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不存在的未來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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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少年所寫的流程圖，兩人再次來到了那棟紅色大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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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站到這裡才能感受到這座大樓的特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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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棟建築與整座城市的風格也差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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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說大樓的外觀有被設計過，只從那一直有被好好保養的外漆就能表現這棟建築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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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那少年只是住在方方正正還很老舊的小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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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說這些也沒用，先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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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手上的流程圖，兩人走向紅色的大樓。亞特正想伸手推開門的時候，大門卻自動打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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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見過的臉孔，而且連自動門都沒見過，又是從博爾特那邊來的無名者嗎？切，那邊的人是把這裡當成難民接收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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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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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保安的冷嘲熱諷，亞特並沒有反駁些什麼，而是默默使用魔法讓對方體驗一下觸電的感覺，拉著克莉絲直直走向前方的櫃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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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從博爾特來的無名者，是來申請編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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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你們的生存與自由行動許可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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櫃檯前的工作人員雖然沒有像剛剛的安保人員那樣明顯的表達出厭惡，但從那語氣來看大概也對無名者有著某種偏見。畢竟像是亞特這種年紀才想要申請編號的話，大概就不是經過莫比勒的指示下誕生的人吧。那種沒有經過篩選配對而被生下的人在其他人眼裡是有著某種基因缺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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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速】，【靈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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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近停止的時間裡，亞特穿過了兩人與櫃檯人員中間的透明隔板，在對方從電腦中搜尋自己的資料前對那台電腦使用了自己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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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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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微電流影響電腦的輸出，電腦畫面上出現了不正常的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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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控制電子科技的話，似乎能在這個世界做到不少東西。不過沒有辦法直接讀取或是修改遠處的中央數據庫嗎？不過只是從這台電腦的畫面上動手腳卻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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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以這樣的方法篡改電腦上的畫面，然後站回原來的位置。雖然這樣的方法並無法直接修改數據庫的資料，亞特卻能夠靠著偽造的畫面誘使著前面的工作人員按照這自己捏造的資料發送一份訊息到遠方的總伺服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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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089號和18525號無名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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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無法修改中央數據庫的資料，但現在重要的只有獲得正規的身份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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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這個年紀了，是雜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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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個世界的人來說是這樣沒錯啦……不過這樣直白真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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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先這樣吧。因為你們不是因為莫比勒大人的指令而被生下來的存在，所以不能夠直接賦予你們編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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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檢查過資料並無發現任何問題。但兩人從櫃檯人員手中得到的不是編號的證件，而是一張單薄的紙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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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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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絲從櫃檯人員手中接過印著數行文字與印章紙張，詢問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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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是在莫比勒大人偉大計畫中被生下的存在，所以你們還要通過另一道測試我們才會承認你們是我們國家的一份子。水晶天不養無能者，如果你們不能證明你們能對水晶天有所貢獻的話我們就不會給你們分配任何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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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兩人沒能從少年口中知道的資訊，不過他大概也沒類似的經驗，所以兩人並沒有怪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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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個世界的程序可真麻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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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能入鄉隨俗吧。作為勇者，我是來拯救這個世界的人類吧？不過我現在越來越想要直接將整個國家炸掉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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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我確實知道亞特大人能夠這樣做所以我才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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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視克莉絲的話，亞特走上了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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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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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著紙上的指示，兩人來到了位於二樓的某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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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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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輕輕敲門，總算是引起了門內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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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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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內是有著數十台電腦的房間，在那裏坐著一個瘦弱的大叔。將紙張交到對方手中，對方在確定了資料無誤後便讓兩人分別坐了在兩台電腦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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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測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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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測試你們有沒有被水晶天投放更多資源來培養你們，好讓你們能夠為水晶天帶來貢獻的資格的測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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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看向了屏幕，那裡大概有著幾十道極其困難的題目。雖然與亞特的知識與智力來說這些題目不算不可能完成，但是對於不曾接受任何教育的人來說，這些題目似乎是不可能能夠正確回答吧。明明少年正在學習的知識如此簡單，是想要讓那些因為那個莫比勒的命令而被生下的人產生優越感，讓他們覺得不跟隨程序而被生下的人有著缺陷，連如此簡單的東西也做不到吧。亞特只能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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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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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說話。限時三十分鐘，不及格的馬上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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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對方馬上替手上的手槍上膛這一行為來看，對方大概沒有說謊吧。給沒有任何知識的人的測試被設置得特別困難，失敗的話甚至會比殺死，難怪想要自然生育的人那麼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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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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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克莉絲似乎很苦惱的樣子，亞特只能做些什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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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速】。【靈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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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眼前的考官不注意，亞特再次使用了能力，確認了房間角落的攝像頭是每秒二十四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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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完全騙過攝像頭的話，每一幀之間我大概有少於0.04秒的行動時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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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電腦的反應速度能跟得上，亞特只能分開數次來答題。不斷往返兩台電腦之間，一瞬便做完了兩人的考卷，順便在克莉絲的電腦前留下寫著「為了避免被懷疑，你先等個數分鐘才好交上卷子」的字條。雖然兩人本來可以就這樣安靜的完成測試，但是亞特心裡面還是對這種機制有著某種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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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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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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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舉起了右手，像是學生想要向老師發問一樣引起了眼前男性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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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測試我們及格了的話，我們就是水晶天的一員了。那麼隨便真的好嗎？甚至不需要確認一下我們身上有沒有什麼作弊的方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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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反正你們沒點關係的話也爬不上高位。作為平民的話也翻不起什麼風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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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直白真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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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差，反正我怎麼安分守己頂多也就混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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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大叔似乎也對這個國家不大滿意，但那又如何呢，他並沒有任何辦法改變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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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也快要死了，不過這樣的話你們就可以勉強活下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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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死了？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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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有反應的是克莉絲。兩人看著眼前頂多就五十來歲的大叔，不禁發出了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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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從連莫比勒大人也不曾關注過的博爾特來的吧？你們不知道也很正常，不過這個國家的平民一到了五十五就會被安樂死。因為是工作效率會變低了吧？莫比勒大人的水晶天不需要我們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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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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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按下了屏幕上的完成鍵，而考官那邊也馬上收到了兩人的成績。大叔為兩人列印出及格的證明，交到兩人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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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來這裡，但你們想要好好活著的話還是回去博爾特吧。在這裡只能算是能夠活著，跟好好活著差的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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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對方交給自己的及格證明，兩人的心情卻感到莫名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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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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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這個交到樓下的櫃檯人員那裡，他們就會給你們作為水晶天一員的證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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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關上了房門，讓大叔一人留在房間內，對著眼前數十台無生命的電子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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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我們在這個世界的敵人遠遠不止魔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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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新的身分證明，想要直接前往少年所在的，亦是這片區域內唯一的學校辦理入學的手續。準備離開大樓的時候，卻被某把男性的聲音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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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先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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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一看，在後方叫住兩人的是另一個不認識的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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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大人……那個人很不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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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身穿新穎筆挺的西裝，但是西裝之下的肥胖身體卻讓西裝的鈕扣看似隨時會被撐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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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就是在兩分鐘內完成測試的新國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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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確來說，扣掉跟那個考官聊天的時間，亞特只用了少於一秒的時間便完成了兩份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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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米歇爾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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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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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視野內所有人都跪了下來，那眼前的男性大概就是這片區域的管理者吧？兩人也跟隨著其他人，跪向了眼前的權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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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先起來吧。其他的東西先去我的房間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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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都這樣說了，為了不要暴露身份，也只能答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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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視了其他人的下跪，也就是說他並不認為那只是禮儀與形式，而是其他人就理應向他下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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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被他聽到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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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跟在權力者的身後，竊竊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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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被稱為升降機，無論是博爾特還是這座城市的其他地方都沒見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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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沒見過的機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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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權力者將手放在某個操作台上讓機器掃描自己的臉孔，在聽到一堆確認音效與齒輪聲音後，原本完好的牆壁突然變成自動門，向三人展露著後面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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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安全程度跟少年的房子完全沒得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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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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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明亮而純白的空間，看著慢慢關上的門。雖然看不到外面的場景，但是身體很自然的感覺到自己正在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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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來到這裡也有一段時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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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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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大概也知道了我兒子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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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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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當然知道，畢竟兩人當時就在現場。雖然對方故意提起這事，但是亞特並沒有感受到殺氣，所以對方大概沒有發現兩人就是殺死自己兒子的人吧。兩人對此沒什麼罪惡感，但是也不可能在對方面前承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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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又要煩惱下任管理者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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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似乎也沒多生氣或是傷心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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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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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對方來到了某個房間，三人在長方桌前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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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下人遞上飲品與小吃，兩人眼前的管理者再次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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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為什麼來到這座城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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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改變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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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說真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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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伸進了異空間，少女可以隨時削去對方的記憶，所以說話大膽一點也不會有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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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你可真風趣呢。不愧是博爾特來的無名者。不過你們有那個能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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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希望進入學校來獲得改變世界所需要的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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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對方的話帶出自己的目的，亞特想要借用對方的權力讓自己可以跳過大部分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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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們是想要入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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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歇爾大人可以幫到我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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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對我而言是舉手之勞呢。你們想要什麼時候入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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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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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可真是急性子呢。不過也對嗎？你們要有某種身份才可以領取三餐的食物。真是可憐的平民，不過那規則不是我訂立的，我只是執行者，你們可不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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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者在桌子上按下了數個按鈕，兩人身邊的牆壁便變成了巨型屏幕。繼續敲擊鍵盤，兩人的學生證件便馬上被打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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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你們就能進入那邊的學校了吧？也能用這證件去領取各種資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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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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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對方對自己有求必應，不可能是單純的好人吧。如果對方真的那麼喜歡助人的話，少年就不會是那種情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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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住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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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有願意收留我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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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嗎？既然對方願意收留的話就代表房間還有空位吧。等等跟工作人員說一下就好了吧，他們會負責更新分配系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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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斷對方的話，亞特想要直入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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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歇爾大人是有什麼事情想要拜託我們的嗎？不過作為剛剛從博爾特來的無名者，我們能夠幫得上忙的不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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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說為什麼對方要找上兩人，現在的亞特能想到的就只有讓她們去監察本來就有著反抗想法，甚至與因菲爾諾的信徒們扯上關係的少年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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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對方的想法似乎並沒有那麼深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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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歇爾大人，請問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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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米歇爾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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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強忍著對方的行為，保持著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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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兒子失蹤了，我可真傷心呢。不過為了這座城市的未來我需要另一個優秀的子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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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對方那放在自己胸部上，不斷反覆抓揉自己胸前的左手，亞特還是只是盡全力的去管理好自己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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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無論是身體，外貌，還是智力都是這座城市需要的人，為了這座城市的未來，我們的子女是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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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撥開對方的手，亞特繼續保持著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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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是這樣啊。我會考慮的。不過這種事情不需要先問過莫比勒大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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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大人？？你那表情很可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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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對水晶天有利的行動，莫比勒大人都會理解的吧？所以你們就考慮一下吧。不過你們拒絕的話說不定配給的食物就會不見了呢，而且這棟大樓的電梯已經記錄了你們的外貌，之後只要你們讓機器掃描一下就能進得來了。順便說一下，我晚上十點後才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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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了。那今天晚上再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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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保持著笑臉，亞特將作為學生的證明文件放進口袋裡面，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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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大人……？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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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安慰亞特，但是亞特只是與克莉絲保持著一定距離，依舊掛著那滲人的微笑，甚至連雙眼都亮起了赤紅光芒，喉嚨裡面也開始散發出紫黑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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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碰我，這個身體已經不乾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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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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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完全沒有料想過某件事情，所以就算發生得不算快也無法反應得到。現在的亞特就是因為這樣才會經歷這種事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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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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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就是那樣吧。不願把心裡的想法說出，所以想要安慰那種人的話並不需要什麼激勵人心的話語，只需要讓他們感覺到他們不是孤身一人就好。克莉絲張開雙手，想要給亞特一個擁抱，但卻被對方無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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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亞特大人！！我馬上幫你回去殺死那個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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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絲準備從裙子下面拿出雙槍，卻被亞特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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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了吧？我們晚上要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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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絲不知道可以對對方說些甚麼，只能默默跟著亞特，回到了少年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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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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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扭動鑰匙的聲音後，少年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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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你一起的另一個少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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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說亞特大人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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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絲指了指眼前的電視機，那裡的畫面直播著位於十數條街道外，那棟紅色大樓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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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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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放下沉重的背包，少年一瞬就撲到了電視機前。一旁的克莉絲則是強迫著自己冷靜的喝著熱茶，兩人就這樣看著那變成廢墟的紅色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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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那樣？？管理者的大樓被毀和她不在這裡有什麼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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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大人在那個地方有了不好的回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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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絲無奈的說著，但以她的力量完全無法阻止在那邊的另一名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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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也沒有的地方……卻突然發生了爆炸？？而且被炸開的瓦礫也沒有掉到地上，而是變成了尖錐插向了……在中間的那個是米歇爾大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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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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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人員將眼前那無法解釋的現象說是因菲爾諾的進攻，但坐在電視機前的克莉絲深深知道那不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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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米歇爾大人為什麼會被那樣對待？？？這很明顯是對他一個人的報復吧……但明明他沒有什麼仇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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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於他的遭遇感到不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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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啦。畢竟我也沒有怎麼跟他說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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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看著一臉淡定而無奈的克莉絲，大概知道了現在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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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造成這個現象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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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她發洩的方法吧……大概使用了【光學迷彩】隱藏自己，然後在這個地方飛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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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陳述了在那紅色大樓裡面發生的事情後，克莉絲指向電視機畫面中天上的某個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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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個大人，竟然會做出那種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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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是習慣了靠著自己的權力欺負其他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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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是指他違背了莫比勒大人的指令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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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莫比勒說的，什麼也可以是正確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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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莫比勒大人有著我們無法理解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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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要跟那個女孩分開嗎？你不是想要跟她成為更要好的關係，而不是只是為了繁衍而被湊在一起嗎？甚至是學校的事情，你想要學習更多知識吧？但是他卻只給你分配最初階的知識。只靠著那種程度的知識，就算改變了這個世界，你能確保這個社會能夠繼續運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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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亞特大人會想辦法將那些知識變成公開的資訊吧，不過你要開始自己思考一下各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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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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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爆炎莫名變成火焰風暴，將整棟大樓融化掉，一片碎石因為熱風被擊飛砸向攝影機，電視上的畫面下一瞬便變成一片雪花。電視機前的兩人被突然的巨響嚇到，身體本能的微微向後傾，卻撞到了從傳送門回來的亞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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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晚上……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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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的臉上依舊殘留著癲狂，沒有理會眼前的兩人，走到了房間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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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大人？？你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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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身體已經不乾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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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換一具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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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以多柄長劍刺穿自己的身體，然後就是以左右手分別握住兩把短劍，刺進自己腹部後向左右剖開，任由腸子跌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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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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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則是讓火焰從身體裡面竄出，亞特就這樣從那個世界上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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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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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那種事情是會很不爽，不過這裡可不是現在的你該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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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界之外，沒有實質肉體的感覺真好。沒有身體就沒有身體乾不乾淨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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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也算是過量復仇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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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心理還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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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可能接替我的位置作為下一次輪迴的神，所以我才將你的意識保存在混沌之中。不過你別得尺進尺，這裡可不是還是凡人的你應該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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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不要打擾你的小天地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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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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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這樣，我要造一具新的身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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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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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果然真有趣呢，明明我與她的經歷都是大同小異，但是我們卻像是截然不同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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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少年的房間，烈焰帶來的灰燼慢慢散去，紫黑的觸手卻突然出現。觸手們互相纏繞著，最終大致變成人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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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啊啊啊！！！那到底是什麼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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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具新的身體呢……這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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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雖然有被眼前突然現身的觸手怪物嚇到，但是克莉絲馬上就察覺到正在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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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大人用這種方法出現會嚇到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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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只能這樣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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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克莉絲對亞特的稱呼，少年總算意識到眼前的觸手怪物就是之前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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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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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綠色長劍刺向自己的心臟，象徵混沌的紫黑觸手開始變回人類應有的生理組織。再揮舞封印著物質魔法的水藍利劍造出新的衣服。一切都在一瞬間完成，少年甚至沒有察覺到變化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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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舒服了，無論是心理還是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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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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