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潔拉爾手中的刀刃,並不是什麼隨便的刀,而是足以引發歷史變革的千古名物。
「傳說之刃 · 玄天白雪」的名號,在研究武器學的人們之中可說是無人不曉,但這把刀,卻早在古籍上就被評價為「失傳」,也就是艾潔拉爾手中的黑刃之前身。它的由來,據說是萃取了天使、惡魔兩方之力吸收鑄造而成。該刀當時是黑白同源,雙刃一體的,並由隱世刀坊「日月」鍛造師與當時最純正血統的大魔法師刻印、附魔,賦予了極其彈性的使用範疇,攻擊手段層出不窮,與各種法術、禁術、妖術,甚至是神譽都有近乎完美的契合度,使這把武器的強度上限達到難以窺視的地步。
自當代記載,此刃的擁有者無一不是魔、武各派的頂流人物,其影響力足以令魔法界聞風喪膽,至於難逢敵手的地步。可惜的是,「玄天白雪」的命運十分坎坷,世人並沒有給他太多「傳承」的機會,最大的原因竟然簡如兒戲——「鬥爭」。
當時正值魔法之界的成熟期,各方勢力正大肆增長,因此擁有一枚強大的「棋」是至關重要的事。神與魔與人類接觸的年代才剛剛開始,更遑論民間的妖魔鬼怪之秘術,魔法的種類還並無太多細小分枝,借助強大的武器、法器、飾品服飾類的身外之物壯大自身實力是所有人都默認的規則之一。當然,玄天白雪的身影很快地進入人們的視野中,第一任使用者的輝煌,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而那人,也正是鍛造師本人的首席秘傳弟子,代號「鱗」,秉持師門的信念大戰惡方,穿雲射日的震爆崛起之惡,手刃無數高階魔族,平定魔獸之災,所在的政權勢力也自然從中得利,一夜躍升為諸國之首。正是如此一番亮相,給當代的魔法界帶來如星隕般巨大的衝擊。
好景不常,就在人生巔峰之時,鱗一夕之間消失了。而只有「日月」刀坊中最受信任的幾人及其親屬所知的真相則是——「鱗」死了,且就在師傅與幾位親信的面前,咒發身亡。具體原因未知,只在他的身上發現了如烙印的魔法印,及法術殘留的魂能殘蘊。發生當下,師傅命眾人迅速將詛咒術發散的魂用「晶石」吸收乘載,自己則在悲痛中一頭埋進了「復仇」的渦流中,也就是此時,一樣重大法器發明將橫空出世。
「追魂鎖」,將蘊含某人魂能的晶石鑲嵌在精心設計的機關鎖之中,直至感應到具有相同魂能之生物反應時,鎖才將開啟。
不得不說,「日月」刀坊的掌門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不只是武器,許多新穎的器具設計都在他的一念之間成型,在親手冶煉鍛製出來,但礙於本人的性格不好鬥爭,選擇了隱居山林的生活,就連許多使用過市面流通的「日月刀」才慕名而來的人們都找不到確切位置無功而返,畢竟連商家都不知道供貨源究竟來自何方,只知道偶爾會有個披著斗篷的人會帶著低於市面上金額的武器前來供貨上架刻有「日月」字樣的武器,就算無法看清他的面貌,但各武器店仍會心懷感激地收下,因為賣出的價差都能吃上不少頓大餐了。
而,史上第一枚追魂鎖,成了師傅自己其中一位孩子的頸鍊墜飾。這也代表,「復仇之刃 · 玄天白雪」,將由他來揮下。是的,刀仍在,且就在師傅的兒子「裁光」手中,他是當時鱗在坊中,最要好的朋友。因此,他無畏的踏出復仇的腳步,目的是明白「鱗」的不明之冤,還給親屬及鍛造坊所有人的淚水一個明白。
身為一位好的鍛造師,應該具備良好使用鍛造物的能力,這也是裁光與鱗能夠行走沙場的基礎,兩人的馭劍實力都不再話下。他一路上收服聖獸,受禮神譽,更與惡魔有過幾次契約,穿梭各國之中,只為尋求那一抹魂能波動。他的領域在街道人群之中保持警戒,表面是個實力派冒險者或傭兵,同時在檯面下坐著情報工作,終於在無數日的奔波中,找到一絲線索。
「皇家魔咒師,瓦尼 · 帕拉瑪......?」他在酒館座位之上,喃喃自語著,同時聽著身後暢談的兩人。
「那小子,估計屍體已經涼一半了吧,哈哈哈.......都那麼久沒有那把劍的消息了呢。」在後方猖狂的笑聲中,裁光不自主的握緊了拳。
「哼,那位大人的詛咒,可是連天使族的淨化術都難以消解呢。」
「那可不是嗎,哈哈哈,來,喝啦!」
「乾杯!」
隨著酒精的滲透,兩人緩緩地趴在了桌上,裁光獨自起身,交了錢便緩慢離去。直到隔日,那兩人的身體早已僵硬,成了他們昨日口中冰冷的軀體。但,追魂鎖還沒解開,這兩人頂多算是走狗罷了,裁光不過是用了點小手段,帶走這些無良的畜牲。他真正要找的人,恐怕在這魔法教皇國家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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