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在易華與凌傑趕回靈虛谷的路上,因為二人攜有不少草藥,易華怕師弟負重之下,未能如來時一般,走山脊快路回去。所以就選擇了一條比較迂迴,但路勢較為平坦好走的路,讓師弟可以走得較為輕鬆一點。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YICDp20yk
豈知,就在半路中途,易華依稀聽見一些動物的叫聲夾雜一些兵刃之聲。易華立即揚起單臂,指示凌傑要先停下來。他們停在樹林之中,易華向凌傑說:「凌師弟,我聽見有一些動物和兵器之聲,周圍可能發生一些打鬥,我們先去看一看吧。」凌傑點頭表示會意,亦同時細心留意周圍事物。突然,凌傑從東方嗅一些酸臭的味道,遠遠飄來。「姚師兄,卯。」同時指向樹林東方。「我們過去。」
果然不出所料,越向東方走,易華聽到的聲音,和凌傑嗅到旳味道也越加清晰。撥草繞樹,慢慢向東方山腳方向走去,他們終於看見了事情發生的當場。他們先躲在樹後觀察這草地上的事件。只見幾個拿着單刀的男子正與一群身形龐大的野豨在打鬥。然而,男子只有幾人,而且有人已然身受重傷,血灑當場;而野豨為數卻有十隻之多,當然亦有幾隻已受傷倒地,但是只以戰況而論,野豨絶對處於上風一方。而凌傑亦終於發現他所嗅到的氣味來源。
「師兄,看,瓦盎。」易華沿着凌傑的手指一看,便見有三個大瓦盎放置在草地上,也開始嗅到有腐爛的食物味道。「相信是那些山賊把不能吃的食物儲在瓦盎內,然後放到這裏吸引野豨,希望以此捕獵豬肉果腹。怎料竟惹來十隻這麽龐大的野豨。」在二人正在分析形勢之時,再有一個男子被野豨撞倒在地上。
「我們先救人,但要記得師父之言,萬物有靈,莫傷大豨,能趕則趕,草藥先掛在這粗大的枝幹上。」「知道,師兄!」二人御下草藥,便即拔劍跳出,落在幾隻野豨和男子之間,劍尖指向野豨,以防牠們突然衝來撞擊。
「幾位朋友的傷勢還好嗎?能不能走動?」易華運起內功來說出這句話,既以聲音壓制野豨的行動,也向那幾名男子展示內勁,讓這夥不知是敵是友的人不敢輕舉妄動。
尚能戰鬥的一名男子說道:「感激大俠相救,我幾位朋友雖然傷勢不輕,但應該可以自行離開,不過……」「不過甚麽?」「不過,我們的妻兒正等着我們拿食物回去……」另一受傷男子則道:「對……我的兒子已有幾天未有吃飽了……」「我的女兒昨天……昨天……就餓死了……」哽咽的聲音牽引出淚水奔流而出。
幾隻野豨湊向其中一隻倒地的大豨,發出哀號之聲。其中一隻看上去最大的,似乎是首領的大豨則蓄勢待發,似想衝向易華和凌傑所在之處。凌傑有所警覺:「兄,豨,衝!」凌傑語音剛落,大豨已如箭離弦,挺着兩隻獠牙,衝向易凌二人。凌傑率先輕靈地跳開,但易華眼角一向後方的受傷男子看去,只要自己一避開大豨攻勢,大豨則會撞向身後受傷的男子,那男子的傷便可能更加嚴重。
凌傑閃避之處,正好有太陽直照,陽光射到他眼簾,教他雙眼差點睜不開來,他左手舉起先擋着陽光直射雙眼,便見易華未有閃避,即有意會。易華在這時正紮好馬步,準備以手擋下大豨撞來,但凌傑當然知道易華這個做法相當危險,這麽一隻龐然大物撞到一個肉體之上,怎麽也會有所損傷。
易華正想着如何承受大豨的衝力時,在間不容髮之際,大豨竟突然頭一側,跑離了軌道,沒有撞上易華,也沒有撞到任何人而停下。易華一開始未知發生了甚麽事,再看向凌傑,只見這小師弟持劍的右手舉起,劍面發光。凌傑對他伸了一伸舌頭便垂下手來。
凌傑只覺好玩,意猶未盡,童心又起,便走去與大豨相對。大豨剛適應被光曬倒了的眼睛,看到凌傑這身型細小的人類,便發出不忿的哮聲。凌傑卻深深吸了一口氣,面向大豨,運起全身內勁,張口對着大豨大喝一聲:「啊!」玄門正宗的真氣一經宣洩,樹林內大樹搖擺不定,幾隻野豨被嚇得呆若木雞。大豨驟知勢色不對,長嘯之聲一響,全部野豨瞬間消失於眼前。遺下兩隻倒地的野豨在原地。
「師弟的內功又進步了。」易華讚賞過凌傑後,便去看看那兩隻野豨的傷勢。剛才幾隻野豨湊向的大豨,已經死去,另一隻也傷重難救,流血不止,奄奄一息。「幾位兄台,這兩隻野豨,一隻已死,另一隻也命不久矣。既然你們糧食短缺,就抬這兩隻野豨回去吧。」之後易凌二人也協助幾名受傷男子包紮傷口和穩固有斷骨的地方,再協助他們把野豨屍體抬上他們帶來的木頭車之上。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45husQU3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