話。」

　　她臉唰的一下變得慘白，一下子就明白自己跳到陷阱裡面了。

　　「別亂叫喔，其實妳想叫破喉嚨我也無所謂啦，我會被趕來的條子杯杯抓起來坐牢一輩子吧。但是妳仔細想想啊，偉大的條子杯杯他們要花多少時間才能趕到呢？一分鐘？半分鐘？十秒？在他們趕到前，還是夠我把刀子刺進妳的體內左三圈右三圈、腸子扭扭屁股痛痛的。想想這划算嗎？我想一點都不划算吧。」

　　雖然我說得很恐怖，但這可是讓人一口氣看清楚利弊得失的好方法，在生命威脅下，什麼條件都好談，這是我跟太歲用身體得到的深刻教訓。

　　「你、你要做什麼……？」

　　「邁出夢想的第一步。」我正色說道，「好了，請把裙子拉起來。」

　　「不要！求求你只有這個不要！要錢多少我都給你！」

　　「錢是買不到夢想的！」

　　「請不要在這時候才說的這麼正能量！」

　　「拜託了，幫幫我，現在只有妳能夠幫我跨出這最重要的一小步啊！」

　　畢竟小女孩身邊都有陰險毒辣的大人看管，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落單的女性，就算老了點還是不能放過。說之以理的過程結束了，接著就要動之以情！雖然這老女人沒有必要幫助我，但我相信在我真摯的態度下，她肯定會點頭的。

　　「所以把裙子拉起來吧！一起來見證夢想吧！妳難道忍心破壞男人的夢嗎？」

　　「不可以，我是處女神拉蒂雅大人的信徒——不要把我壓在牆邊啊！臉、臉太近了！討厭仔細看你好帥呀可是不要脫我的內褲！哎糟糕不太妙這個絕妙的指法是怎麼回事？居然有這麼溫柔的脫內褲手法！感覺不被脫反而是對不起自己啊啊啊啊！我終於也遇到我的霸道邪佞總裁了嗎？拉蒂雅大人請原諒我！我在今天要走上大人的——咦？」

　　我小心翼翼地將剛脫下來，還帶有一點體溫的內褲收好。然後看了一下一點經驗都沒有增加的經驗欄，果然沒有轉職成內衣盜賊就去偷內衣的話是不會有經驗值的。實驗本身是成功的，成果卻讓我有點灰心。

　　「可以了，感謝妳的配合。」

　　「可以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一臉還想繼續的模樣，可是她身上也沒帶著第二件內褲吧。

　　「接下來的呢？」

　　「沒有接下來，我只要內褲。」

　　「那我的貞潔呢！」

　　「貞潔？」我瞄了糾纏不休的老太婆一眼，對以無畏的冷笑，「我才不要那種東西，妳應該滿二十歲了吧？」

　　「你這無禮之徒！我上個月才剛滿十七歲！以拉蒂娜的名義發誓！」

　　「那也一樣。」

　　我說出再中肯也不過的真理，如果世界上真有著神的話，他絕對會在此時此刻把所有的目光跟神蹟全都擺到我身上，因為我說的話如同先知般毋庸置疑。

　　「一句話，妳太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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